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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纯物(33)+番外

这时店里其他客人也都走光,我靠在柜台边同她吹水,我讲,“我无钱无房也无车,□看看就满足啦。”

阿萱拿着遥控调电视频道,漫不经心对我说:“哇,不是这样讲啫,那你今后总要找女结婚啦,父母肯定都要催。”

我笑,话她知我是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她转过头来看我,睁大眼睛,说,“阿仁,你又讹我?”

我笑她傻,说,“我讹你这个干吗,讹你能加人工?”

她又问我是不是准备在糖水铺打一世工。

我说当然不是,我以后都想自己开间糖水铺。

她哈哈笑,话我以后选址一定要选在高中旁边。

我赞她聪明,说她“最知我心”。

临近收工,泉哥讲要请食宵夜,只有阿萱响应,我都好累,想回家睡觉,也回绝了。阿萱却来拉我,讲我同她顺路,食完还能送她一程,还添油加醋说夜这么黑,暴徒好多,最后还上来拖我手,还大声话,“不管不管,今晚你别想同我分开。”

我笑她,说,“你拖我手,今晚还不想同我分开,是想同我拍拖啊?”

阿萱对我翻白眼,哼一声就松开我手。肥星说泉哥又不会食了你,阿萱你不用怕啦,阿仁今天都累了,就让他回去休息休息啦。

阿萱猛摇头,说怕泉哥喝醉,他喝醉好可怕,抱住人就乱亲。

泉哥赶我们出店,说要锁门,瞪着我们讲,“不食啦,不食啦,通通回家睡觉。”

我笑笑,走到门口同他们挥手话别,阿萱叹口气,喊我等她一起。

我推门出去,外面空气里好重烟味。街边停一辆黑色轿车,有人靠在车旁抽烟,阿萱在我身后就喊,“啊,靓仔BOSS!”

我拖起阿萱手,她眨眼看我,我就对她笑,同她说:“你不是话今晚同我不分开吗?”

阿萱哈哈笑,话我被今晚□刺激,反应慢了一个世纪。

我拖她手往街口走,她时不时回头望,还在那里念,“新闻不是讲那个靓仔BOSS还在医院里吗,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出院。阿仁,你说他到我们这里来干吗?他都好似在等人啊。”

我摇头,说我怎知。

我们没走出多远,那个靓仔BOSS就喊我。

“林锦仁。”

阿萱扯我胳膊,话,“他喊你啊,阿仁。”

我对她笑,说我不识他。阿萱好八卦,拉住我不让我走,回头对靓仔BOSS招手,“顾生,顾生”地喊他。

靓仔BOSS朝我们走过来,面带微笑。我松开她手,说我要先走,要她同靓仔BOSS慢慢谈。阿萱掐我,小声讲她看到他脸都要晕倒。我也小声回她,说这是吊金龟的大好机会,千万要把握。

我转身走开,阿萱喊我,我都没回头。一直到十字路口,转到僻静小路里才听不到阿萱声音。靓仔BOSS的声音却又响起,他还是喊我名。我重重叹口气,回头看他,他依旧微笑,开场白是,“我有东西要还你。”

这话好熟悉,他一定对我讲过,只是什么时候讲,后来发生什么我竟都像患上失忆,已记不清。

我问他:“什么?”

他说东西我放车上,你同我去车那边我就拿给你。

我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拿。

他不动,也不讲话。我看他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和烟,他又开始抽烟。

我说我明早还要番工,要是他无事我就要走。

他扔下香烟,咳嗽两声,他说他现在就去拿东西,要我等他回来。我答应他,看他慢慢走出视线,我笑笑,转身就走。我又不是傻,等他又有什么用,他欠我的东西我已记不全,都扔给大海去消化,他要还都没根据。况且,顾生经手的东西,我都怕我手上无力担不起。

今日好累,我坐到床上却睡不着,我盯着阁楼天窗外月亮看,边看边杀绵羊。一千三百四十只绵羊尸体已在脑海里堆成山,我还是清醒。绵羊也都是无辜,我决定不杀绵羊,去砍顾生。多谢顾生,多得他我才睡着。一夜无梦,早上起身只记得昨晚砍到第十个顾生。

我去到糖水铺时,又来太早,泉哥还没来开门,也没看到阿萱他们,却看到顾生的车还在路边。车窗摇下,顾生探出大半个身,喊我过去。

我对他说声抱歉,还话,“昨晚实在好困,看你走那么久没来,我就先走。”

顾生什么都没讲,他从车上下来。我同他客套,问他是不是来这里谈生意。

他答我,“生意早就谈好。我来找你,我都说要还你东西。”

他脸色不好,有黑眼圈,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盒子给我。他说你打开看看。他露出兴奋表情,笑得灿烂,眼睛里有勾人的光彩。我抱着盒子说等番工回家再看。

他又说不急,我当然不急,我看他才是急的那一个。

他问我,这家店里有什么糖水好食。

我说等开店进来食就知。他说那就等开店。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他顾生在对岸说一声要食糖水,多水糖水师傅奉上美食给他食,他却清早来这里等一家小糖水铺开店做生意。他还是好有情趣。

他问我住哪里,我说不远。他又问我人工多少,我说不多。他还关心我生活,我谢过他,说我很好。他说现在唐少都不会再杀我,问我要不要回去。

我笑笑看他,说,“顾生你是不是又同唐少谈成什么买卖?恭喜你啊,以后生意要越做越大。”

他也笑,对我讲,“你说得没错,我是又同唐少谈成买卖。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人作买卖。以后,我什么生意都不会再碰。”

原来他生意都做到手下有智囊团替他出谋划策,不用他亲自出手。

我看泉哥下了街对面公车,就和他话别。顾生忽然又说,“昨晚你同那个女拖手,讲同她一晚不分开,是真是假?”

我笑他连这种玩笑话都当真,我同阿萱一家店里打工,都好熟,随便开玩笑都无所谓。

他看着我,那眼神里又有莫名哀怨,还带想要干架的狠劲。我想他下一刻就要挥拳过来,他却在原地问我,“那我去你们店里打工,你会不会同我拖手,同我开一晚上不分开的玩笑?”

第二十四章

我笑他大把生意不做,到糖水铺来打工被记者知,八卦肯定满天飞,公司股票又要跌价。

他说不怕。我说我怕,我们庙小装不下他这尊大佛。

泉哥过来开门,问我是不是识他。我摇头,话是陌生人,一同等糖水铺开门。泉哥就笑,说他在这里好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等明记开门。我说,“他清早想食双皮奶。”

顾生当真跟我们进店,我把他还来的纸盒放到柜台里,泉哥招呼他坐,说,“要食双皮奶还要等。”

顾生答他,“我等得起。”

我去厨房给泉哥帮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阿萱惊叫。她几乎冲进厨房,大声话我又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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