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看见兽潮还稀奇呢。
枕头直起上半身来歪头仔细看敖吒的脸，这动作对于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可敖吒只低头看一眼还没安抚好的精神就又瘦了一点刺激。
“你怎么了？”枕头上下打量敖吒, 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眼睛就往他下半身看。
敖吒捞过被子一盖：“瞎看什么。”
“那你要帮忙吗？”
要帮忙吗？
只这一句话让敖吒汗毛都立起来了。梦里也是这句话！
此时再看枕头的眉眼，慢慢遇梦境中的那个人重合，越看越像是一个人。
敖吒勉强的咽口口水，才开口道：“你先变回狗子。”
敖吒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但二哈的形象能够很轻易的将他所有的旖旎想法打的踪影全无。
枕头一皱眉：“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人形吗？”
之前枕头就怀疑敖吒只喜欢他当狗子的时候有毛茸茸的毛发可以摸。这让他很不爽。此时敖吒又提出这一要求，枕头又十分正当的理由怀疑对方是嫌弃自己的人形。
“……”这是什么狗队友。
敖吒见枕头本就年轻的脸蛋上因为生气带着几分红晕，像极了老话里说的鹅蛋在脂粉里滚一起。越看越觉得美味诱人的厉害。
“不是，我就是忽然想捏一捏你狗头，还有你耳朵，那个解压。”敖吒随口扯谎道。
枕头可没分析他是否在撒谎，只是敖吒将这一条件提出来了，他十分善解人意的一摇脑袋，两边的耳朵收回去，头顶微长的头发里钻出来一对狗耳朵。
枕头现在已经找回了四个脑袋，已经可以轻松控制自己的化形。之前要是变化的话是全身变化，现在可以控制每一部分了。
敖吒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特太刺激了……
敖吒捂了一下鼻子转开目光生怕看的太多。
可枕头却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反而不肯放过似的反复追问：“这样不好看？那你说怎么好看？我记得以前也有人带猫耳朵的，还是说你们人很累都喜欢那种模样的耳朵？等第五个脑袋收回来我应该就能做到了。只是我不太擅长变形。你看我人的身体不适挺好看的吗？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狗子？”
敖吒喉咙动一动，现在枕头说的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无形的刺激。
“你到底咋了。”枕头伸手戳一戳敖吒，“我变得难看？”
敖吒再回头，眼珠子都红了。
这一瞬间，枕头总算激发了一点那所剩无几的求生欲。
“你……”
敖吒伸手一拉枕头，直接将其压在身下，额头抵着枕头，感受着肌肤相亲直勾勾的看着他：“你确定想知道为什么？”
“我现在不想了。”
晚了。
敖吒一低头封住枕头的嘴，接触的那一瞬间，二人瞪圆了眼睛沿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涛骇浪。
只一瞬，敖吒被打消了所有不轨的年头，只那两片柔软触碰的一瞬间，已经让他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半晌敖吒才坐起身。
气氛比刚刚更加尴尬了。
敖吒尴尬的咳一咳：“对不起。”
从小到大，敖吒就没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枕头也在发呆，他感觉自己很奇怪，而敖吒更加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半晌，枕头才突然回过头，一双眼睛里迸射寒光。敖吒心底一凉，已经做好了听见难听话的准备，这时候枕头忽然怒道：
“你是不是拿我当母的了。”
枕头此话一出整个现场气氛都凝固了。
“没有。”敖吒说出这话都带着浓浓的无力。为啥这狗子能把事情往这个方向去想？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亲我？你们人类不是没有发·情·期吗？不是可以控制吗？为什么还会对我下手。”
敖吒总不能说自己是受了梦境刺激吧。
揉了揉鼻子，尴尬的说到：“那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这一点你放心。”
大不了……以后尽量不要再谁一张床了。
人的底线，是真的可以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放低的。从前敖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且没心没肺的人。
这一次的情不自已让他自己也有些慌乱。但他必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枕头到底不是人类，想的事情就很容易跑偏，敖吒自己这样就算了，绝对不能引着枕头也不学好。
至少，在枕头自己开窍之前，敖吒并不想人工的给他传输任何的思想。
“你的问题不应该是这个吧。”枕头上下打量枕头，“你是不是发·情了。”
这在枕头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对于人而言这两个字就要隐私羞耻的多了。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敖吒总算提起了几分教育的态度。
枕头一掀自己被子：“可我好想也发·情了。”
“……”敖吒下床打算逃离这个是非地。
“你干嘛？亲完我就跑？”枕头生怕敖吒记不住似的有提醒了一句。
敖吒认命的回头：“那你说你想怎样。”
天知道枕头这什么脑回路。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跟动物都有各自的需要。我是上古凶兽也一样。我找不到合适的雌兽，你应该也不愿意找别的母人类。那咱们两个就当对方是母的就行了。”
野生动物雄性之间相互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是相当正常是事情，九婴是上古时期来到当代的凶兽，自然觉得这种事情是理所应当。
有那么一瞬间，敖吒真想点头下去。
反正枕头只觉得这是一场相互解决心理需求各取所需，不会有什么别的麻烦。
可他实在没禽兽到那个程度。
“你真觉得这样可以？”敖吒反问。
“有什么不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敖吒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拧了一下。
“你说什么？”
枕头并没有感觉到敖吒的部队，只说到：“梦里我们就是这样的。显然我并不排斥你，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自己憋着难受？你真奇怪，这又什么不行的。咱们都不是母的，又不怕带崽。”
枕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可敖吒的心底已经再次掀起波澜。
枕头也做了一样的梦？
是日有思思夜有所梦，还是别的？
两个人做同一个梦，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巧合，这一点敖吒这个当道士的是相当清楚的。
“你也做这个梦了？”敖吒脱口问出来。
枕头难得聪明一次的捕捉到了也这个关键字。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
敖吒捏一捏额头，严肃了几分，总算勉强理清楚了思维，看着枕头严肃的说到：“我是人类，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我的理智能够站在我的行为之上。所以我不会做出对我不负责的事情。”
“那你亲我！”枕头直接给敖吒膝盖来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