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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1696)

有不敬不惩处也是最有应得。

太子妃有些茫然的看着太子。

太子似笑非笑道:“你们替方颜夕抱不平,不过是因为表妹不是高阳,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是看她没有背景,所以特别好欺。”

太子妃心中砰砰乱跳,听太子的口吻,分别是替永安公主抱不平。

她原本以为太子不过是面子上偏袒这个表妹,没想到私下里也是这般爱护。

太子妃诚惶诚恐道:“妾自然是心疼公主的,可是妾更心忧殿下,若是圣上在也就不担心了,圣上向喜欢公主,可是偏偏是殿下您呢,公主是殿下的亲表妹,难免让人说殿下处事不公,偏袒徇私,妾怕殿下失了朝臣的心。”

太子手指敲着桌子,慢声道;“那太子妃有没有想过,只要本宫要追责公主,也会伤了公主的心。”

“公主的心?”太子妃眼睛急眨,这是她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

太子道:“表妹直为本宫操劳,凡是冲在最前,给本宫当了那么多敌火,现在正是她需要本宫主持公道的时候,你让本宫对她追责?”

太子妃见太子虽然脸上挂着淡笑,但灼灼明亮的眸子下却片冰冷。

她低头道:“是妾忽略了公主,可是殿下要如何跟百官解释?”

太子这时候语气变得烦躁:“本宫为何要跟他们解释?愿意站在本宫这边之会为表妹的行为拍手叫好,不愿意站在本宫这边的,本能岂能为了争取他们的好感去伤表妹的心,韩大人还建议本宫让路宏主持审判,难道本宫连自己的表妹都护不住?在你们心里,本宫当真如此无用?”

太子妃知道太子性格奇怪,可是太子也只是偶尔说话阴阳怪气,却从没过脾气,对她也没有,此时显然是怒了。

她大惊之下脱口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要自己裁决?”

明明韩大人的意见非常好。

太子目光沉,眼里好像闪过无数的冰刀,带着杀气;“也是时候让人知道本宫不是软弱好欺了,真觉得本宫处事不公的,大可跟老四站到边,正好本宫也想知道谁是忠诚,谁是奸臣。”

太子妃差点尖叫出来,这样的太子让她害怕,她慌忙跪地:“妾对太子片痴情,日月可鉴,就是表妹,也是样的。”

称呼从公主换成了表妹,显示了她对林孝珏的亲切之情。

太子冷笑:“若真是如此便好,你替本宫生了瞻基,本宫不会亏待你的,但你要知道谁是里谁是外,别想着左右逢源,表妹也不是傻子。”

太子妃牙齿大颤:“是。”

因为当事人林孝珏和方颜夕都伤了腰,不能亲自到现场,第二日太子召了周光祖方景隆到东宫主事殿上,当然还有些陪审的朝中重臣和记录官员。

要审判撞车砸腰事。

韩大人和梁大人见太子没有将6宏提上去,相视眼,互诉着自己的不解。

然后又摇摇头,很快弹开。

太子并没有跟二人做交流,直接叫方景隆和周光祖详述经过。

双方各执词。

方景隆说方颜夕是无心撞到林孝珏,因为马受惊了,并不是市面上流传的,是方家马车无视路人,故意性的快。

还说林孝珏出行不设仪仗,姜太公钓鱼,故意引车夫撞她,好有地放矢,报复方颜夕。

周光祖当然要呵斥他胡说道,林孝珏不设仪仗是事出有因,因为给人看病到哪都是堆人那不方便,至于撞车事,四周百姓都看得清楚,都知道是方家车夫故意赶的快车,前面就差点撞到了人。还有为何会撞到林孝珏,是为了躲避罗大夫人的轿子,所以选个行人来撞,有权有势的人出行当然不会孤身人,还用走的,所以分明是挑软柿子捏,是方颜夕无视人命,道德败坏。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周光祖平时文雅柔和,但是那是跟别人,对上小时的玩伴他可是点情面都不留,方景隆根本没讨到便宜。

但到底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信谁的?

记录官员十分茫然。

吵到最后殿的人都看着太子,这时还的太子顶多。

太子温和笑,慢声道:“其实矛盾有两点,两点说不清,第,到底是方小姐让人纵马游街还是马匹受惊,问车夫便知,别人都是道听途说。”

方景隆心中大喜,车夫是他家的下人,签了死契的,他还敢胳膊肘往外拐?

看着周光祖哼了声:“不妨叫车夫前来问,看到死是谁在撒谎。”

周光祖看都不看他眼,那种嫌弃之情让心底窝火。

方景隆怒红中烧:“难道你不敢叫证人前来?”

韩大人等人在底下嘀咕:“他家的车夫,说话未免有失公允……”

“是啊……”

方景隆怒着眼睛瞪过去:“那你说话就不会有失公允?可惜你不是赶车的。”

他自来猖狂,在皇上面前也这样,所以大家都见怪不怪,也不跟他般见识,韩大人等人只是哼了声。

周光祖这时道:“不妨就叫车夫上来见,只怕到时候有人又要狡辩。”

方景隆胸有成竹,呵呵冷笑:“你说你自己吧。”

太子道:“既然二位没有异议,那就叫车夫上殿。”

第975章 更袒护

车夫也是带伤上殿,被侍卫拖着,跪倒太子面前。 com

太子眉心蹙,脸的不忍:“怎么你也伤的这么严重?”

坐上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啊,是未来的皇帝,国之储君。

那车夫见过最大的人物不过是他家伯爷,可是伯也可从不会正眼看他,从没被大人物关怀过,车夫受宠若惊,说话都语无伦次:“伤了公主,受了伤……参见太子殿下。”

屋里的众人:“……”

方景隆呵斥声道:“你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惊了马,又是如何撞到永安公主的?”

方景隆积威已久,车夫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周光祖道:“自由殿下问话,你吓唬他个赶车的干什么?”

方景隆瞪大了眼睛:“我让他说实话?怎么是吓唬他?”

太子道:“二位冷静,本宫自有话问。”

声音虽如泉水叮咚般好听,但语气冷淡,让人打心底里升起股冷意来。

方景隆暗暗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坐上的人,这才惊觉他不是皇帝,而是年轻的太子殿下。

半张着嘴,撇过脸去。

他住了嘴,周光祖也便歇了声。

太子慢声问着车夫:“你不要惧怕,只需说实话,你听命于人,本宫不会不分是非。”

车夫慢慢抬起头,坐上的青年男子相貌十分出众,面如冠玉,眼若星辰,因为瘦弱,五官棱角分明有型,虽袭有病态,但目光坚毅清明,嘴角挂笑的看着下面,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车夫喃喃道:“太子殿下。”

太子不急不缓,语气和蔼可亲:“你说便是。”

车夫心想能被这样俊朗又随和的储君问话,死也甘愿了。

他心砰砰乱跳,说话有些磕磕绊绊,但总能叙述出事实:“马没有惊,都是主人让赶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