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微张的嘴被舌尖彻底打开,齿面被狠狠的舔舐,下巴上的手松开,一路从颈椎按到腰间,最后握住腰,掐住直接将叶令蔚这个人抱离了地面。
这时候,体力的差距就出来了,前者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一掐一道殷红,后者如狼似虎,大肆进攻,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叶令蔚整个人都依靠着费澜,他只有脚尖能碰到地面,却给不了任何支撑。
他仰着头,眼前一片模糊,嘴唇被咬得发疼,想要躲开,又被按着后脑勺拧回来。
嘴里的酒气早就被汲取干净,他毛衣下摆被掀开,对方微凉的指尖碰上去,叶令蔚瞬间清醒过来,他眼里还是迷茫一片,但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不行,我还没成年。”
费澜看着他,瞳孔几乎染了绯色,盯着叶令蔚的脸,他的呼吸变为实质,像蛇信子,搅着叶令蔚的睫毛,从他两片唇瓣之间探进去,想要探进喉管,探进叶令蔚身体里各处。
叶令蔚头皮都开始发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平时在费澜面前那些小动作,难怪费澜无动于衷,跟逗小孩儿般的敷衍附和。
现在,才是野兽真正的进食时间。
叶令蔚腰一软,靠在门板上,躲开费澜的视线,有些绝望的呢喃,“现在,不行......”
他微微垂眼,望着费澜流畅的肩颈线,他还没来得穿衣服,现在肌肉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叶令蔚看得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凑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
咸的。
还没怎么回味,就被一把搂住,近乎粗暴的被按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柜子上有两本书和一盏台灯,费澜嫌碍事,连插线一起被扯掉丢在了地上。
“那我们做点儿你现在可以做的。”
叶令蔚整个人都一抖,费澜嗓子跟破了似的,像被漫天黄沙腐蚀过的堡垒,露出危险的迹象。
他被拉住后脑勺的头发,仰着头,手撑在柜子的两边,费澜跨站在他两腿边,毫不犹豫的吻了下来。
叶令蔚被亲得整个人都在抖,眼泪无意识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他依附在费澜的臂弯,软得不像话,不舒服的时候弓着腰想要躲开,浑身都汗津津的,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费澜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等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台灯已经放回了原位,两个色调,费澜调的是暖色调的灯,房间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叶令蔚记得是费澜一脚把酒瓶踹了老远,里边剩下的酒全部洒了出来,估计是还没来得及打扫。
叶令蔚掀开被子,瞬间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就算屋子里有暖气,也掩盖不了他没穿裤子这个事实。
他裤子呢?
裤子呢?
不都说了没成年吗?
叶令蔚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裤子,还有放在旁边的一条新的内裤。
趴在地毯上,恨不得用放大镜把自己穿过的那条内裤找到,手指探进布料四处打转按压的感觉回忆起来令人全身发烫,他丧气的在地毯上坐了一会儿,穿上裤子还是得下楼去,今天毕竟是在费家的宴会上。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手机,手机好像,也不见了。
楼底下费锵已经在送客了,他望见站在楼梯上头发乱糟糟,一脸茫然的叶令蔚,笑了笑,“你大哥说如果你醒来的时候太晚的话,就在这里住下。”
“费澜跟你们另外的几个朋友在后边小花园里弄露天烧烤,快去吧。”
对待叶令蔚,费锵特别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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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园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陈丰宝正拿着一盘串好的肉往烧烤架上摆,其他几人围着坐在地上的毯子,旁边的石墩反而成了他们的单人小桌子,一人抱着一瓶酒,嘻嘻哈哈地在说着什么。
小花园露天,本身是有钢化玻璃罩子的,但要烧烤,就只能扯掉,因此,他们几个都穿上了羽绒服,叶令蔚在出来之前,也拿了阿姨递过来的外套。
高临浩瞥见他的身影,没看清神色,开心的招手,“叶令蔚,快点过来,我跟你说,陈丰宝烤肉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卡死在了喉咙里。
费澜旁边有一个默认的给他留着的地方,叶令蔚走过来盘腿坐下,打了个哈欠,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了费澜的肩上,抬眼,“我手机是不是你拿了?”
费澜点点头,“嗯,怕有电话来吵着你睡觉。”
高临浩觉得自己虽然单身,还是母胎单身,但是,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叶令蔚平时就漂亮,可平时的漂亮,是带着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是无法直视,攻击性极强急极为扎眼的漂亮。但现在,他像熟透了的一颗草莓,艳红得快要滴下汁水的玫瑰,纤长卷翘的睫毛,露在外边柔软的颈子,眼神里竟然带了风情。
跟带了钩子一样。
高临浩看着叶令蔚,望向他拿着水果的手指,莹白如玉,慢悠悠的动作,高临浩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知道,叶令蔚之前上楼肯定不是澜哥说的喝醉了睡着了那么简单。
谁他妈睡着能睡出个一脸春色出来?!
他只能睡个一脸菜色!
陈丰宝最不愿意和高临浩一起吃烧烤这类玩意儿,跟这差不多的还有烤肉火锅,熟的没有高临浩吃得快,幸好这次人多,高临浩还算收敛。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蛋糕了,澜哥家的甜品师傅真的太厉害了!”高临浩摸着肚子,另一只拿着一串烤脆骨,嚼得咯嘣响。
“不行,我还得去拿个蛋糕,不然全吃辣的,没意思,得中和一下下。”他说着站起来,往前边院子跑去。
小橙子瞠目,“高临浩是真的饭桶,他今天吃了好多。”
陈丰宝摆弄着肉串,说道,“这是浩子基操,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高,这逼上周量又长了两厘米!”
前院已经在收拾了,高临浩走过去,拿了一个盘子,他嘴甜,往常也来过费澜家里,几个阿姨都眼熟他,看见他过来,还主动的跟他说什么最好吃。
高临浩美滋滋的跟夹自助似的,直到他看见站在院子门口抽烟的叶令蔚他大哥,叶岑。
他眼神很淡漠,面无表情的看着高临浩。
这看见了,总得打个招呼。
高临浩端着盘子,走过去,喊了声大哥好。
叶岑微不可见的点头,语气淡淡的,“还没回去?”
“不回去了,我们今晚嗨皮一整夜!”高临浩说着语气都嗨了起来,触到叶岑冷冰冰的眼神,他又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飞快瘪了下来。
只是几句客套话,叶岑抽完了烟,说了一句好好玩,视线落在高临浩跟小山一样的盘子上,罕见的露出了一点笑意,“还挺能吃。”
高临浩,“......”
能吃难道不是优点吗?笑什么?
高临浩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因为能吃羞得满脸通红,他追上去,企图甩锅,“我们一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