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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a也是a![abo](10)

人鱼把舒棠往铁笼子里一放。

还没有等到炮灰舒棠惊慌,很快,人鱼也进来了。

他的长腿变成了鱼尾,把舒棠圈在了中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舒棠看了看没有关门的笼子:这竟然是他的“床”吗?!

舒棠有点震惊。

但是她环顾四周,想了想就躺下了。

因为比起下面硬邦邦的石头地,笼子的底下有着厚厚的黑色垫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比席梦思还软。而且,笼子是唯一避风的地方。

舒棠:唉,好困,下午才睡了两个小时呢!

因为笼子里还有一只猛兽,这猛兽又特大一只,有点挤。

舒棠推推他:“你能往边上挪挪吗?”

猛兽没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舒棠羡慕地想:没有工作压力睡眠质量果然会更好啊。

*

于是,炮灰舒棠安心地睡着了。

像是她这样的,一般活不过一天。

果然,等到炮灰舒棠睡着后,黑暗里的高大人鱼睁开了那双十分诡异的眼睛。

舒棠本来睡得离人鱼有点远,但是人鱼在她睡着后,用鱼尾把她圈得近了一些。

人鱼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凑近了她。

他修长的手指可以随意地撕碎她柔软的身体,她的呼吸细小,头发柔软,在黑暗里的人鱼面前,没有任何的自保之力。

动物是依靠嗅觉来进行区分的,比起视力,深海屠夫在陆地上的嗅觉更加清晰、灵敏。

舒棠身上散发的信息素,不是花香也不是草香,闻起来有点像是烤面包的香味,像是太阳底下晒得香喷喷的小猫身上,干燥温暖的气味,和这座常年阴雨连绵的南岛市格格不入,也和阴森的禁地截然不同。

这种信息素不强势,也没有什么掠夺性,就是闻上去懒洋洋的,很好睡。

自从醒过来后,尖锐的神经痛让这只凶兽非常地躁郁,他无数次回到自己的巢穴里,然而没有办法闭上眼睛,无数的信号、电波,混乱地在禁地的上空乱窜,过于发达的听觉让他能够听到很多声音,很吵很吵。

舒棠浑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白天的两个小时,显然对于舒棠而言还没睡够,她睡得人事不省,呼吸绵长又有节律,很像是一种助眠的白噪音。

神奇的,人鱼躁动的气息就被安抚了下来,那种一抽一抽的神经痛似乎也慢慢地得到了缓解。

高大的黑影慢慢地收起来了尖牙,保持着靠近她的姿势,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

虽然身边睡着一只猛兽,舒棠睡得仍然很熟。

六点,舒棠就醒过来了。

她很想继续睡下去,但是,他们科室有个变态的要求,上班必须打卡,尤其是实习生,迟到一天扣二百。

舒棠很不想上班。

她坐起来,抱着侥幸心理看向了人鱼,希望她走出两米,对方就立马把她抓回来。

这样,不就可以不上班了躺回去美美地睡个回笼觉了吗?

舒棠离开了笼子。

舒棠走出了三米。

舒棠转头一看,人鱼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怪谈的规则不是离开他两米远就会被抓回来么?

舒棠不死心,试探着走了好几个来回。

但是人鱼似乎睡得很沉。

舒棠大失所望,悻悻离开。

“巴士底狱”的确没有出口,舒棠也推不开石门。

但是舒棠可以爬窗户啊。

这里窗户对于体型比较大的alpha而言很狭小,但是舒棠完全可以挤出去。

舒棠先去了一趟厨房把早餐给端出来了,给人鱼给摆了一份,从堡垒里的滤水机里面接了一杯水。

不过,说起来,人鱼到底喝淡水还是海水呀?

不管人鱼看得懂看不懂,舒棠都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末了,她还回去看了一眼人鱼。

高大的人鱼保持着沉睡的姿势,熹微的晨光照进来,仍然照不到他所在的阴暗角落。那么凶残高大的一条人鱼,睡着了竟然很文静,睫毛长长的,颜色和他的长发一样都是银白色的,舒棠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好长,在手心痒痒的。

她把外套脱了给他盖上,然后翻窗走了。

侥幸存活下来的炮灰很失落:

唉,好想被抓走就不用上班了。

第6章 社畜猫猫

(神啊,早知道昨天就把人鱼摇醒了!)

禁地里,注定有人一夜无眠。

0 2区的大厅里,挂着一个数字显示屏。

上面显示的不是时间,而是00 2号的精神力阈值。

一旦数值超过了 200,就代表着00 2号的状态极不稳定,就会瞬间响起防空警报,提醒众人快速警戒、疏散。

大厅里,严阵以待的军部众人,还有昨夜从禁地里逃出来的治疗师专家们,都盯着显示屏:终于,经过一整夜的时间,此时上面的数值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变回了绿色。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个误闯入禁地的炮灰——

陈生轻轻一叹:“去查查她的身份。”

人死如灯灭,说再多都没用,只能申请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给一些物质补偿了。

陈生摘下了自己帽子,其他的alpha也纷纷摘下了自己军帽,对着电梯的方向默哀了三分钟,为这位倒霉蛋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真不幸啊——

众a如是想。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集体熬夜没睡觉的缘故,下一秒,众人突然间发现,电梯门打开了。

已经被安排了抚恤金的舒棠走了出来。

路过这群工作人员的时候,她还揣着手手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早啊!”

众a:??

她为什么出来了?

她竟然没死?

她怎么做到的!

有个震惊到结巴的a忍不住问出了声,“你是怎么出来的?”

还有人指着她发抖:“昨天夜里,昨天夜里,你、你你……”

舒棠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坐电梯出来的啊。”

这里就一个出口。

“昨夜啊,睡得挺好的。”舒棠抱怨,“就是电力部门很久没去检修了,空调都开不了,冷死我了。”

舒棠话音落下,发现在场的所有a都在看她,而且眼神震惊又不解。

舒棠有点为委屈:怎么,实习生连电力都不能抱怨了吗?

说完,舒棠看了一下通讯器:“下次再聊,我上班去了啊。”

唉,食物链底层在职场真难混啊!

她就像是每一个上班要迟到要扣钱的倒霉蛋一样,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因为太震惊,在场众多的a甚至还没来得及拦住舒棠,她就没影了。

最终,舒棠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卡着点踏进了急诊科的大门,保住了自己的二百块钱。

舒棠:好险好险!

……

舒棠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很快就发生了一次以她为主角的谈话。

昨天进入禁区未果的专家们十分激动,立马就要把舒棠给抓回来好好问清楚具体的细节,尤其是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