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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仲冬有蝉(196)

作者: 孩子帮 阅读记录

他努着嘴点头。

“你都不介意我跟别人有过一段?换我是介意死了。”

“你跟你那臧老师亲成那样我说什么了没?”

好,他开始扯以前的事了。

笑一声:“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当时脸黑成什么样?”

“那你就错了,你这辈子也就跟我接过吻,趁着拍戏好好体验一下别人,才更加知道我的区别在哪儿,你以为我格局那么小?”

“谁说我只亲过你。”

脱口回。

仍挑着碗里的蓝莓,低着眼,直到三四秒都没听回应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屏幕,靳译肯已经看她看到现在了,然后,膝上的笔记本往旁边的椅上一搁,底下椅脚一摩擦,瞬间离屏幕近了一步,一副“爷倒要洗耳恭听”的样子,她气音式地笑一声,回:“得了吧,你在我之前跟白艾庭腻歪我说什么了没?”

他没说话。

“怎么着,”接着打趣,“你还有初吻情结了?”

他仍没说话。

拨蓝莓的手指慢了一点,换语气:“你别说你没亲过白艾庭。”

“我跟她是结婚的关系,不是谈恋爱的关系,这点我跟她聊过,她很清楚。”

往后坐了一点,龙七非常不相信:“白艾庭发了那么多跟你有关的约会状态,你就从来没亲过她?”

“她发状态是她的事,我不亲她是我的事,你当我多饥渴?”

“你亲过董西吗?”

靳译肯前一秒眼神锐锐的,这会儿猝不及防地一敛,龙七紧接着就往屏幕砸过去一颗蓝莓,他还真的下意识侧了一下脑袋,她伸食指:“你白艾庭不亲,你亲董西?!”

书房那边,戴着近视镜的龙梓仪“咔”地开门探脑袋:“发什么神经?小点声,子牧写东西呢。”

咔——门关。

“你吃董西的醋还是吃我的醋?”他立刻在那儿操着一颗“狼心狗肺”回。

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往屏幕狠砸第二颗蓝莓,靳译肯这下乖了,脑袋没动,她紧接着逼问:“邬嘉葵亲你的时候你也特别享受对吧,还亲谁了!”

“你倒说说除我之外你亲谁了?那窦浚云?”他的脑袋斜着,“他还欠着我车钱呢,你帮我去催催?”

“谁亲那种渣男!”

“顾明栋?”

“没那么不挑好吧,再说顾明栋的真爱是你好了吧。”

“卓清?”

“卓清要能亲我能让你在眼皮底下睡我?”

靳译肯的拇指不动,四根手指在桌上哗啦点动:“更早?”

她没说话。

“厉害,你,”他极具嘲讽地甩来七字,“初中,早恋。”

“所以你的初吻居然是我?”她抓话题主动权。

“那么你的初吻是谁?”

靳译肯偏不放。

拇指挠了挠额头,啧一声,

“说说。”他紧抓。

“我都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了,说这多没意思。”

“我也就随便听听,你这暴脾气除我之外还有人当宝。”

这句话她就不服了。

把蓝莓罐一放,摊手,大声回:“靳译肯,我高中没遇到你那碎嘴皮子媳妇儿白艾庭之前,在学校也是人见人爱的小花骨朵好吧,放学抢着送我的男生在校门口乌压压一群像打群架一样,都得出动班主任来疏解,我是校花!我还是女生投票的班长!就白艾庭跟绿头苍蝇一样盯着我嗡嗡嗡嘴碎,我这高中三年过成这样真是万分感谢她的特别关注!”

“白艾庭是绿头苍蝇你是什么?”

靳译肯回这一句,不差半秒她就反应过来了,往屏幕砸第三颗蓝莓,要骂出口,这会儿,门铃响,靳译肯在那儿笑得没心没肺,还斜了斜额让她去开。

“妈!”她往书房喊。

“给你的。”他说,“你去开吧。”

向他看,他又斜了斜额,催她去。

搞什么名堂。

开门,门前站着快递员,怀里抱着两个大礼盒,一蓝一白,礼盒边上有透气孔,见着她,让她签单,她问是什么,快递员耸耸肩没说,而后因为认出她,有点儿兴奋又不好意思地问她要一个私人签名,她签完,快递员离开,她关门。

还挺重,晃来晃去的。

把俩盒子抱沙发上,靳译肯在屏幕里看着她,还不打算告诉她是什么,努了努嘴让她先拆蓝色那个,她用手腕上的皮筋将长发扎在脑后,用鲜少的耐心拆丝绳,结果盒子一掀开就听见一声奶声奶气的猫咪叫,眼睛瞬间亮,盒子里两只奶白奶白的小家伙探出脑袋,都伸出小肉爪瞅着她叫,那瞬间巨可爱,烦躁被压下来,她整个人也软下来了,立刻看靳译肯,而他透过屏幕都能看见她眼睛里的光,也笑。

她把其中一只猫咪抱出来,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软白毛,蓝色眼睛,耳朵尾巴都是灰色,眼皮那块儿浅灰色,她问:“这是司柏林家那种猫吗?这么可爱。”

“布偶猫,特别像你。”

而后又看盒子内另一只小家伙,那是只小奶狗,出不来盒子,小肉爪攀着盒沿,脆生生地叫,尾巴摇得可勤快,眼睛像葡萄一样大,她看着就想笑:“这只呢?”

“法斗,也像你。”

“它哪儿像我,它像只小猪,它像你,死缠烂打的样儿。”

“那你养,养着就知道了。”

他在那儿说。

一猫一狗,一娇一憨,这家里瞬间就热闹了,所以说可爱的小生命真的有治愈效果,前段时间拂不去的阴霾消了,眼前也一片亮堂,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小家伙,另一个白色盒子里放的是猫粮狗粮,猫窝狗窝,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玩具小零食,她这兴趣大得不得了,回头表扬:“今年的礼物我超级满意。”

之后,事情就多了。

光研究这两个小家伙吃什么喝什么就可以花掉她半天的时间,还有名字,靳译肯坚持布偶猫的名字里得有个“七”,于是她五分钟之内就给起了,小法斗叫“悟空”,布偶猫叫“七戒”,靳译肯得知时这俩已经认名字满地跑了,他没话说,龙七挺乐呵,还问他:“龙二和悟空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七戒。”

“七戒又没掉水里。”

“我怕它溅着水沫子。”他说。

偏颇的心真是很明显,他甚至还留出了另一个手臂文身位置给长大后的七戒。

而随着气温闷热,知了声越来越燥,今年的盛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大学暑假的第一个月她仍在家里躺,很久没过这样不用工作不用满天飞的日子,她把之前该看的电影和表演专业类的书都看了,还加回了之前的班群,开始清算自己落下的课程,顺便眼熟眼熟这些跟自己同班了一年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同学。

班长是一个叫葛因泞,长相非常清冷挂的女孩子。

看群成员头像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胶片照,很立体的五官,黑发,冷白肌,眼神寡欲,一看就是挺难追那一挂,而且越看越眼熟,不止是在校内见过,好像,想半天,在脑子里洗牌,终于想起来上半年有一部口碑过得去的怀旧青春剧,她在里头担了女二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