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人帮他顶缸就心情大好。
道:“那就报官吧,看你们这些人能逃得了几个。”
程秋砚笑道:“殿下的意思还是想说刺客跟我们吉庆班有关?”
“不是说让官府来查证吗?”六皇子眼皮一耷拉。
程秋砚道:“是要官府来,但咱们事先不能让六殿下误会了,咱们以唱戏为生,看人脸色讨生活,干什么去犯这掉脑袋的罪?又不是活腻歪了。”
六皇子嘴角带着不屑,道:“那可难说啊,眼下朝上风云变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被人买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都如你说的那般有理,那这世上岂不是没有为非作歹之徒了。”
这里是程秋砚当家,所以林孝珏听六皇子口口紧逼也没有出声。
程秋砚倏然笑的开朗了,道:“殿下可知这吉庆班到底是谁开的?”
六皇子哼哼一声:“听你这么说就是个大人物了,那正好让你们来刺杀本皇子和长皇孙,这下还真不能放过你们了。”
六皇子因为在陈家跟兰君垣等人打赌输了,后来知道是程秋砚把两个女人藏在了戏台上,所以在对他怀恨在心,这时候正好铲除他。
恨只恨他的属下都不在附近,不然早去找官府来拿人了。
六皇子正信口乱咬之际,一直坐在程秋砚上首没有出声的武生忽然开口了:“老六你推的很干净啊,你的意思是本王按插人在戏班里,今日特意来刺杀你和长皇孙了?”
这人声音大家听着都有些耳熟,不约同的看过去。
只见他铅华未卸,扮相英俊,细看之下能隐隐看出是贤王的眼睛和下巴。
林孝珏心中一笑,原来那个主唱叶秋知是贤王啊,贤王亲自登台唱戏,这很符合贤王的作风。
兰君垣看了林孝珏一眼,也笑了。
长皇孙拍着手道;“我就说您眼熟,您是六爷爷。”
贤王的排行是老六,他跟长皇孙点点头:“大孙快爷爷这边来。”
长皇孙回头看着林孝珏嘿嘿一笑,然后跑到贤王那边去了,贤王宠溺的把他抱在膝盖上坐:“这么沉了,方才害怕没有?”
“害怕了。”长皇孙如实以告,贤王听了哈哈大笑。
六皇子听他声音真的是自己的皇叔,心中一凛,站起来行了礼:“小侄不知皇叔在此,再说皇叔您怎么跟这些戏子混在一起啊?”
贤王呵呵冷笑:“本王跟谁在一起你老子都不管论到你来管了?”
六皇子不敢造次,心中虽恨,但不得不憋出一个是字来。
林孝珏和兰君垣对视一眼,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贤王看着六皇子又道:“你是说是戏班的人刺杀你和皇孙吗?”
众人都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方才还诬赖的信誓旦旦,现在脸色犹豫不决,支支吾吾道:“或许……或许有。”
贤王道:“你怕什么?你不是跟别人说本王就是封号好听,其实不堪大用,那你现在怎么还不敢说话了?方才不是说的信誓旦旦吗?”
六皇子也是混迹子弟堆里的,跟那些公子哥一提起贤王的时候,大家都有不屑。
但他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面对这个人,或许因为有这个人在就能保住吉庆班,或许是他心里有鬼吧。
六皇子佯装委屈道:“小侄不敢。”
林孝珏心想这个贤王还怪喜欢翻小肠的,好在他没说过他什么坏话。
贤王道;“告诉你,这戏班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跟刺客有关,方才两个刺客装成伙计的样子去刺杀长皇孙,要不是秋砚一剑射上看台去,你现在吃不了兜着走了。”
六皇子心中好不气愤,原来是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坏了我的好事。
林孝珏也想到了那时的情景,她杀了一人,但不足以让自己和长皇孙脱险,原来同时出剑的还有师父,那方才的情景师父和贤王一定都看清楚了,到底六皇子有没有嫌疑他二人肯定知道。
是的,她一开始就怀疑这是六皇子做的戏,就是不知道怎么可以揭穿他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406章 瞒下
六皇子眼看着自己的皇叔出面,就懂得了程秋砚那句“你可知道这戏院是谁开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位皇叔向来没什么好名声,好男风,爱唱戏,不务正业,这戏院如果是他的,那真是何其合理。
可是这样的话,如果戏院的人有什么事,这位皇叔自当鼎力相助,那他把责任推给戏院,好像就落不到什么好处了。
这位皇叔跟他父皇是亲兄弟,甚得皇宠。
他父皇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的弟弟回去刺杀他的孙子,因为没理由。
六皇子骄纵阴险是有的,平时的注意虽然都是李文涛等人给他谋划,但他自己遇到事情也会动脑,明知道所谋无望,那就不能引火烧身。
见贤王对自己的诬陷破不满意,忙道;“原来方才是程老板出手相救,要是没有程老板我和长皇孙的姓名恐怕就不保了,这里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程老板才好。”
程秋砚淡笑道;“好说,举手之劳。”
贤王一听六皇子松了口,道;“感谢也就不必了,你知道这件事跟戏班无关就好。”然后哼了一声。
六皇子被人责备心中好恼,脸上显现出愠色,见贤王一瞪眼睛,忙道:“是,程老板既然能出手相救当然就跟戏班无关,而且皇叔也在台上,定然是无关了。”
贤王这时看向程秋砚:“这些刺客来历不明,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你说怎么了结才好?”
林孝珏心想就是六皇子指使的,可是现在苦无证据,如果她当场指认到会让六皇子反咬一口说她诬赖皇子,那就吃亏口舌之亏了。
想着就听程秋砚道:“六条人命,还关乎两位殿下的安慰,此时万万不可马虎,而且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说还是通报官府为好。”
六皇子眼见贤王在考虑,深怕他就答应了。
若说一开始报官,没有贤王在场,那官府定要看他脸色行事,罪过全都能推给吉庆班,可是现在又这位皇弟做证人,官府谁敢为难吉庆班?
查来查去说不定还要查到自己身上,闹大了对自己可大大的不好。
道:“皇叔,此事还需悄悄的查办才好。”
贤王抬起头看着他:“那是为何啊?悄悄查,难道不让你父皇知道吗?你们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不告诉你父皇了不行。”
六皇子急了:“皇叔,万万不可。”可到底为什么不可他又没什么正当理由,低头看贤王怀里的长皇孙在浪荡小腿,道:“是了,如果父皇知道,那皇孙可要被罚了,他是偷偷跑出来的。”
长皇孙搂着贤王的脖子道:“六爷爷,要不然咱们别告诉爷爷了吧,他再担心。”
贤王看着六皇子大怒:“他不过是个孩子,如何出的宫来,你把他引诱出来,现在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说怕你父皇责怪他,你明明是怕自己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