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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毫无剧情从头到脚谈恋爱的齁甜文(9)+番外

贺长生看了他一眼,好笑了:“小混蛋你可是同呆子在一起久了便也呆了么,你是我谷新任谷主,老头把这给你了,我们能由的那群狗东西这么欺凌么,当我无枫谷当真无锋么!”语到后面,气不可遏。

花想容顿了顿,轻声讨饶道:“好姐姐,算我错。”他叩了叩桌子,挽起袖子后,手中便捏着根碧玉簪子,他看着手中簪子轻声道,“就是为了个这么的东西,这世间这么看来着实荒唐了些。”

贺长生愣了愣:“你这趟出门结果了那个贪生怕死缩在自己庄内的老王八?”她咬牙狠狠,“这老畜生实在窝囊,几年间,我们无枫谷硬是近不了他身,让他苟活了这么些年。”

花想容笑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簪子,没说话。

柳阿叔顶着张常年没甚表情的脸平静地开口道:“御林山庄庄主不是早就避世不出了么,近日有叛出门的弟子爆出庄主早几年便死于了庄中,并且是死在他们自家御林剑下,因为庄内纠纷被强制按下不表。”

贺长生看着柳阿叔,哈哈鼓掌:“难怪我说这老王八怎么能缩这么多年,原来老王八自己养的小王八没教好,最后死在自己人手里,着实痛快!”

花想容笑了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簪子又笑了下,把簪子拢回袖中,笑吟吟地说道:“说来好笑,这簪子许多年前我便送予呆子做了定情信物,也是我当年在崖上看着呆子给了他们庄主。”他看向堂下众人,“几日前我去寻他,偏偏还在他发中寻着此物。”他笑着眨了眨眼睛,“你们说好不好笑,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堂下一时没声。

花想容敛下眉眼说:“云承养他十八九年……”花想容支着脑袋看着堂下,幽幽道,“你们莫再欺他,不然我可得……”花想容眨了眨眼睛,轻笑,“生气了。”

贺长生闷声说:“你就护着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又说不得、现在不说了,你又说欺负他,真真被糊了心。”

花想容轻笑:“姐姐说的对极,确是被糊了心。”然后又道,“可有一点确是错了,若说护着,岂不是他护着我?云承于他有养育之恩,又授了他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可他……”花想容顿了下来,叹道,“我接他回来的时候便见了,他一身功力已经散了个干净。”

又废了武功、又瞎了眼、身子骨也弱的不行。

早不见初初那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侠了。

偏偏偏偏就叫他愈加怜惜的不行。

花想容散了这群人之后,留着柳阿叔聊了几句,外面的事情且算了,重点是他呆子的眼睛。

柳阿叔看了他半响,常年无甚表情的脸上给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说他明日出谷便去找自己的好友接来谷中小住些日子。

柳阿叔的好友是神医,既是神医,这个世界上便没有解决不了的病。

花想容笑着谢过了。

顶着着月亮回的屋。

静悄悄地站在自己房门外站了有一会儿。

头顶月亮仍旧皎皎,同数年前的也没甚差别。

好似自己十七岁拉着一匹马踏出谷中,兜兜转转,腥风血海翻滚一圈。

回过头来了,江湖还是那个江湖。

当初出谷的时候豪气万千,好像一匹马就能跑穿江湖,一把剑便能屠尽这世间丑恶。

可是这江湖啊。

永远是那个你走也走不尽的江湖。

永远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任你如何也想不到的江湖。

关于一根簪子以及一根簪子引发的一场多过一场的家破人亡。

多么可笑,那不过是一个怀胎几月的母亲,护着自己几个月大的肚子,等着自己外出行侠仗义归来的丈夫,在榻前给自己未出世儿子编撰的传奇故事。

她说阿宝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阿娘与你留了传世宝。

予你万事如意。

你说这世间,到底得多荒诞离奇。

第十一章

花想容推门进屋的时候,一片漆黑中,他顺着屋外的月光看见他冤家正坐在床上。

四面一片漆黑,他推门灌进的风吹的床幔微微飞扬。

云御寂静无声地坐在床上。

一屋黑更衬的人更是寂寥无比。

花想容顿时心里软成一滩水,潺潺淌过了全身。

床上的云御侧了侧脑袋,声音弱的几乎能被风吹散:“花想容?”

花想容便敛了敛衣袖,他回身关了门,轻笑着在黑暗中朝床的方向走去:“你还想来的是旁人不成,冤家?。”

刚行至床边便被人拉了衣袖,扯了下去,在一片幽暗的光线中他看见他冤家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轻声问:“你去哪了?”

花想容上床搂了他,俩人齐齐倒在床上,花想容把他脑袋搂在自己胸前,他在黑暗中眨着眼睛轻声笑着道:“何时醒的?我可渡了你不少安神茶呢,冤家。”

云御乖顺地倚在他胸前,蹭了蹭自己的脑袋,轻声道:“我好似做梦了,梦见我伸手在床上摸不着你,于是我便醒了。”他笑了下,“随后摸了摸四周发现你确真还不在。”

花想容搂着他的身子,直接让他压在了自己身体上,手覆在他臀处,轻轻地搭着,积极认错:“是我错。”

云御趴在他胸前,扬起脑袋,伸手在他脸上反复抚摸了许久,轻笑:“花想容你说话总做不得数的。”

花想容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让他同自己严丝密缝地贴在了一起,直想让两个人贴成一个人才好:“我的好冤家,以后我出门了便把你绑在身上,如厕也把你背在身后去。”

云御贴在他胸前轻笑了笑,一双手还摸在他脸上,很久之后他闭上眼睛小声说:“我刚同你认识的时候,你黏糊着我说要我教你剑法,你还哄我说我有朝一日必能变成顶天立地的大侠,比我师父还要厉害。”

花想容顿了顿,吻了吻他的脑袋顶:“你怪我知晓你是你师父的徒弟,所以近的你身?”

云御闭着眼睛笑了笑,吐出的声音却似叹似泣:“你都不怪我。”他说,“我如何敢怪你?”

花想容伸手捧起了他的脸,抬头在他眼睛处印下一个吻,苦笑:“你要翻旧账怪我,我都没地方伸冤去了,冤家。”

两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架没少打、也没少吵过。

最厉害的那次,云御的剑就直接刺在他胸口,赤红着眼睛对他到:“你从头到脚便是在骗我?”

那之前两人曾大吵了一架,鸡飞狗跳的,花想容心中不愉,同时自身也备受煎熬,往常的花言巧语全全是说不出来了,半响也只能寒着张脸冷着声同他说道:“我说与你听了,你如何都不信,我也无甚办法。”他冷着声音说,“你的剑都刺在我胸前了,不若刺进来如何?”

云御红着双眼睛弃了自己的剑,一言不发着转身就离开了。

花想容看着他离开的,静在原定缓了好半响,才垂下眼睛给他把他丢了的剑收好了,觉得多么可笑,喜欢上仇人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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