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炸药啦,很痛耶。」
「你怎会在那里?」
「我本来要找你啊,之后看治明哥独自加班很可怜,所以就叫外卖陪他一起吃。」
「只是这样?」至璧点了点头。
他眯起了眼,睇了好一会儿:「有事?」
「我想问你,我打扰你这么久,你是不是不高兴?其实我可以搬出去的。」
「为什么这么问?」至璧和治明两人嬉笑的画面突然浮上脑海,书衡直觉将搬出去的这件事算在治明头上,咄咄逼人地质问:「你能搬去哪?治明家?你休想。」
「我搬去治明哥家?」怎么可能!
「治明哥、治明哥,你叫得还真亲热。」
亲昵的称呼,让书衡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愤怒冲昏了判断力,书衡用力扣住至璧的脑袋,吻上至璧的双唇,不留一点的空隙,似乎想把愤怒全往里头释放,过于炽烈的吻,让事情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卸下彼此的衣物,体温贴着体温,说不出的情欲开始漫延,交错的液体和喘息,来回的抚摸和低喃,令至璧陷入深黑的泥沼里。
没有经验的他,任由书衡给他的感觉走,即使后面传出尖锐的痛楚,他只能痛呼失声,感受着快感和参杂其中的强烈疼痛,咬着牙,嗯嗯啊啊的结束欢爱。
他累得瘫在床上,连伸手想拭去汗水的力气都没有。
书衡抱起他进去浴室冲洗,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放弃,委屈地偷捏书衡的手。
在里头又是一番折腾,尤其当书衡把他体内的东西清出来时,更是翻倒浴室内所有的瓶瓶罐罐,待他们俩出来也都已经十点多了。
「变态,你这大变态,都是你,害我现在腰酸背痛,猪头!」至璧揪着被子大骂。
书衡心里有愧,本来还想好好地疼他,没想到居然强要了他。
「......」默默地替至璧按摩,任由他骂。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他犯下的错误。
骂久了,至璧反而有点心虚,看到书衡忏悔的样子,拉拉他的衣服。
「你......」迟疑地收了口,充满歉意的脸让他怔住。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啦......」他干笑着。
书衡停下了手,深深地凝视着至璧,脸色沉了下来。
「不用在意?」说的好像经验老到。
刚刚进入的那刹那间,紧得像处女,不过他头一次和男人做,所以也很难确定。
「你常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下巴抽紧,他为这猜忌感到火大,力道一时拿捏过度,惹得至璧痛呼出来。
推开那只虐待他的大手,生气地鼓着脸,仍不忘替自己叫屈。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
暗暗松口气,放柔了语气:「那你怎会不在意。」
「那是因为......」
吞吞吐吐的样子,更让他觉得有鬼,忍不住质问。
「什么啊?不敢说了,恩?」
被逼急了,至璧半赌气捣着被吼疼得耳朵,大力反驳,「因为很舒服啦。」
乍听到这答案,书衡愣得无法动弹。
至璧尴尬地急急解释,「反正我是男的,做那种事又不会怀孕。不过到后面真的很痛,而且我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啊,你力气这么大......」
怀疑地挑起眉,他还没听过被侵犯后还能这么平静的。
摆了摆手,「算了!」
威胁的露齿一笑,捧起他的脸庞,「我不管你说什么,以后不准和别人做。」
发狠地捏了捏,至璧只能无辜地扁扁嘴,委屈的小声抗议。
我真的是第一次,干嘛不相信。
揽上来的霸道双臂,至璧本来想用力咬下去的,但接触到那对狭长的双眼,讪笑的露出白牙。
假意地打了呵欠,「好困喔。」
书衡顶着他的额头,磨蹭好一会儿。
清醒的理智,想起了还有个问题还没解决。
「为什么突然想搬出去?」
「我妹气应该消了,你之前又一直没回来,好像在躲我,所以我才有这种念头。」
说得心酸,说得好像千错万错都是书衡的错。
翻了翻白眼,「我还以为你没感觉。」
平常脑袋慢别人一拍,满坑满谷的漫画堆在床旁边,就晓得他有大半的时间埋在里面,没想到还会注意到他在躲他,不过仔细想想,都快一个月了,不发现还真难。
沉默以对的书衡,至璧愧疚地低下头。
「你果然在意我住你家。」
头低下来,「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不用。」
「不要客气了,你不需要勉强和我住在一起。」
「说了不用。」口气强硬。
额头轻撞小乌龟的,「我一点都不勉强。」
都承认对他的心意,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真的?」
书衡笑着圈住他,「真的。」
「你变得很奇怪。」
「对我比较温柔,以前只会凶我。」至璧模仿起书衡「闭嘴」、「安静」命令口气。
脸色微微地往下沉,但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敲了敲他的头袋,回避他的话,「你不是想睡了。」
压下他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胸膛,顺着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至璧是真的累了,他没想过做爱,这件事会这么累人。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他慢慢进入梦乡,发出平稳的鼻息后,书衡双唇快速拂过他的唇。
身边没缺过伴的他,也有被套住的一天,还是被一只小乌龟,想想还真是有趣。
拥紧了怀里的人,蹭了蹭,也闭上了眼。
第七章
美好的晨光,车水马龙的喇叭声,书衡生理时钟响起,他睁开了眼。
身上的棉被已经被隔壁的人卷到只剩一半,他无奈耙耙头发,眼眸觑了一下,突然翻身压上睡得安稳的至璧。
「小乌龟,该起床罗。」
至璧呓语几声,转个头又沉沉睡去。
不放过地搓搓他的脸颊,吻吻干涩的双唇,打定主意就是要至璧清醒。
在他的扰乱下,至璧终于缓缓地撑开眼皮。
「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至璧拉高棉被蒙住自己,「才七点半叫我干嘛。」
无辜地耸了耸肩,「是你交代我的。」
至璧这才想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浓浓的睡意,强烈地催眠着他。
低语咕哝着:「再让我睡一下下就好了......」
像停了电的玩具,他失去了动力,又昏睡过去了。
勾着笑容不语,书衡把手伸进棉被里,凭着昨晚的感觉,慢慢抚摸到至璧的私处。
半梦半醒的至璧错愕地抓住那只手,翻开头上的棉被。
「大变态!」红着脸指骂着。
「你换点新鲜的词骂人好不好。」
书衡边说,手也开始抽动起来,原本要张嘴骂人的至璧,顿时间咬紧牙根,死命地不把呻吟声流露出来。
闷哼的声音不断传出,直到脑袋一片空白,他羞于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