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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夜(43)+番外

“真抱歉,我看只是脱臼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帮你接上,我学过一些。”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拾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叠好了放到茶几上。

艾伦·托马斯将信将疑地看我,我对他微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这儿。”

“你真能接回来?”

“保守地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艾伦·托马斯把他的手交给了我,我让他喝些酒,告诉他,“可能会有些疼。”

他紧盯着我,眼里有难得一见的坚毅。

不可思议,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像会变魔术。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吞了一大口。为艾伦·托马斯接上手骨后,我喂给他一些酒,堵上了他的嘴。他的声音实在烦人,况且我想他需要些酒精。

事实证明我的举动非常明智,艾伦·托马斯并没撕扯着喉咙喊疼,他直到坐上车时都非常安静。

他说他要送我一程,我同意了,他还殷情地把我送上了楼。

我提着我的一百万美金走进了路德维希先生家,娜塔莎坐在一开门就能看到的沙发上,穿着黑色的薄纱连衣裙。她的眼神匆忙扫过我,直接落在了我的紫色运动包上。

她攥着手里的手绢,做了个深呼吸后,昂起下巴用她那带着浓重俄罗斯口音的英文对我说:“看上去你都知道了。”

艾伦·托马斯挤开我,钻进了屋里。他说:“是的,不光知道了你知道的,还知道了你不知道的。”

我站在门

21、第二十一章 ...

口看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他大大方方地走到娜塔莎面前,顺便一提,他现在穿了身正装,西装笔挺的,像是要去参加葬礼。

“您好,我是您先生聘请的侦探艾伦·托马斯,负责调查您的私生活。”他递给娜塔莎一张名片,娜塔莎瞥了眼那张薄薄的小纸片,欣然收下。

虽然约了娜塔莎见面的人是我,可说真的,我不介意艾伦·托马斯抢走我的主导权。我还想听听他会和娜塔莎说什么,会不会提起他的保险经济兼职和潜水员经历。

“那么您都调查到了些什么?”娜塔莎瞥了我一眼,我示意他们继续,我愿意当会儿观众。

“是这样的,去年冬天的时候,弗朗尼先生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调查您在外面是否有个关系良好的情人。”艾伦·托马斯从西服外套的内兜里摸出张照片送到娜塔莎眼前。

我没法看清上面照了些什么,艾伦·托马斯看着我,好心地介绍照片上的人物给我认识。

“您的情人就是这位,皮特,猫狗乐园的宠物美容师,你们的关系保持了已经有两年,上个月开始计划私奔。”

娜塔莎对此并没否认,甚至干脆地承认了。她坦白交代说:“是的,确实有私奔的计划,皮特从我这儿听说了抢劫钻石的事后,认为这是我们私奔的好机会,我们可以私吞钻石然后远走高飞。”

“当然你对这个计划并不放心,为怕计划落空,钻石没有到手,你给了皮特一百万,作为后备的私奔基金。”

“你的窃听器都装在哪儿?”

艾伦·托马斯笑着说要保密,“这可是我混饭吃的本事。”

“我有个问题。”娜塔莎指着我脚边的紫色运动包说,“这包里是不是我的一百万?”

艾伦·托马斯点头称是,“我从皮特手里换来的,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后,我去了趟他家,拿相同重量,一样款式的包换了你的一百万。”

他用从皮特那儿掉包来的一百万亲了我,抱了我,没完没了地恶心我。

等等,那艾琳车上的那只包呢,艾伦·托马斯这家伙该不会用的是和一百万等重的炸弹?

那包又是怎么到了艾琳车上?皮特和娜塔莎有一腿的同时还和艾琳上床?

艾伦·托马斯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在朝我眨了眨眼后,给娜塔莎行了个极具绅士风度的礼,说道:“在这儿得向您说声抱歉,皮特在昨天傍晚的时候被迪兰给砸死了。”

娜塔莎转头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问我怎么砸死了皮特。

“这不关我的事,嘿,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别像看刽子手一样看着我。你瞧,皮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外

21、第二十一章 ...

头还有个女人。”我把艾琳的名字供了出来,艾伦·托马斯耸肩摊手,继续说道:“这事不能怪迪兰,就算他没砸死皮特,他也不会出现,真抱歉弗朗尼夫人,他和我妹妹有一腿。他只是利用你把他的哥哥亨利安排进抢钻石的团队里去,方便他们下手。”

怪不得艾琳那么关心那只紫色运动包,看样子,皮特是在没通知艾琳的情况下,把那只包放到了她车上。

那寄信给警察局说有炸弹这事的是谁?在警局里装了定时炸弹的又是谁??

“你给警察写的信?”我打了个响指,试图引起艾伦·托马斯的注意,“关于炸弹的。”

“我不是故意这么干的,信和邮件都是我去皮特家掉包时写好的。我没想到当时开着艾琳的车的会是我们,要是他们的计划没出问题,我是说要是皮特没被你砸死……”

他就不能直接跳过这破事?好吧,好吧,是的,我就是那头自作自受的蠢驴,都是因为我砸死了皮特这狗娘养的,我他妈才会被押进警察局!!

艾伦·托马斯用他那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又说道:“要是不出意外,那时应该是艾琳和皮特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我想让他们因为这事被捕。”

他想用他那双眼睛从我这儿获得什么?同情?怜悯?还是对于我被戴上手铐,塞上警车听着他一路高歌马赛进行曲的遭遇的原谅?

“你在警局里放了真的炸弹。”我问他是不是想炸死艾琳和皮特。

“她是托马斯家的耻辱。”他这么回答我。

艾伦·托马斯对我的洗脑初见成效,我竟然第一时间想起了他的三只畜生的故事。

“你们都说完了?”娜塔莎忽然站了起来,拍去裙摆上的褶皱,问我:“这就是你约我出来的原因?通知我皮特的死讯,警告我别再做私奔的美梦?”

我摇头否认,“我要是还给弗朗尼先生干活,估计是来警告你,羞辱你,可娜塔莎,现在弗朗尼先生已经死了。我约你来是想问你,你知道杀死弗朗尼先生的人是谁吗?”

“不,我不知道。”娜塔莎的眼神坚毅,犹如俄罗斯北方那山野间终年不化的寒冰。

“那天你就在屋里,是你给杀手开的门。”

“是的,是我,按照弗朗尼的要求开的门,他说那是他的客人。”娜塔莎答地从容,她翘起嘴角微笑道:“况且凶手不是已经死了吗,车祸。”

“可是主谋还没死,帮凶也还没死。”我说道,然后,我对她说出了我计划好的台词:“你的弟弟该关进疯人院里,他有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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