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
林孝珏想了想笑道:“您别生气了,我也不是见人就打呢,我只打该打之人。”
比如李宝库和大公主。
周光祖道:“你是专挑不好惹的打啊,那李宝库是李家的独苗,打死了他别说河间候,太妃也不会放过你。”
林孝珏双眉一挑:“怎么会死?就是一顿皮肉之苦而已。”
周光祖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信你,总的派个人去问一问情况,你大伯母说他都不会动了。”
林孝珏心里是腻歪的,她这个大伯父心肠太好,好的让人生气。
她道:“太妃要让我跟他定亲,我不打他一顿,如何能让太妃收回懿旨?”
直接打死了确实省事,可人家李家就会善罢甘休?
周光祖冷眼看着林孝珏:“你什么打算?”
林孝珏道:“您不用着急,咱们等着就是。”
周光祖想到这个侄女注意特别怔,想来她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低头思考了良久,最后道:“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今后也不要再打架了,还是贤王府的门口。”说的破为无奈:“明日肯定又是满城皆知,我知道君垣不介意,可他也有家人,人家父母亲人不见得能接受,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脾气。”
林孝珏连连告饶:“好好好,我今后不会再去贤王府打架了。”
周光祖:“……”
“别的地方也不行。”
那可就不好说了。
如周光祖所料,第二日林孝珏把李宝库打了的事真的越传越烈,大有不可收势之态,好像比她的医术更有名。
而且很多看热闹的人都不明白,不是要定亲吗?怎么反而结了仇。
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不想定亲,打出仇来自然就定不成。
林孝瑜刚听完丫鬟的描述就急忙抱起肚子,听闻林孝珏要定亲的时候她是笑的肚子疼,现在是怕的肚子疼。
周清媛也不比她好多少,心中庆幸,以前她只让我跪着,看来是真的对我不错。
陈博言变听了有些郁郁寡欢:“原本担心李宝库要娶她,现在真担心李宝库要娶她,怎么说都是命重要。”
薛世攀也是想到了之后的事,李宝库如果不跟林孝珏定亲,他可不可以去提亲?
像汉王这种名义上的哥哥就要费神得多,李宝库如果不敢娶林孝珏,兰君垣说不定要趁虚而入,他们俩个也应该意识到要早吧婚事定下来了吧?
可那样他的计划不是就落空了?
这件事到底传的有多广,连凉国公的夫人方氏都听听说了。
之前方氏让人查了永安公主的事,知道这位新封的公主就是林孝珏,兰君垣跟她一直没有断。
但因为太妃下了赐婚的懿旨,她已经解除了防备。
如今看危机又起,她恨的双目通红,屏退左右,跟嬷嬷商量:“真是要吓死人了,跟别人定亲要彩礼,跟她定亲要人命,接下来如果她不跟李宝库定亲,就得缠着君垣,我又怎么可能让她进门,打我一顿我都没地方讲理去?你说怎么办?”
嬷嬷道:“不然给世子找一门合适的亲吧,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世子大了,他自己不愿意守着,他是男人,外面的人不会帮着夫人说话,找个性格柔弱的夫人能拿捏得住。”
要自己的家业都给了不相干的人方氏还是不同意,她摆摆手:“不到万不得已,这种事都不要提,诺儿的东西,只要我活着,谁都别想打主意。”
嬷嬷劝不动,心中微叹,想了想道:“那只有拿出夫人的身份不同意这门亲事,可世子那边已经惊觉,怕是他不会听夫人的。”
方氏看着门外,面色凝重:“看太妃能不能压得住小妖女,她若压不住,我只好出下下策了。”
第625章 驸马的病
太妃养尊处优何时向人低头过?昨晚她没有回宫,早上又让人去给皇上送信,要留在李家照看李世孙的伤势。【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当然她不用真的端茶倒水,擦屎擦尿,他就是要挣一口气。
侄孙子重伤不起,她经过河间候的提醒,也明白了林孝珏的用意。
林孝珏是名医,有钱人家受了伤有了病,自然会想到请她来医治,她又医不走空,如果太妃找她来,她一定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太妃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要让她收回赐婚的懿旨。
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太妃,说出的话犹如圣旨,而且现在人尽皆知林孝珏打了李宝库,这时候收回旨意就是她太妃跟一个小丫头低头,怎能容忍,所以她死也不会去求林孝珏。
她还对河间候夸口:“她不是不愿意嫁给宝库吗?这回说什么都不行,一定要让宝库娶她回来,哀家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
河间候早已无能为力,任凭他们折腾,反正他跟儿子已经看出来了,孙子和妹妹都是惹祸的根苗,绝不为伍,兴许还能保住李家富贵。
李宝库的伤势交给了太妃,太妃招了老院丞和一些内科太医来。
老院丞擅长外科,皮外伤涂药之后他就管不着了,但是李宝库一直精神不济,萎靡不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好像就是别的病症。
太医都说是因为虚,挨打伤了正气,以前还好酒色,能不虚吗?
于是开了好药补药灌着,身汤一天喝三顿,当饭吃。
好不好的先看着。
大公主不是李家的至亲,晚间不宜留宿,她晚上还是回了公主府。
第二日一早派人去李府问了李宝库的情况,知道有太妃撑着,林孝珏和李宝库的婚事十天半月完事不了。
可她的驸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要赶在林孝珏之前跟兰君垣把婚事定下来,这样她才能高枕无忧。
她叫来唯一心腹,也是掌管驸马饮食起居的大侍女空蝉商议。
“驸马到底还能捱多久?你那时候告诉我,他三个月前就可以咽气了。”
夫妻一场,她说的却毫无感情,空蝉好像也跟适应,道:“谁知道他命这般长久,奴婢也没法子,总不能做的太难看,杨家也有人在驸马身边。”
杨家人惧怕大公主跋扈,但是要是真虐待驸马,不给饭吃之类想来杨家也不会这么消停。
所以坏不能使在明面上。
大公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加点量?”
空蝉脸上有一点点惊慌之色:“不可?”她认真的分析:“那药一点量就会使人生病,只要咱们这么吊着,驸马的身子迟早受不了,您如果再用一次,怕他反应太大,一下子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公主心里也有些慌乱,因为昨日贤王府争吵,林孝珏的话已经意有所指,她偷偷看了一眼婆母,婆母脸上凝霜,说不定会怀疑她。
她在房里来回走着:“可是本宫也拖不得了,难道还要守着他个病秧子。”她已经找到了新的驸马人选。
空蝉叫住大公主,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真的快了,驸马昨天拉的都是黄水,我看没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