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磊身影一顿,贴着他的身体缠上来,双手却迅速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准确地抓住他早就挺直发胀的器官。
“你不是什么?”身体最要紧的部分被他抓在了手里,符钦若根本动弹不能,施诗磊舔了下他的下巴,看他皱着眉转过脸,却不生气,哼笑道,“你不是同性恋,还是,不是嫖客?啊……”他恍然大悟点头,就着这个角度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根,“没关系。我不是纯零,上面或者下面,我都能让你满意。”
眼下符钦若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喝醉的是他还是自己,为什么他的思路好像比自己还清晰?符钦若闻言震惊地看着他,却感到他灵巧的手在握住他的同时,揉捏起下面的阴囊。
符钦若难耐得直抽冷气,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男人啊,不要总是压抑着自己。该释放的时候就释放出来,否则……”他突然笑了一声,“否则就容易像现在这样,被人握在手里。”
他睁大了眼睛,偏偏真的被施诗磊言中。此间根本就不用他再把自己压在墙上,符钦若扶着墙面,才没让自己滑下来。
施诗磊扯开他的裤子,让那剑拔弩张的东西露出来。感觉到他舔弄它的一瞬间,符钦若短促地叫了一声,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时,施诗磊已经含进嘴里,直到深喉。
“真的不要,你……啊。”符钦若尝试着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推开,却被他牙齿咬到,痛得眼前发白。
手心里都是汗,施诗磊的手握过来,也是汗涔涔的。
完全来不及了。符钦若连思考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沦陷的时间和清醒都没有,他喉底的柔软和热度,连同吞吐时呜咽的声线都占据了他整个脑海,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太新鲜也太深刻,而遥远的记忆来不及回归就迅速被新事覆盖。
他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巴却听到声线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得。
每当他挣扎,施诗磊就会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撕磨他的脆弱,继而在他放弃时送来更多更多的欢愉。
就像踩到了云端一样小心翼翼,同时也飘飘欲仙。
符钦若想起施诗磊是个怎么样的人,悲哀地发现自己跟别人没有任何不同。
他胀满在自己的口腔里,施诗磊几度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咸而滑腻的气息,但却甘美得出乎他的意料。符钦若的味道很快就掩盖住了烈酒,让那些香醇都不及他的涌动。
施诗磊忍不住含得更深,哪怕喉咙疼得撕裂他的意识。他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同时,也越来越停不下来。
符钦若的呻吟分不清是愉快还是痛苦,施诗磊也就不管他究竟是鼓励还是拒绝。他扶着他微微弯曲、几度要瘫软下来的膝盖,另一边手跟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埋在他的腿间,让鼻息和口腔里全部全部都是符钦若。
不知何时,他听到符钦若一声难耐地叫声,施诗磊给他加快了呼吸的频率,在符钦若挣扎着要推开他时,一如既往地锁住他。
也让他释放出来的精液都灌入了自己的喉咙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施诗磊吐出嘴里的东西,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
他依稀看到他居高临下的眼睛,充满震惊和恐惧,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绪。但他放在他肩上的手,迟迟没有把他推开。
施诗磊看到他潮红的眼睛,扶着他慢慢爬起来,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轻声一笑,还是他的味道。
“你……”符钦若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施诗磊把房卡插进他身后的开关里,只听几个清脆的声音之后,他看到符钦若红得诡异的脸,还有他眼睛里目光迷蒙的自己。
“你愿意看我了?”施诗磊近乎自嘲地笑了笑,到底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呼吸而头脑发晕。
但他没有再碰符钦若,手撑在他手臂旁边的墙上,笑问,“公子,还满意吗?”
符钦若一愣,嘴巴紧紧抿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笑容里的虚弱,半晌终于说,“你怎么……”
“嗯?”施诗磊扬了扬嘴角,想要说点什么,眼前却布来一片黑暗。
眼底看到符钦若下意识要过来扶自己,施诗磊一下子就打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喘着气说,“公子若是还不满意,且容小可……气缓不过来了……”
他挑眼看着符钦若狼狈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空气哪里去了?施诗磊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符钦若那里要一些空气。
但是,他觉得他不能再跟他接吻了。
……
要不是班长那通催促他交篆刻作业的电话,施诗磊根本醒不过来。他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应了两句,在挂断电话两分钟以后才想起来电话里说的是什么。
他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酒店房间,想不起前一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他看到放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个行李箱。
施诗磊蓦地睁大眼睛,很快牙齿就开始打起抖来。
他一下子跳下了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果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当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他看到放在桌上的那一小叠钱。
施诗磊脑袋里轰然一声巨响,紧接着疼得他不得不坐回了床上。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伸手去够那叠钱,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千元。
为此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不止是钱,酒店便签上还留有符钦若的字。
施诗磊在自己缓过来以后才漫不经心地把那张便签拿起来看,他还是第一次看符钦若写的硬笔字。写得不算认真,有几分出于习惯的随意,但书写起来的严谨却结在繁体字的横竖撇捺间。
他写着:不知道你有没有钱,这一千块你拿着,应该足够你回学校的路费。别再来找我了。
施诗磊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很久,不知为何笑出了声音。
没有披上御寒的衬衫,外头起了风,一从计程车上下来就冷得施诗磊打了个抖。
就连柳枝也开始泛黄。
施诗磊走过石桥时被一根枯黄的柳枝勾到了头发,厌恶地拨开甩到一边,疾步走向了书画室。
“符钦若!”他看都没看店面里都有些什么人,一走过来就劈头高声喊道。
符钦若当时正双手撑在书案旁边跟符爷爷一起描一幅丹青,见状整张脸刷的变成了灰白色,怔怔看着怒气冲冲的施诗磊。
奶奶不知是什么时候出院的,也坐在店里,吃惊地看着施诗磊,半晌道,“施、施施?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施诗磊看到爷爷奶奶都在,不由得错愕了一下,但他看到符钦若苍白的脸面,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边走进去,一边从背包里掏出钱来,把那十张一百元甩到了符钦若身上。
符钦若始料未及,也没接钱,而是惊诧地看钱都撒落在地上。
施诗磊恶狠狠地瞪着他,也不说什么就掉头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