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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1744)

所以历史上有信封道教的皇帝最后废了自己信封佛教的太子,因为思想不能统。

林孝珏心想这样也好,太子到底值不值维护,从这次中就能看出来。

巴蒙德受够了牢狱之苦,又背井离乡,能住到钦天监去,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幸福。

寡言的逸风又见他学识渊博,正是自己喜欢的事物,二人竟然见如故。

南公子眼睛好了之后也长长来钦天监和二人学习,三个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林孝珏这个中间人倒是被他们抛在脑后。

过了些日子逸风的蒸汽机也出来了,能带动织布机。

这成果让三人十分兴奋,把林孝珏找来观看。

林孝珏这种人当然是要化生产力为生产资料的,约了东华大街几家织布大户看机器,若是他们不买,就要卖给别人。

众人见这蒸汽机的生产量,台抵得上四户织户,若是他们不买被别人买了,早晚要被人甩在后面。

所以七个大户,定了二十台。

人走后逸风傻了眼;“这台我做了年多,二十台你让我做二十年?”

林孝珏拍着他的肩膀;“傻了不是?你把图纸和理论画出来,我送人来学,到时候再雇佣些木匠铁工,哪里还要你动手,你只当先生就行。”

逸风听了如收到恐吓的小鹿:“我怎么能当人先生呢?”

“你比先生可伟大多了。”林孝珏又道;“我还要帮你设立奖项,以后谁有科学成果就可以拿到奖金,有利使然,你的伙伴会越来越多。这奖就叫逸风奖。”

“逸风奖?”

林孝珏点头;“只要奖项年不停,你的名字就会年年被提及,最后你会流传千古。”

逸风吓得跳起来:“我还要流传千古?”

林孝珏抿嘴笑;“嗯,你要流传千古。”

从钦天监回来,林孝珏算算日子,正是他和兰君垣的五日约。

彼此都不是闲人,有时候兰君垣有空找她的时候,她总是跑的没影踪,所以二人就改了招数。

五天必须要在公主府见面,其余时间若是碰到了就赚了。

马头调转,马车滚着西方璀璨的阳光到了公主府。

到了正门下车。

隔壁门口同时也停下辆车。

林孝珏见到那熟悉的黑色,撩起裙子要跑。

汉王瞥眼见到抹月牙白的身影,跳车就追:“你站住,你站住。”

林孝珏站在台阶上回过头去;“这可是本宫府邸,你想干什么?”

汉王广袖挥,屏退所有人,随即黑着脸指着林孝珏;“你下来,我有话问你。”

林孝珏眯眼看着他。

汉王道:“我现在可不要脸了,你还打不过我,下来不?”

林孝珏走下台阶。

汉王恶狠狠的攥着她的胳膊:“是不是你让人背后说本王坏话父皇说太子没有及时接驾的事是本王搞的鬼,要赶本王去封地,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

林孝珏黑黑笑:“那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呢?”

汉王黑了脸。

林孝珏狠狠的踩他脚;“所以我也没说错,你活该。”

汉王猝不及防,被踩得哇哇直叫。

林孝珏撒腿就跑了。

第845章 气病了

穿堂清风徐徐,吹的衣袂飘飘飞舞,芝兰玉树的兰公子站在那里望着脚步轻快跑来的人儿,正是他的还没订婚的小妻子。com

“怎么跑的这么急?”

他走下台阶来接她。

林孝珏道;“后面有狗追。”摆手:“不提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兰君垣见她气喘不停,把她拉上台阶;“进屋说去,外面风大。”

到了东稍间,兰君垣倒了茶给林孝珏润嗓子;“今天都忙了什么?”

林孝珏把带人去钦天监找逸风的事说了遍。

兰君垣道:“这样下去以后织布岂不是都不用人了?机器就能代替。”

林孝珏笑道:“目标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人们的所有目标就是为了吃饱饭,晚上睡觉想的是明早吃什么,早上吃完为的是中午吃饱,中午吃饱的目的是晚上找吃的,这样的人生跟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只有时间充裕了,手头有钱了,才能去思考人生的意愿,这就是机器明的伟大之处,所以逸风是很了不起的。”

兰君垣沉吟良久,抬起头道;“可是这样会有些原本以织布为生计的人失去价值,既然机器可以替代人了,那些织布大户直接卖机器就好,就不用收散户的布了。”

林孝珏眼睛露出惊喜之色;“君垣哥哥,这样的潜在风险你都能想到了?”

兰君垣笑道:“既然你这么说,说明你也考虑到了。”

林孝珏摇头:“这是展使然,不是我考虑就能解决的,那些人必须适应,要么找别的谋生之路,要么受人雇佣去操作机器,如果他们试图想阻止机器的出现,那是不可能的,最后失败的总会是他们。”

因为有更多的人想省事,想赚钱。

兰君垣到;“所以我怕你又要被骂。”

原来想的这么深,全是为了她。

林孝珏道;“其实这个问题也能解决,就是扩大对布匹的需求,不止是锦布,以后很多这种机器出现,原始的劳作模式都要受到冲击,又不可能让生产力倒退,所以方法就是扩宽市场需求。”

兰君垣听得认真。

林孝珏继续道:“所以我们下面的目标应该是开放海禁,海外有旷阔的市场不说,你以为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蒙古人吗?草原力量已经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海外人的崛起才是我们应该警惕的。”

兰君垣道;“总感觉你对海外很顾忌,他们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不只是可怕,是可恶。你去看佛朗哥人就知道了,现在他们有红衣大炮是卖给我们,如果有天他们不卖了,而是开了很多船只来打我们,你觉得我们能应付得了吗?”

市舶司已经关闭,海上点军事部署都没有,如何能敌得过人家的红衣大炮。

兰君垣神色变得肃然。

林孝珏点着头:“就是这么可怕,而且我们若是不进步,这件事就会成真。”

这是母亲告诉过她的,是中华的耻辱。

兰君垣低头想了很久,又抬起头看着她:“可是海禁是太祖的遗命,皇上不见的会违背太祖的意思,皇上现在也没有开放海禁的想法,可见他也认同太祖的观点。”

林孝珏想了想道;“事在人为,先皇还是太祖亲立的呢,皇上不也把他赶下了台,不是太祖留下来的东西皇上就喜欢,等着瞧吧。”

兰君垣好气又好笑;“什么话都敢说。”

林孝珏抿着嘴;“反正不说也是死,说也是死,这时候只有说,才有可能活。”

说的是跟皇上的相处之道,说的是买断东华大街这件事,皇上霸道,有什么事不能憋着心里,必须表达出来,不然皇上没有时间去体谅别人的想法。

兰君垣站起来抱住她;“这次这关算过去了,海潮,你还有那么多事瞒着皇上,以后我们每走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