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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五行缺爱(49)

沈佳璐的电话没人听,冯甜甜耐着性子又打了个,还是没人,不觉燥起来,又想打,目光不由转向那边靠车看手机的傅然,他似乎极有耐心,冯甜甜过意不去,走向车边。

傅然看了眼她,没问什么,径自拉开车门坐进去,倒是冯甜甜自己说了:“没通。”

傅然“嗯”了声,没多问,冯甜甜侧头看了眼他,脸色微沉,不知想什么,冯甜甜没开声。

一路沉默到医院,预约过,不需要排队,一轮检查下来,时间至午,报告单到下午三点后才能拿,就近一个商场吃了饭,吃完逛街消食。

商场里春装上市,冯甜甜看中几件不错的,给傅然和自己都买了几件。游游荡荡到两点半多去车子折回医院拿报告单,医生看了倒是没有大碍,小两口不禁暗里松了口气,不过,医生指着化验单问冯甜甜最近月事有没有来。

冯甜甜心里一紧,看了眼傅然,照实对医生说了,她月事和平常人不同,几个月来一次,倒也规律。

傅然很有点紧张,问医生有没有大碍。

医生一脸笑眯眯:“恭喜恭喜,你们要做爸爸妈妈了。”

冯甜甜怀孕足有一周,医生交代注意事项,尤其最后一条:怀孕前三个月禁止同房。一面是初为人父母的欣喜,另一面是看得吃不得的折磨。第一次的教训深刻,这一回再不敢大意了,两个毫无经验的人火速买了大堆的资料和书籍恶补,看到一条“准麻麻孕期饮食注意事项”,傅然忍不住瞅瞅旁边这女人的细胳膊细腿儿,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宝贝儿在她肚里遭罪,于是痛下决心,以后家里都由他掌厨。

冯甜甜不由乐了,“一年你都能坚持?”

“这有什么坚持不了的。”

当天晚上傅然就给露了一手,普通的家常菜,冯甜甜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做菜这一点上面,傅然比她强,她自己不会动手的人,白吃的也没得挑嘴的资格。

这个孩子来的实属突然,确实没有做任何准备,虽然结婚证领了,婚礼到底没有正式举办过,如今冯甜甜早孕,婚期迫在眉睫,林女士的意思反正孩子都有了,索性白云山那一趟就不必去了,路途跋涉,免去车马劳顿,终归都是傅家的人,八字合不合拍也不显得那么重要了,索性选下月的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再说。

傅然自己也是这个意思,主要白云山太远,一波三折,冯甜甜带着个球多有不便……合不合八字对他来说都一样,左右都是他的人了,他还怕人给跑了呢。自然遵循冯甜甜的意思,她自己对白云山近乡情怯,不去当然最好,于是白云山之行便就此搁下。

婚礼定在下月月尾,认识的人都以为她最近忙得很,谁知她才是最闲的一个,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傅然了,她在全家忙的热不可交之时仍心系生意,在店里数钱或者摸猫,再或者种花浇水,乔乔和美娜好几次感叹,“甜甜姐,你一点都不像一个新娘子!”

冯甜甜不禁疑惑:“新娘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总之不像你这么闲的,你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结婚是你老公一个人的事!”

冯甜甜噗的笑了一下:“对啊,婚是他要接的,既然他想就让他操心去。”

两小姑娘一起表示:“拒绝狗粮!”

女方参加婚宴的宾客由冯甜甜自己确定,在写沈佳璐的时候,冯甜甜犹豫了,到底要不要邀请她?

自从那天打不通沈佳璐的电话以后,冯甜甜没有再联系过她,她那里亦没有打过回来,她和沈佳璐的联系似乎就此断了,而宋成和许铭栋新注册的那家公司听说就在前几天注销了,这些她都听雪梨说的,她不知道沈佳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雪梨说她也许久没联系过沈佳璐了。

至于宋成那边,看样子不准备还欠钱的架势,冯甜甜和傅然商量,准备忙完婚事再打这场官司,他们一不缺钱,二也确实没把宋成许铭栋这些人放在眼里,打官司实为冯甜甜咽不下那口恶气,傅然会替她出气。

最终冯甜甜还是没在参邀宾客上写沈佳璐的名字。

来了也尴尬,还不如不来呢。

第四十一章 终章

冯甜甜做了一个梦。

梦里, 她抱一个婴儿站在树下, 不知等什么人,远远的, 走来一个老者, 剃发, 穿着浅红色□□, 直觉眼熟, 待走至近处方看清是师父。

她叫了声“师父”。

师父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在她面前驻足,凝视着她怀里的婴孩, 她忽而心悸,本能地护住孩子, 师父抓住她往来的方向拉:“随我走吧,妞妞。”

冯甜甜挣扎抗拒, 小婴儿啼哭不止,混乱间傅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过来, 暖黄的壁灯照在头顶,傅然一脸焦急。冯甜甜花了一番劲从梦里走出来,第一时间便去摸小腹, “傅然, ”她哑声叫他,目光有些呆滞,“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吗?”

傅然手伸过去, 抚摸她的肚子,给了她确切肯定的答复:“他很安全。”

冯甜甜舒了口气,“我口好渴,能给 我倒杯水吗?”

傅然起身去倒水,不多时回到她身边。傅然扶她起来,在她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这样靠的舒服一点。

冯甜甜喝了一大杯水,终于缓过来。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说的很慢,似乎在回忆那个梦,傅然接过她的杯子放去旁边桌上,将人圈在怀里,轻拍她后背哄睡觉。

冯甜甜睡不着觉,去抓傅然的一只手紧握,“我梦见师父了,她叫我跟她走……”

她感觉到傅然动作僵滞,抬眼看人:“怎么了?”

前不久他听说白云山上那位主持圆寂了,正伤脑筋怎么跟她讲,这个梦似乎冥冥之中的预兆,傅然只觉得背后一凉,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明明是一个不信鬼怪论的人,饶是也被吓了跳,这要放在过去,他都是嗤之以鼻一笑而过,而现在,有了妻子和孩子,他的担心和牵挂拧成一个结,紧紧连接着她们。

听不到回应,冯甜甜继续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师父,这是头一次,你说会不会师父出事了,叫我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她拿询问的目光看过去,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这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傅然斟酌言辞,她却似乎意料到什么,视线凝滞在他脸上,“你是不是……”

抓她的手紧了紧,“可能是你师父想你了,过两天我们抽空上去一趟吧。”

四月底,栀子花香弥漫大街小巷,冯甜甜站在树下,使劲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芬芳的香气吸入肺腑。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和汇款。

邮递员骑着摩托车,刚走不久,绿油油的邮政包还在眼前晃悠。

信是沈佳璐寄的,汇款也是。

如今啊,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

冯甜甜低头看住汇款上那笔数额,手上却已动作,撕开信封,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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