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聊天,时间过得很快,酒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了挺多。酒吧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个客人,施诗磊从高脚凳上下来,对两位外国友人带着醉意轻轻一笑,踩着软绵绵的脚步往洗手间去了。
没想到符钦若还在酒吧里,施诗磊看到他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怔了一怔。
施诗磊白了他一眼,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
这是一个公用的洗手间,左右不足半个平米。施诗磊把马桶圈打上去,转头看到墙上的镜子里自己挂着张泛红的脸,应该是喝酒上了头。
他揉了揉泛着潮气的眼睛。
晚上不知该去哪里。刚才他过来以前,还被那两个外国人邀请去他们住的客栈里坐一坐,说是晚上回去还有牌局。
施诗磊当时听到蓝眼睛这么殷切地邀请,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可他没有马上答应。
酒吧总要打烊的,难道回客栈?谁知道那对未婚夫妇今晚要怎么过。
他把哗啦啦流水的水龙头关上,两只手被冰冻的自来水冻得发红发涨,在干手机旁边吹了吹热风,没等到水都蒸发就走出来了。
符钦若还在洗手间外的盥洗池边用干手机,转头见到施诗磊走出来,又把脸转了回去。
施诗磊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从他身后走过去。
“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符钦若在他走远以前忽然说。
他翻了个白眼,从台阶下面走回来,微微抬了抬下巴挑衅:“干什么?有男朋友就不能来酒吧?你女朋友不也还在家里?”
符钦若避开他虎视眈眈的目光,想了想,问:“你还在‘做生意’?”
闻言施诗磊一愣,才知道原来他以为自己刚才是在跟那两个外国人聊这个,顿时哭笑不得。他狠狠剜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听到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打开看到是蓝眼睛发来的,便对符钦若挥挥手,低着头一边回信息一边离开。
“你待会儿还回客栈吗?”谁知还没走两步,符钦若就在身后问。
施诗磊脚步一顿,知道他是认定自己今晚要跟别人睡了,回头不耐烦地回答道:“不回了!”
“喂!”符钦若又叫住了他。
他呼了一口气,转过身烦躁不宁看着他:“我操,你到底想干吗?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我这么多!”
符钦若眉心轻轻拧了起来,想了想,犹犹豫豫地问:“你还是原来那个价吗?”
施诗磊蓦地睁大了双眼,好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压在心底的那股邪气窜了上来,上前两步生生把符钦若拽进了洗手间里,摔上了门。
洗手间窄得很,两个人进去根本没办法走动。
施诗磊把他压到门板上,才在他的气息间发现原来他也喝了酒,骂道:“符钦若,你他妈是有病还是怎样?嫌我在你店里白吃白住是不是?成啊,我给你钱。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磨磨蹭蹭、管东管西的?我就是得了病也不会传染给你,你是多根筋还是少根筋啊?!”
不知是不是被他给吓懵了,符钦若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脸白得没了血色,显得青涩又脆弱,如同一尊才烧制成的琉璃器。施诗磊看到他透明的眸子里自己凶神恶煞的模样,忍无可忍把他推到马桶盖上,抓住他的后颈弯下腰用力吻了下去。
符钦若的嘴巴紧紧抿着,试图推开施诗磊,但施诗磊哪里肯让他逃脱?压着他的肩坐到他腿上,毫不怜惜地用牙齿咬伤他柔嫩的嘴唇。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让施诗磊有机可乘。
很快施诗磊的舌尖就舔过了他嘴唇上的血腥,顺着探了进来,在他口腔里辗转扫荡。
施诗磊吻得太用力,根本什么都不管不顾,撞到牙齿疼了也不理。符钦若想让他离开,在慌乱之中又怕咬伤他的舌头,舌尖反而跟他的纠缠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放弃的,施诗磊急燎的气焰渐渐就消失了,在血腥味冲淡以后只剩下唇齿之间柔软的缱绻。
符钦若抓住他的手也松了些。
施诗磊挑动着他舌底敏感的神经,还冰凉着的手慢慢摸到了符钦若的衬衫里,冻得他打了个寒颤。这让施诗磊在接吻的间隙里轻轻笑了一声,却更深地滑了下去,摸到他的蝴蝶骨和脊梁骨,缓缓贴着他的身体站起来。
隔着裤子,施诗磊已经胀得有些发疼的器官碰到了符钦若羊毛衣柔软的料子上。他垂眸看着符钦若发红的眼睛,想起了一件事,手便往他腿间摸下去。
符钦若无处可躲,腿又是张开的,只能任由他准确地抓了下来。
施诗磊原本还算得上平缓的呼吸在知道他也硬了以后又急起来,捧着他的头吻下去,手不安分地扯起他的衣服往里摸,找到皮带的带扣毫无章法地拉扯。
大概是他扯得太用力,皮带勒到了皮肉里,符钦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手劲不大,指尖却掐到了施诗磊手上的穴位,疼得他还是松了手。
施诗磊坐在他腿上喘着气,看他也气息湍急,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低下头认认真真解起他的皮带来,心烦意乱地骂道:“你这个神经病,干吗留那女人在客栈里?!”
符钦若没有回答,施诗磊说的也不是一个问句。
他很快就解开了符钦若的皮带,拧开牛仔裤的纽扣,拉下拉链,把内裤里面已经挺得直直的家伙掏出来,好像终于得逞了一般朝紧抿着嘴唇的符钦若笑了笑。
符钦若吃力地咽了咽喉咙,眼看他握着自己的茎身滑下去,跪在双腿之间埋下头,忽然抽了一口冷气你,把他拉起来。
“别……”符钦若神情有些扭曲,嘴唇发着抖。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施诗磊看他脸色发白,便轻声问,“上回你不舒服吗?”
他好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实话,末了缓缓摇头,不说明到底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对这个问题的否定,同样颤着声音问:“……那你呢?”
施诗磊愣了一下,松开手,想了想,问:“你要进来?”
符钦若面上泛起一层奇异的嫣红,不答反问:“你不难受?”
“我操,你还真是少见的难伺候。”施诗磊本来就急,不料他还这样,站起身攥住他的手往自己裤裆那儿按,气道,“你说我难不难受?”
符钦若静默了片刻,看着自己的手和手底下的东西。过了几秒钟,他慢慢把玲珑纤长的手指收起来。
施诗磊因而打了一个抖,把符钦若拉起来,压到门后头,把吻送了过去。
这次符钦若没有拒绝,他甚至也让舌尖钻进了施诗磊的嘴巴里,舔咬着彼此嘴角上的柔软和温热。
施诗磊一边亲着他,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拉过符钦若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伸进去。
他的手指穿过自己的毛发时,施诗磊甚至恨不得把符钦若压到地上去。好在符钦若温暖的手很快就握住了他,施诗磊情急之下把内裤拉下来,让肿胀得发紫的器官暴露在空气里,膝头压到符钦若有些发软的双腿间,也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