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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1214)

兰夫人将送信的下人骂了一通:“还嫌我丢的面子不够吗?钱我自然会跟我儿子要,至于你们说的让我去大街上撒泼,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下人回到国公府将兰夫人的话转述了一遍,给方景隆气得够呛:“她什么态度?自己的儿子管不好,吃里扒外,她还有脸叫屈?”

又让下人送信,不去街上要也行,在家也得把店铺要回来。

方景隆眼红林孝珏铺子红火,想方设法都要弄到手,这边让下人出去了,那边门房的小厮又进来了:“国公爷,咱们街上的大管事求见。”

他来干什么?方景隆预感到是什么大事。

叫来管事一问,果然是大事,还是丢脸的事。

“有人将带有国公爷手印的欠条印的百十多张,贴的咱们家店铺外墙上都是,说国公爷赌输了赖账,不还铺子。”

方景隆气的跳起来:“谁干的?我什么时候赌输过?”

管事道:“街上到处都是,您快去瞧瞧吧。”

方景隆忽然想起跟林孝珏在宫中打的那个赌:“小贱人,一定是她干的。”他将巴掌往桌上狠狠一拍,震得自己手掌疼,低声斯哈一声,怕吓人笑话他娇气,忍着疼道;“她连要都没要,就说我不还她?就到处诋毁本国公的好名声?”

管事道:“那怎么还给她?”

“还个屁。”他方景隆的钱财还能往外吐,一甩袖子道:“我去看看。”沉吟一下又停住脚步:“让大公子去看看。”到底儿子机智过人,比他会处理事情。

方君候得到消息到街上一看,果真印着他爹爹手印和写着大名的欠条贴的到处都是,都是印刷出来的。

他心中虽气,但也不得不佩服林孝珏的聪明,这样的阴损招数正常人是想不出来了。

他走进桃花落影的楼里,知道林孝珏等人在这里杀过人,这是她的老窝,找到掌柜的:“见你们东家。\'

掌柜的认得方君候,而且上面也有人交代了要如何接待他。

把林孝珏留下的地址说给他:”东家不在这,您到医馆去找人吧。“

方君候以为林孝珏故意贴的满街都是就是为了引出他们家的人,现在她竟然不在街上等着。

无法,欠条在她手上,必须要拿回来,于是不得不去医馆找人。

可到了医馆医馆的人又说在钦天监。

方君候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但忍着怒气还是去了钦天监,可钦天监的人都因为天星坠地的事忙碌的很,也没看见林孝珏的影子。

方君候只能再次回到街上,回来一看,先去他让人撕掉的欠条又贴了上去,而且这次还有传给路人的。

方君候气得怒火中烧,原来这贱人戏耍他大半天,根本就没有谈和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367章 方氏退租潮

方君侯站在桃花落影的门口,拢着眉心想着要不要进去找人。

这时自家铺子里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公子,出事了,街上那些租赁咱们铺子的卖家要退铺子,都在账房那边闹事呢。”

方君侯圆眼一怒:“他们真是岂有此理,我去看看谁在闹事。”

账房里站满了各家店铺的大掌柜,七吵八嚷的。

方家的大管事站在中间安抚这大家:“各位不要慌,等大公子来自会定夺。”

“大公子什么时候过来?”

方君侯冷着脸迈进屋里:“本公子就到了,你们想怎么样?”

他一声呵斥,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声问好:“见过大公子。”

大管事忙搬了椅子出来。

方君侯坐在正中央看着众人:“是谁要退租?当我方家的铺子是什么地方?既然你们不识抬举,谁要退的。”面向大管事:“那就给他们退了,以后也别想再跟我方家做生意。”

众人没想到方大公子这么好说话。

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退,我家的退……”退租的声音此起披伏。

大管事面露难色的看向方君侯。

方君垣脸都绿了,他以为他一句话之后没人会说退租,毕竟是他方家的店铺,他方家是什么人家?国公府。

想跟他方家做买卖的人排长了队,都求之不得的,这些人是疯了吗?

他一拍桌子:“岂是你们说退就退的?咱们可都立了字据的,一年一租,一次交期半年的租金,现在才过了两个月,你们如果现在想退租,那租金我是不会返还给你们的。”

几家掌柜再次相顾一下。

一家卖苏绣的掌柜陪着笑脸道:“当初立好的字据,现在是我们毁约,那半年的租金自然是不要了。”

东华大街的店铺可不便宜,都是新装饰的,附近住的也都是有钱人家,是很好的地段。

宁可四个月的租金不要都要退租?

方君侯不解,手放在桌上很是气愤:“为什么?各位可都不是小店家的主雇,你们是大商户,怎么出尔反尔呢?”

个个掌柜都在心理叫苦。

那卖成衣的掌柜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国公爷一个劲的让我们降价降价,为了跟对面抢生意。可是进货店面人手都要钱的,两个月下来,大家已经赔的血本无归,这哪里是做生意,是做慈善呢,还做下去什么意思?”

虽然他说血本无归有些夸张,因为他们都是大商户,东华大街只是分店,老家店面才是命根子,但在东华大街开店真的赔了不少钱。

又一家胭脂点的掌柜道:“咱们这边,除了卖茶叶的,就没有挣到钱的。”

“是啊是啊,这还做什么生意。”

有人吐苦水,其他人就都跟着附和。

方君侯道;“这不是暂时的吗?咱们降价也是为了把货卖出去。”

众人摇头,成衣铺的道:“大公子也别自己安慰自己了,咱们降价是实在的,真是赔本的买卖,如果在以往,对方也会跟着降价,那就是看谁底子厚,可这次不同,对面那些店根本就不在乎咱们降不降价,他们不断翻新花样,价格只涨不降,偏偏就有很多人光顾,也是邪门,干不过了。”

“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价格贵贱,人家在乎的是与众不同,身份地位,对面的店总能让人耳目一新,咱们这些东西太老了,说好听点,手艺做工都好,可人家对面的手艺做工也不掺假啊。”

“是,还比咱们花样多。”

方君侯当然知道他们输在哪里,抬头看着众人:“你们不也养师傅吗?难道就不能跟对面学着?要不您们现在再把价格涨上来。”

“价格减下去有人卖,再涨可就没人认了,都想着你这本来是便宜货,现在涨价就是坑人。”

方君侯沉思着,老百姓的确有这个毛病,当时他们没考虑到。

胭脂铺的道:“再说各家有各家的特色,可能是京城人士不认我们的东西,我们还是退租吧。”真实原因是他们想学对面的手艺,问题是跟谁学去?

成衣铺的掌柜道:“做买卖还是要认清自己的优势,在这我们跟对面比不过,但也不是没人买我们的东西,是店铺开在这里不合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