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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32)+番外

小姑娘对他翻个白眼,问谢云飞怎么受得伤,伤重不重,茶楼要不要帮手,师母要不要帮忙照顾。

陈果抢着回她话,“伤不重,茶楼有帮手,师母也有人照顾,谢谢关心。”

他嘴里含着棒冰赶紧把谢云飞拉走,嘴里还嘟囔,“全村上下又不只有你个男的,不就长好看点吗,怎么个个都喜欢你。”

谢云飞听到他抱怨,有板有眼地回道:“可我喜欢你。”

陈果说他肉麻,“大白天的说这些干什么?!”

谢云飞不明白,看陈果神色严肃,道:“那我晚上再说。”

陈果被他逗乐了,笑得停不下来。

阿娟坐在柜台里老远看到他和谢云飞,一个一如既往冷着脸,一个笑到全身都发颤,两人还手拉着手,这情景实在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谢云飞踏进茶楼就找师母,陈果嘴里叼着根棒冰棍子,傻笑着跟在他身后。阿娟探出个脑袋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陈果故弄玄虚似地回道:“擂台失意,情场得意。”

阿娟听得糊里糊涂,晚饭时陈果讲起几周来的城市生活,故事倒是精彩曲折,可她还是弄不清楚陈果那句“情场得意”是哪里来的。

谢师母听说他们遇到了谢风华,整个人都精神了,拉着陈果聊到半夜,一个劲地念叨,“我就知道,小华有出息,一定有出息。”

陈果从她屋里出来,匆匆洗了个澡,换上谢云飞给他拿的替换衣服。他钻进自己房间,看到谢云飞坐在床边,心里小鹿乱撞,咽下口口水,故作镇定地问他干吗。谢云飞指指窗户,说:“星星。”

陈果爬上床去看,果真看到漫天繁星,星空如此之低,似乎越过不远处的小山丘便能采摘一二。陈果趴在窗边望,笑道:“师兄,这可比你的杨桃星星好看。”

谢云飞坐到他身旁,他又说,“师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叫你阿飞了,这样喊着喊着,似乎你就真得可以带人飞上天去。”

陈果转身看谢云飞,“你愿意留在地球上陪我吗?”

谢云飞吻了下他的嘴唇,刻板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动人情话也是信手拈来:“你去哪里我都陪你,给你治病。”

陈果躺在床上,惬意地闭上眼,对谢云飞道:“还有什么好听的都说来听听。”

谢云飞却没再开腔,他欺身送来的吻比那些甜言蜜语还要让人欢喜。

---完----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说来惭愧,lz当初想写这文的时候脑补了好多肉……不过这种肉感十足的设定也能写成清水,lz也有些佩服自己!!(泥奏凯!

师兄的转正福利会有的~卖了好几万字的萌也实在是辛苦他了!番外大概就写写福利,写写谢风华>_<

大家番外见!!!=V=

番外

陈果在宏村休养的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每天早上六点给谢师傅上一柱香,刷了牙洗好脸,就陪谢云飞去晨练。他手上还打着石膏,没法参与,不过,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对着谢云飞赤裸上身遐想也消耗他不少元气。再说这谢云飞,恢复速度着实惊人,回到宏村第三天就自己把绷带给拆了,陈果看到时忙去拦他,换绷带可以,这拆线的活儿还得医生来做,也不知他在着急什么。谢云飞眉毛一挑,却道:“小伤而已。”

陈果当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举起剪子嚓嚓擦地剪下黑红色的缝合线。陈果不知该夸他手法纯熟还是骂他不听医嘱。他劝不听谢云飞,就去和师母告状,师母还乐呵呵地告诉他,“阿飞跟着你谢师傅啊也没少吃苦头,这点伤他自己还应付得来。”

陈果怕他来动自己的石膏,每到复诊时间都特别积极地往城里跑。谢云飞对待他的断手倒很细致贴心,全然不走粗放路线,什么重的轻的活儿都不让陈果干,别说洗澡了,刷牙洗脸都伺候着,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

和谢云飞,谢师母吃完早饭,阿娟就得来了。要是茶楼里要洗个菜,剥个毛豆,陈果就来帮忙,还得偷偷地,就怕被谢云飞看到把他揪回房里躺。

谢云飞怕他无聊,从自己屋里匀了好些书给他看。看会儿书,看会儿院里的花花草草,再看会儿谢云飞就得吃午饭了。阿娟总在饭桌上问他,“你这日子过得,你也不觉得无聊??”

她每每这么问,陈果就拿看破红尘的语调回她,“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阿娟嗤笑他,“得了吧,你也就手断了才消停,手好了还不得回城里。”

陈果对她笑了笑,他觉得阿娟实在看错自己,他打心眼里喜欢宏村的日子。坐在院里和师母说会儿话,又被她当成谢风华,又听她说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吃谢云飞做的菜,趁他不注意在他米饭里面混些辣椒,看他整张脸都憋红了,一言不发拼命喝水;看太阳升起又落下,逗村里的狗,挤兑杂货店老板的小女儿;听城里的大徒弟二徒弟给他打来电话报告谢风华最近上了城里大学,带来不少学生生意;夜里躺在竹席上听听蛙叫,吻谢云飞的脸,脱光了和他做爱。

陈果靠在床头,想到谢云飞的床上功夫,手上捏着的小说书也看不下去了。他合上书本,瞥了眼在床边装电风扇的谢云飞,轻声喊他,“师兄,我不怕热,再说了宏村晚上可比城里凉快多了,要不你给师母那屋装上吧。”

谢云飞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对他道:“你晚上总出汗。”

陈果盘腿坐起,瞪着他道:“还不是被你折腾的?”

谢云飞看他皱眉,就冲他笑。那会儿两人才回宏村的那天晚上陈果就来了兴致想做,他原本还想拿这回当教程,好好教教谢云飞,谁知道谢云飞操起人来动作利索,嘴上功夫也了得,陈果指点的话没说上半句,只剩下喊疼求饶的份。他还不敢喊太大声,生怕吵醒谢师母,谢云飞还坏心眼地去掰他捂住嘴的手,陈果当时不好发作,第二天醒了,扶着腰生气,说谢云飞没节制。谢云飞抱住他亲了一口,不要脸地问他舒不舒服时,也对他这样笑。

陈果拿他这笑容没辙,骂他一句“无赖”,别过脸不去看他。谢云飞插上风扇的插头,调好风力,按下开关,风扇送来阵阵凉风,吹得人昏昏欲睡。陈果复又躺下,扯了条毯子盖在肚子上。他说,“师兄,明天我就要去拆石膏了,想顺便去武馆看看,有可能晚点回来。”

谢云飞点了点头,下楼去给他切了几片西瓜送上来。两人并排坐在床上吃西瓜,西瓜甜到人心里,陈果问谢云飞,“师兄你明天有空吗,不如陪我一起去。”

他轻抓了抓谢云飞微长的头发,“顺便再去剪个头发。”

谢云飞没拒绝,陈果拿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那毛巾上布满谢云飞的味道,闻得他脸上一热。

陈果把毛巾挂回谢云飞脖子上,起了个怪异的调子,有些刻意地哼起小曲。谢云飞听得奇怪,转身看他,见他两颊泛红,问他是不是热的。陈果连忙摆手,眼看谢云飞手里捧着的西瓜流出淡红的汁水,渐渐蔓向他手背,陈果推了推他,“师兄,流到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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