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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35)+番外

金项链脸色不好看,早知道这小娘皮是个不好糊弄的,没想到事到临头了还跟他装清高。成,都是情趣嘛,酒喝多了谁认识谁呀?到时候还不是他案板上的。

他跟她碰个杯,笑开了:“我说妹子你跟姓江的过不去干嘛呢?有那个功夫报复他,早点陪哥几个不就成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儿。”

他话外有话地戳明笙的脊梁骨,明笙自然也冷了脸。这些人玩女人,娱乐圈里的是顶吃香的,没别的,就图个名气。看那些小男孩儿捧她们捧得跟雅典娜似的,还不是他玩剩下的,说出去有面子。明笙也属于这一列。

她倒不怕金项链翻脸,底线摆开了,酒照喝不误。她没红起来的时候有一段日子过得潦倒,也见过不少场面,酒量比一般男人高不少。奈何这一桌都是见大场面的,喝起来不要命,半瓶半瓶地灌。

明笙喝得多了,醉醺醺地推开他贼心不死的手,笑着说:“我说啊,阎哥,江淮易知不知道是我求了您来整他呢?他好歹也是个横惯了的,会不会连着咱们俩一起报复?”

金项链眼神一冷,这小娘皮算盘打得周到啊。

他们这行说白了就是收钱做事的,最不怕的就是报复,江淮易疯了才会跟他横。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凡是知情的都清楚,江淮易对那个许亦淑也就是做戏,对面前这个那是掏心掏肺的。他帮着女人找人家麻烦没事,但要睡了人家女人,指不定人家就狗急跳墙了。

江淮易来头不小,他也要掂量掂量。

他心里头恨得牙痒,明面上打圆场:“妹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认我这个哥,哥保证帮你把他整服帖了,别的都别想,啊?”

说着一杯酒就到了面前。

明笙知道这茬没那么容易过去,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笑着喝了。

※※※

谢芷默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明笙已经醉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金项链见她一个女人赤手空拳就敢冲进来,一拍桌子:“反了啊,外面的都干什么吃的?”

说着包间门口守着的几个小弟灰头土脸进来了,其中一个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金项链正斜眼瞥向门口,跟小弟确认:“秦家的人?”

小弟点头跟啄米似的:“是啊,秦沐那女魔头喊他一声哥。”

聂子臣进来的时候,正唱到这一出,淡淡报上家门:“聂子臣。不用扯上秦家。”

金项链没弄清状况,哟呵一声:“秦家的来我这要人还得敬我一分,你准备怎么着,招牌都不打了?”

谢芷默架着明笙,眼神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方才知道明笙在这里的时候,她就设想过这个情况,还想着不能贸然进来,他倒是云淡风轻,给她信心。

聂子臣在路上漂的那两年没少经历过类似场面,如今居然有点怀念,坐到阎哥对面,手里的打火机往桌上一抛,笑着看了眼桌上的杯盘狼藉:“不给个杯子么?”

第25章

底下人很快拿来一套玻璃杯,一字排开替他满上。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地头蛇有时候也会冲撞地头蛇,见面还是朋友,不好结梁子,就用这种办法,酒桌上赔礼,互相不折面子。

少的三杯为敬,多的五倍了事。他这样直接十杯起算的,倒是少见。

金项链忌惮秦家,静观其变,见他喝一杯扣一杯,对他也来了兴趣:“我说,你真是秦家的人?”消息不会错,面前的人瞧着也是清正贵气一表人才,可做起这一套规矩来行云流水,倒像是道上混久了的,哪像秦家那种高门大族出来的。

聂子臣扣下第五杯,笑了:“到这是规矩,后面五杯替明笙还上。”他手指转动倒扣着的酒杯,食指上的银色戒指碰上玻璃,发出清响,“不是秦家的人又怎么?”

谢芷默也没见过他这流里流气的做派,慌慌张张觑了眼那个金项链。对方咂咂嘴,眼看他爽爽利利喝到第九杯,也挥手了:“得,算我阎文申交你这个朋友,人你带走,不过她求我的事就免了,算两清。”

聂子臣扣下第十杯,揽着谢芷默起身:“朋友就免了,就当今天没见过明笙。顺带,替我向肖楚带个好。”

他踢开椅子出门,谢芷默拖着不省人事的明笙,一瘸一拐。聂子臣烦躁地看了眼她身上那个酒气熏天的累赘,当成尸体一样抱起来就走。

谢芷默无言,想跟上去,又怕身后的人记恨他,回身向屋里人点头递了个歉意的眼神,才客客气气地关门出去。

里面人结结巴巴问金项链:“阎哥,肖,肖楚是谁啊?”

金项链上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小兔崽子,你楚哥都不认识了!”

※※※

聂子臣看着谢芷默低眉顺眼地关门,轻扯了下嘴角。三个人浩浩荡荡穿过走廊,吸引了不少异样目光。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聂子臣把明笙安置在后座,才有空问她:“这么怕我被人报复?”

谢芷默支支吾吾,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他刚才那么强势,结果她反过来点头哈腰地给人道歉,肯定丢了他的脸了:“我不是故意的……”

聂子臣替她系上保险带,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别这样。轮不到你给人赔罪。”

虽然被你心疼是这么好的事。可你只需要站在我为你照亮的地方,不需要去看那片光明背后的阴影。

谢芷默一知半解地点头:“哦……”

聂子臣瞥了眼后座上的人:“她这边怎么办?”

谢芷默拿不定主意,手机却先响起来了。

谢母回家发现她还没回来,担心地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舅妈在网上看见你那个朋友的新闻了,你是不是跟她混一起了?”

谢母这个年纪的人,只要是新闻都觉得是真的,这会儿认定了明笙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女人,谢芷默来不及从头解释,只能先搪塞:“我马上就回来了。”

谢母的声音显然是生气了:“跟妈妈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别让妈妈担心!”

谢芷默横下心:“妈,你放心。网上的消息都是假的,我担心明笙受不了,去陪她一会儿,今天晚点回来,嗯?”

谢母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格外顽固,坚持让她回来:“网上照片都出来了,哪里假了?你啊,不要让人家带坏了!清者自清,你别管人家的事了,管好自己,赶紧回家!”

“我都几岁的人了,什么带坏不带坏啊……”谢芷默听她这个论调,也有些焦躁,“明笙好好一个姑娘,您别这么说她行不行!”

“我说不得她,还说不得你了?你最近也是,整天魂不守舍的,我看你不对劲好几天了。妈妈不是害你,是怕你吃亏……”

“我知道了!”谢芷默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急,勉强平静下来,柔声道,“我晚点就回来,您先睡吧,别胡思乱想,晚安。”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谢母身体不好,聂子臣知道她对她这个妈妈千依百顺,揽着她肩膀往怀里带,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