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听到了,一时火大,放下喝到一半的药汤走到门口正要斥骂傅珍珠,可眼角余光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将骂人的话咽下,把傅珍珠拉到边上,问门外的人:“你又来干什么?”
傅珍珠抢在他后头说:“是啊,周白清你个不肖孽徒还来找你师父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师父现在和我只羡鸳鸯……”
艳阳天回首怒瞪傅珍珠,傅珍珠扮个鬼脸,挽起艳阳天胳膊靠在他身上做小鸟依人状,娇滴滴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不告诉别人。”
傅珍珠用了十分手劲缠住他,艳阳天怎么都挣不开,恼极了,手都在发抖了,脸色铁青,周白清偏偏还在这种时候冷笑了声,艳阳天气火攻心,捂着嘴猛咳起来,傅珍珠忙扶着他去椅子上坐下,艳阳天这才有余力撇开她。周白清趁空走了进来,他反手关上门,对艳阳天道:“我有事要问你。”
艳阳天低垂着头还在咳嗽,断断续续地说:“你想问的不是已经都找到了答案,你还要问我什么?”
傅珍珠帮腔道:“就是,就是!你还不快走!”
艳阳天抓着膝盖,沉声道:“你也走!”
傅珍珠拍拍他背,娇嗔道:“哎哟亲爱的你别动气,我去给你拿那半碗药汤出来,你快喝完它。”
说着,她便快步走向厨房,周白清看了看她,又看看艳阳天,再放眼整间屋子,屋中陈设简单老旧,吊在天花板上的顶灯灯泡坏了三个,只有一盏还亮着。周白清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喝两口,道:“马二的来历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谁是马二?”艳阳天问道,还是低着头没看周白清。
“你对面卖烧饼的。”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艳阳天双手握拳压在膝盖上抬起头看周白清:“我为什么要知道?”
周白清语塞,又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道:“那我走了。”
他刚要转身,却见端着药碗从厨房走出来的傅珍珠瞅着他脸色慌张,她快步过来拦住了周白清,问道:“你喝了我放在桌上的水??”
周白清绕开了她,正欲开门离开,傅珍珠发出一串怪笑,将手里的碗砸在了地上,她两步上前推开周白清,脸上笑不是笑,哭不是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周白清你和艳阳天血海深仇,这情蛊的阳蛊竟会被你吃了。”
艳阳天闻言忙伸手搭自己脉搏,傅珍珠道:“我这情蛊我钻心研究五年,天下无人能解,这阴阳二蛊要是融于一人身上,那人七情六欲将都听我操控,我上星期便知道了姐姐在给艳阳天看病,早就给他药包里下了阴蛊,他吃了这一个多星期的药,阴蛊早就在他身体里筑了窝,而这阳蛊就在我刚才放的水杯里,我还等他吃完这碗药,喝下那杯水。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阳蛊让周白清你吞了下肚子。”
周白清一把抓住傅珍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狗屁阴阳蛊,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别急啊,等个半个小时你就信了,还有啊,你听我说完嘛,这阴阳二蛊要是分开了,中阳蛊之人每三日必要与中阴蛊之人交/合,将元/精泄于他体内方能保住自己性命,否则啊不出半日你就要翘辫子啦,而中阴蛊之人要是三日没与人交/合,也要上西天。”
周白清哪里会信傅珍珠的话,将她按在墙上道:“傅珍珠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狐狸精的话能信??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傅珍珠轻巧地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眼睛斜眯成一条缝,眼神骤然冷了,道:“你信或不信且看着吧,我先走了,不妨碍你们翻云覆雨了。”
她说完又看了眼艳阳天,他单手抓着桌沿,眉心蹙起,偏过头望着别处。傅珍珠扬长而去,周白清也要走,可打开了门他却又退了回来,艳阳天睨着他,不说话,周白清一拳砸在墙上,他问艳阳天:“那女人的话是真是假?”
艳阳天道:“我怎么知道。”
周白清道:“倒是听过她会用蛊,你和她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会不知道?”
艳阳天道:“不知道。”
周白清道:“蛊,我不信。”
艳阳天扶着桌子站起来,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对周白清道:“我要睡了。”
他明显在下逐客令,周白清思忖一番还是打算走,可他一转身却觉得不对劲,腹中猛地窜起把邪火,任凭他怎么调整内息都压不下去。这股邪火越少越旺,烧到他喉咙口,烧得他口干舌燥,四肢百骸如同泡了滚水,连同呼吸都变得火热滚烫。周白清强行要控制住体内乱窜的热火,却适得其反,被内火反噬,他气息紊乱,经脉失调,哇地吐出口鲜血。艳阳天听到他这声,折返出来看他,周白清此时双眼充血,靠在墙边直喘粗气,艳阳天走去客厅打了个电话,电话通后他将傅珍珠所说的阴阳蛊一事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艳阳天听后便挂了电话,他看着周白清,问他:“你有什么遗言?”
周白清问他:“浴室在哪里??”
艳阳天指了个方向,周白清狂奔而去,艳阳天静静坐着,他体内也不好过,只是没周白清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从小就忍得下痛,此刻皮肤上这点痒到极致的痛要忍下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多时,浑身湿透的周白清就出来了,他问艳阳天:“你刚才打给谁了??怎么说的?”
艳阳天挠了下手背,道:“傅珍珠没骗你,那个人解不了。”
周白清抓着椅子扶手看艳阳天:“你别骗我!”
艳阳天看着他,道:“我问的是傅珍珠的姐姐傅白玉。”
周白清道:“我还不能死!”
艳阳天扭头不说话,周白清松开手,颓然地站在他面前,他道:“她日日给你下蛊你真吃不出来??”
艳阳天道:“我又不懂这些我怎么知道,我要是能吃出她下的药,五年前……”
他话到此处又不说下去了,周白清追问他:“五年前什么??”
艳阳天想走开,周白清却按住了他肩膀,掐着他脖子问他:“你说五年前怎么了??”
艳阳天冷若冰霜:“你放开,我还不想死在你边上。”
周白清道:“你以为我想??”
艳阳天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气息中不知掺杂了什么,闻上去甜甜腻腻。周白清嗅到他喷出的气息似是有所缓解,他已经许久没这么近打量过艳阳天了,艳阳天年纪虽比他大了许多,可面相年轻,皮肤白皙,五官俊美好看,丝毫不输给任何电影电视里的美男子,反而还美得更独特更有气韵。他现在比从前清瘦,眉目里总带着倦意,比他还是拳术高手时还冰冷,还难接近,他仿佛神话中被人类捕获的神鹿,奄奄一息,死到临头了反而更显孤高冷清。周白清一时间看得失神,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扒下了艳阳天的外裤,艳阳天挣扎,脸上又羞又愤,他这表情看得周白清情绪更为高涨,又扯下了艳阳天的内裤,他拉下自己裤子拉链,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艳阳天看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挣扎得愈发厉害,他咬着嘴唇胡乱踢周白清,周白清轻轻松松就将他压制住。他用沾了口水的手搓了两下自己早就勃/起的性/器,把艳阳天拖到地上,一手卡住他肩膀,一手分开他腿,一个挺身就往艳阳天臀缝刺去。艳阳天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死死瞪着周白清,额上,鼻尖涌出汗珠,嘴唇被他咬得发白,他不喊,不叫,只是死死望住周白清。周白清也看着他,他从艳阳天眼里看到了羞耻,恨意,愤怒,许许多多他从未在他眼里看到过又渴望看到的情绪,周白清卡住了艳阳天的脖子,他插了两下就发现艳阳天身后的甬/道变得湿滑,好像是在欢迎他进入般分泌出了许多润/滑的黏液。周白清笑了,他拍了下艳阳天的脸:“师父,你这屁股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