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好看吗?你都流口水了。」
警觉自己的失态,连忙回过神,红着脸反驳。
「哪有!」话虽然这么说,手还是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嘴唇。
意会到发笑的眼神,至璧晓得又被玩弄一次。
「吼,你很机车耶!」
书衡笑了好一会儿,敷衍地耸耸肩。
翻了他翻译过的文件,正色道,「你要不要过来上班。」
不得不承认,至璧翻译得确实比他们海外公关好太多。
虽然他的公司称不上国际级,但毕竟他的公司也是小有规模,他有信心至璧会答应。
想不到......
「我才不要。」强硬的拒绝,书衡微怔。
「为什么?」
「我才不要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且我又不喜欢出门。」摆摆手,表示他根本一点意愿也没有。
书衡忆起上次至璧妹妹的反应,电脑上秀出来的解释,似乎宅男的特色上就有这点。
「因为你是宅男?」这问话怪怪的。
通常是不会有人直接问这种伤人的问题,但是,书衡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所以自然是不明白时下青年的名词。
「你那是什什么话!」至璧顿时摆出哭丧的脸。
「我只不过懒了点、颓废了点、喜欢看漫画一点,为什什么要把『宅男』这名词,灌在我身上,爱待在家不出门也是因为在家比较自在,你们干嘛要在这点上挑我毛病。」
至璧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别人说他宅,他已经听到无所谓,但是他绝对不要让大变态看他不起。
出乎意料的反应,书衡扬眉,扯开嘴角,摸着他的头发安抚,异常的温柔,有点像准备要欺骗小绵羊的大野狼。
「好、好,我也没说你是。」
「我本来就不是。」
「对,你不是,听你这么说,充其量可以称为是小乌龟。」
新名词灌在至璧头上,虽然比宅男好多了,但是他仍有点不满意的嘟囔。
「什什么小乌龟,多难听。」
书衡不停摆弄至璧的头发,像是玩上瘾似的,欲罢不能。
「还是你想要我叫你宅男?」
「我宁愿叫小乌龟。」说得不甘,他果然还是斗不过书衡。
心里的怨恼忍不住发泄在头上的那只手,啧了一声,用力拍掉。
「不要碰啦,会痒。」
「可是很好摸。」带笑的眼睛,让至璧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小乌龟,你要来我这里上班吗?」书衡连哄带骗地又问一次。
还以为低头的乌龟会点头,却......
「我不要!」难得懒散恍惚的眼神会迸出精光,「你不要每次都用这招。」至璧嘟起嘴巴,怀疑地瞪着他,一副被我发现了的表情。
「我刚不是讲了,我讨厌出门。」
他的坚持让书衡投降了,无言地瞪着头低到胸口的小乌龟,无奈地叹口气。
「那总可以接我的公司的案子吧!」他退而求其次地说。
「不用过来?」
书衡点了点头,至璧欣喜若狂,但先前被整的经验,迟疑地先压下心中的澎湃,试探着。
「你不能反悔喔。」
「不会。」挫败地叹口气,再三保证。
好歹他的公司也是很多人挤破头地想进来,要他这么费心思请人还是第一次。
书衡从抽屉拿出特别聘用的契约,递给了他。「白纸黑字,你就别怀疑了。」
心事被戳破,至璧尴尬地笑了笑。
仔仔细细地阅读每条规则,高兴地写下自己的资料。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平常他不固定的接外面的案子,收入经常是入不敷出,若有公司愿意和他打契约,他的经济状况就一定会比较好拿捏。
开心地忘记书衡先前的恶行,当是朋友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太感激你啦,没想到你是个好人,我绝对、绝对不会把你的秘密说给别人听的。」
「秘密?」不解地挑眉。
「对啊,就是有当牛郎的怪癖好啊。」仿佛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得意地咧嘴笑着。「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啦,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老板。其实这也不是什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能你把自己压抑在工作上,所以才会有这种脱轨的行为,我能了解。」
了解个屁!书衡差点气到爆出脏话,至璧的粗神经真的让他气到无力。
「不过有这种副业应该要很保密吧,难怪我妹说你很神秘,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啊,感觉好像类似侦探漫画的剧情......」
忍耐地闭上眼睛,揉了揉人听到发疼的额边。
「闭嘴。」
「干嘛这么凶,我都还没说完你就叫我闭嘴,每次都这样很过分耶,明明知道我最怕你板起脸色......」
源源不绝的话依旧不停啪啪啪地从那张诱人的红唇吐出。
避免接触到恐怖的眼神,至璧索性干脆闭起眼来,得意地找到自己不惧怕书衡的方法。
蓦然温热的感觉触上他的嘴唇,他错愕等着那张完美雕刻出来的脸放大,张开嘴巴大喊,刚好让书衡趁机直入。
舌尖灵巧探入,先在牙龈间游移,瘙痒着至璧口腔里的敏感处,满意地感觉到对方的身子越渐发软,才慢慢品尝毫无抵抗力的嘴唇。
良久,紧贴的唇瓣才舍得分开,至璧无力地倒在书衡身上。
愣了半晌:「饶了我吧!」
至璧面露惨白,打击甚大,捂着脸。他怎么会对男人的吻有感觉啊!
书衡却心情大好,抚平皱起的眉头。
或许是因为高兴,头一次,在上班时间做其他的事情,而且居然讲起故事,把那天的意外,从头到尾说个清楚,免得至璧又乱想一堆。
至璧也很捧场,异常的认真专注,中间还不时发出惊叹声。夸张的表情,和可爱的反应,书衡忍不住问起他的年龄。
「二十六。」
「你有二十六。」讶异已经无法形容书衡的感觉,莫大的冲击,书衡有些发晕。他们之间居然只差五岁!
「很奇怪吗?」被质疑年龄,至璧显得很莫名其妙。
「我妹都能当主管,我二十六岁有啥好奇怪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至璧所有的举止和行为,比刚出社会的小毛头还要糟糕,单纯的一直线思考,不懂圆滑的讲话方式,不用长久相处,就可以晓得,他很少受过社会历练。
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他二十六就已经出来单打独斗,当然他知道不能拿自己来当作标准,可是......这也太夸张了。
「你干嘛一直看我又不说话,很不舒服耶。」
收回打量目光,安抚道:「是不奇怪,只能说二十六岁还能保持这样,算是世界奇葩。」
「我怎觉得你在讽刺我。」怀疑地盯着书衡。
佯装没看到的摊摊手,起身拿过文件,「反正你在这里没事,把剩下的顺便翻一翻,外面有多台电脑,就将就点在那边好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啊。」至璧被半推着半回头抗议,只不过,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