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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穿同人)大唐第一太子(119)+番外

近生病的都是什么人?”

“问过了。”妇人朝东边一指,“是那头村子里的人。”

宋威心头一惊:“全是?”

“全是。孟海觉得此事不对劲,让我赶紧来报给你。”

李承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蹙眉问:“怎么了?”

宋威解释:“小郎君有所不知。此地有两条水流,一西一东,全都经过咱们这。庄子那头离西流更近,因而日常用水都取的西流。田地这边离东流近,当初小郎君提议修建水渠用以灌溉时,是引了东流的水。”

李承乾恍然明白过来:“那边村子也用的东流的水?”

“对。”

内常侍大惊:“水源有问题?”

宋威目露厉光:“我去东村看看。”

李承乾抬步跟上,内常侍犹豫了下,觉得请人的事可以稍后,还是得先弄清楚具体情况,如此李渊问起来,他才能回答上。

********

东村。

“三叔,你们家怎么样?”

“哎,吃了药,这上吐下泻的毛病是好了,人没啥大问题,可我地里还种着冬小麦呢,全恹了,这可怎么办。我家明年全指望这个过活的。”

“谁家不是呢。今冬全村都种了麦子。往年也不是没种过,都没遇上这等情况,今年是怎么了。”

“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凑巧,人跟麦子全出事。我问过了,西边村子就没这情况,一片太平,你说咱们村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咱们要不要跟村长提提,找个人来瞅瞅,是不是风水的问题?要不怎么就咱们村子出事呢。”

大伙儿急得团团转,很有些病急乱投医,村长上前呵斥:“浑说什么,哪有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事。咱们村若是风水不好,去年能大丰收?一定是别处的问题。”

众人回头,全都顿住。来的不只是村长,还有一群陌生人,看起来个个身份不寻常,为首的竟是个小娃娃。

村长态度十分恭敬,指着人群的某位汉子说:“小郎君,村中最先出现症状的便是他家。”

又示意汉子站出来:“你同贵人说说,你家狗蛋不是最先闹病的吗?”

“啊?”汉子有些懵,不知所措。

村长急了:“啊什么啊,快说,你家狗蛋怎么闹得病?”

汉子不明所以:“这……这要怎么说?狗蛋那天跟几个孩子疯玩了一天,回来就病了,大晚上的上吐下泻,差点没吓死我。后来一问,同他玩的几个小孩子,那天或早或晚都闹出毛病。”

村长点头,转身回复李承乾:“确实如此,不只孩子,大人也陆续出现症状。其中以老幼居多,壮年也有,相对比老幼的症状轻,身体强健的多是吐一两回或是拉上两次就好了。老幼严重些,但也不太打紧。请大夫开方子吃两回药也能痊愈。”

一听人都没事,李承乾莫名松了口气。

宋威蹙眉询问:“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日晚上。”

“那地里的小麦是何时出现问题?”

“昨天。”

庄上的也是在昨日,时间吻合。

宋威心头发紧:“可否带我们去地里看看?”

村长自然无有不可。宋威又瞧李承乾,见李承乾无异议,一行人起身前往,来到田间,果见地里的麦苗都恹恹的,叶茎之上全是斑点。

宋威心情沉重:“形状颜色与庄上的土豆一致,基本可以判断为同种病害。”

有围观村民听闻,甚是惊讶:“庄上的作物也有病害?是旁边庄子吗?听说那是中山王的庄子。”

“什么中山王的庄子,那是秦王妃的庄子,给予中山王使用罢了。”

“那不一样嘛。那这几个人……莫非……”

“若中山王庄子上也如此,那是不是代表不是咱们村风水的问题?总不能中山王的组行子风水也有问题吧。”

……

这边议论纷纷,那厢,派去取水的人已然回来。

“宋庄头,办好了。一共取了三罐,按你说的,分不同流段。这罐是从山上取的,这罐是河边取的,这罐是老乡家中储水缸里取的。”

议论声顿停,片刻后,有人反应过来,急切问:“什么意思?是说水有问题吗?”

“什么?水有问题?大伙儿这两天上吐下泻是水的原因?田地的麦子全遭了殃也是水的原因?”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陷入恐慌。

水,那可是水啊。是日常生活不可或缺之物。他们住在这里,不论洗衣做饭,浇灌农田,用的全是这些水。

有人倏忽回神:“我……我娘刚去溪边打水回家烧饭。”

“我也是。我灶上还煨着汤呢。”

“不行,我得回家告诉我娘。我娘身子刚好,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村长大骇:“小郎君,宋庄头,真的是水的问题吗?我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世世代代用的这处水流,这么多年从未有此等情况,怎会……怎会呢!是不是搞错了?”

宋威将孟海的情况简单告知,言道:“我们也只是怀疑,暂时并不确定是否乃水源之故,还需进一步调查。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可能性极大。为了以防万一,还请村长通知全村,尽量先不要取用东流的水,有需要先去西流打。虽远了些,至少安全。”

村长连连应是。村民们也知其中利害,各个眉头深锁。

去西流打,说得容易,此去西流可不近,几日还行,长此以往,如何能成。况且东流一直存在,总有水流经过庄稼地。便是日常饮用辛苦些,农田呢?难道就这么毁了?

众人心焦如焚,愁云惨淡,却又无可奈何。

李承乾见此,也不太好受,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若问题不解决,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闷闷低着头,任由宋威与村长告辞。

转身回程,自村尾走至村口,一路行人匆匆,看尽村民百态。

“啥,菜不能吃?我都做好了,那怎么办?”

“不行,这汤不能倒,好容易吃次肉呢。乖孙已经三个月没尝肉了,我今儿刚去城里买的肉怎么就不能吃了。这都是银钱啊。”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水不能用,地怎么办,粮食怎么办!我们怎么活啊!”

有人哭天抢地,有人默然哀泣。

李承乾心情更为沉重了。

砰,迎面撞来一人。

醉冬慌忙扶了把李承乾:“小郎君。”

李承乾站稳抬头,发现面前是位老丈,已然耄耋之年,须发斑白,可精神还算矍铄。大约是因为撞击的力道,身形略有摇晃,被随后赶来的中年汉子撑住。

汉子看到李承乾,连连道歉:“小郎君,对不住。这是我表叔公,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撞到了您,不是故意的。您别见怪。我给你赔罪。”

李承乾摆摆手:“没关系,是我低着头想事情没注意,不是他的问题,该我说对不起。”

老丈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话,神色微顿,挑眉看着他:“你这娃娃还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