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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50)+番外

江去雁算了算当时关正英也不大:“你那时候吃得起吗?”

关正英啃了一口雪糕球然后把雪糕送到他嘴边:“那年我正好拜红棍,有两间牌馆已经是我的了,每个月都有点赚数,当时我还请手下那些四九吃,是用来收买人心的好东西。

雪糕球在慢慢融化,江去雁吮完唇边留下巧克力色泽的带着甜味的浮沫。

关正英看得心动低下头来和他接吻,顺便把浮沫吻去。

他们就在公司大楼后门人少清净的绿化带里拥吻。江去雁的嘴唇舌头都是巧克力味儿,亲得雪糕都滴到手上了,关正英还没放开他的唇。

“化了化了!”他在唇齿缠绵间求饶,“让我再吃一口。”

关正英只好退开一点,喘着粗气盯着他,好像他多吃一口雪糕就要连带他一起吃掉。

江去雁就把雪糕又送到他嘴边:“你帮我多吃一口嘛。不要嗮了它。”

关正英哪有心情吃雪糕,拉开他的手来吻他的唇,江去雁手稍微一松,那雪糕掉在地上,他攀上爱人的脖子尽情回吻,两个人连呼吸都是浓郁的巧克力的香气。

江去雁还埋怨:“好浪费啊。你怎么赔我?

关正英很有理:“我年纪大了,再吃这么多甜的对身体不好,你也应该少吃,你的胃不好,吃那么多冷的等阵伤了胃,看医生不是要花更多钱?”

江去雁两只手从他的肩膀上划到胸口,歪头坏笑:“但是我就钟意吃呢?”

关正英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搂:“那就每天买一个,只吃一口。吃了就扔。”

江去雁点着他的鼻子:“你就识得说好话,哄我开心。”

但他是开心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哄得他开心。

午休的时间快到了,这一对鸳鸯还在绿化带里如胶似漆分不开,揽在一起亲了快二十分钟,嘴巴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我要走了。”这是江去雁第三次说这句话。

关正英置若罔闻地地在亲他的耳垂。

“我真的要走了。”江去雁伸长了脖子感受爱人的吻从耳后一路逡巡到脖子,“下午约了elite的公关部开conferencecall, 要讨论合作协议, 人家是大佬, 我不能迟到的。”

关正英的嘴唇抵着他勃勃跳动的动脉:“好。”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是离开江去雁的脖子他又来索要嘴唇。

江去雁趴在他的胸口,承接下了这个吻。两人的唇分开,关正英又亲他的脸颊,他发出一连串柔和的笑声,脸红得像是被中午的日头晒伤似的。

“你先走。我等一下再走。”关正英说着,有零碎的细细的吻落在颊腮上。

江去雁还被他揽着腰,根本没有感受到一点被放走的意思:“为什么要我先走?你先走。”

关正英笑着看他的眼底:“因为我可能要冷静一下才能走。现在走出去不好看。”

江去雁耳朵尖都红了。两人贴得那么近,什么反应他都能感受到。

他还要说什么,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来。

是助理Maggie。见到蜜里调油的两位老板, 她有点尴尬:“嗨, 老......老板。”她本来是有公事来找江去雁的,她语速飞快,“事情确实有点急, Zoey(模特) 在片场出了意外, 伤势不轻, 叫了白车急救了。但是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做傻事,可能要请你去看看。

江去雁还吊在关正英脖子上,脸颊贴着爱人的胸口,他当着助理的面最后一次亲吻关正英:“今晚如果太晚不回家吃饭, 我会先text你的。”

关正英终于放开揽着他的腰的手:“嗯,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江去雁这才依依不舍和人分开。走的时候,两人还拉长着伸手,直到手臂拉伸到尽头才松开十指交握的手指头。

第31章 是傻,不过我钟意

两人趁着周末去商场行街,给公寓添置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晚上又到舞厅里吃晚饭和跳舞。

这是时隔多年江去雁再次陪着他去舞厅。

“我年轻的时候,情侣拍拖最多的活动就是在舞厅跳舞。”这是关正英最熟悉的地方和活动,“因为当时社会供年轻人娱乐活动的项目不多,去舞厅是最便宜的一种,买一支啤酒就可以玩一晚上,比去咖啡厅、西餐厅或者游船都要抵。现在就不一样,你们后生仔玩的花样更多了,舞厅也就渐渐没什么人了。现在香港剩下的舞厅都已经不多了。”

江去雁和他落座后,周围有一些老客认出关正英,友好地过来打招呼。舞厅经理也是关正英的老友,为他们安排了隐蔽性更好的桌子。

江去雁以前来这里都是为了陪关正英应酬,还没有体会过来这里“约会”:“我记得你跳舞跳得极好。都是跳的什么?华尔兹?快步?”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哪些舞类。

关正英很喜欢跳舞:“我们那时候其实是兴跳disco, 整个香港的舞厅那时候都流行Hollywood East, 不同的舞厅甚至有音乐制作人制作独属于自己舞厅的招牌曲目。但是我不太喜欢disco, 我跳Tango, 也跳快步和Blues。”

“你和太太也会来这里跳舞吗?”

“结婚之前来得比较多,结婚之后就很少来了。”

“难怪我都没见过你们来。”

“阿芳跳舞跳得很好。但是结婚不久她怀孕了,就不方便跳舞了。后来......我们感情也淡了。”

“太太跳起舞来肯定是靓的。可惜,我就什么都不会。”

“我可以教你。其实很简单,我们跳慢一点的,错了也没有人看见的。”

江去雁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好似在考虑。

现场舞池里的人不多,餐厅也显得冷清。这里环境所致,来吃饭的人会刻意装扮仪容,男士们多穿着三件式的西装礼服,打领结,女士们身上则是简单的小礼裙,还有的穿旗袍,头发绾成发髻,戴首饰拿手包。这样跳起舞来,男女相拥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名流夜宴,体面、优雅、暧昧,是新世纪咋咋呼呼的后生们不曾体会过的。

江去雁一身皮夹克和牛仔裤多少感觉有点格格不入,但和关正英共舞的幻想让他心里甜蜜,他就把服务生招来,在耳边吩咐几句,然后对关正英说要先去洗手间。

“我借件衫穿,不然好肉酸,不好看。”江去雁亲了亲爱人的眉角,“等等我。”

关正英握了一下他的手,才把人放开,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将他送走。

连熟悉的老酒保都调侃:“关生果然还是最疼小玉兰。”

关正英眼底卧着柔柔笑意:“他有本事嘛,我是栽在他身上啦。”

等江去雁出来已经是大不一样。他换了一件泥金缎回字纹底的长袖旗袍,手臂上拥着一条黑毛批帛,衬出清透的雪肤,整个人好似金屏上绣的一支玉兰花。

酒保识得讨巧,现成的玉兰是找不到了,到餐厅的大瓷瓶里折了一朵白色蝴蝶兰递给关正英,关正英便拿着花走过去,将那花别在江去雁的耳鬓上,亲吻他的嘴角:“真是好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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