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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1748)

众人听得阵肃然,纷纷点头。

“我们直在公主店里抓药,是不是药有问题,等官府查清楚了再说……”

“是,不能与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第次的,林孝珏觉得这些人跟自己亲了些。

点了点头:“咱们静待结果。”

那秦五郎背着手,冷冷哼。

周围气愤瞬间沉默,也变得剑拔弩张。

林孝珏看着婆子身后的血盆,道:“既然说了打官司,您家这东西是不是该挪开?还有我医馆门口这条路,是不是该让开?”

秦五郎道:“这是公主做的孽,难道公主不敢看了?您都不敢看,我家娘子接二连三痛失爱子,您想过她的心情吗?”

林孝珏高声道:“你放在这没关系,不过若是事情与本宫无关,与医馆无关,那么这盆血水,本宫就直接扣到你的头上,本宫说到做到。”

永安公主的脾气十分刚烈,说不二。

有人听了解气,同时有人也在替秦五郎担心。

当然也有人在想,这盆水到底能不能泼出去。

忽地,左边人群传出个声音。

“公主若是这样霸道,那是不是结果若是跟公主脱不开关系,这盆血水就应该扣到公主头上?”

众人循声望过去。

林孝珏呵呵笑:“少施名医。”

第849章 四次过堂

来人正是少施名医。

他站在人群中冷笑:“我想公主这次再也找不出什么借口了,谁都知道,专翕大生膏只有公主的医馆卖,少夫人吃了专翕大生膏出事,那么不是公主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呢?”

林孝珏笑:“到底是谁呢?”

看向秦五郎:“这件事本宫定要弄个明明白白。”

说完手放在额头看着太阳:“好晒,本宫先回屋了,就失陪了。”

秦五郎怒道:“公主还想躲清静吗?”

林孝珏回头,目光冰冷;“不然呢?官府的人还要等会才来,难道要本宫陪着你吗?你不如趁此功夫好好想想,到底贵夫人是怎么出的事。”

“公主是要跑吧?”

“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本宫君子之腹,若是怕担责任本宫就不会出现。”

见秦五郎又要说话。

林孝珏手指指他:“请你闭嘴,有话咱们大堂上见。”

林孝珏回了看诊室。

巧娘秋**陶省三倩娘和两个坐诊大夫跟了进来。

林孝珏再次问陶省三和两位大夫:“确定没有买过秦家药?”

三人同时点头;“确定没有。”

“好。”林孝珏看向陶省三:“把账簿拿好,会呈给堂上大人。“

陶省三应声去收拾账本。

秋**想了想道;“此事蹊跷,为何秦家人口咬定定是吃了咱们医馆的药呢?”

林孝珏眼睛转了转,抬头看着倩娘:“你去找王大哥,把事情详细的跟他说遍,然后让他去锦衣卫找兰大人,定要快。”

倩娘哎了声,提着裙子匆匆就走了。

巧娘低声道:“公主,您现了什么不对劲吗?”

林孝珏道:“我君垣哥会帮我现的。”

她君垣哥!

众人:“……”

秦家老太爷在刑部有些人脉。

秦五郎很意外的,永安公主找来的也是刑部的人,竟然不是大理寺。

主簿简单把事情问了遍,双方各执词。

主簿道:“那只有都带回大堂,听大人审判。”

但林孝珏是公主身份,她若不肯去,谁也没办法勉强他。

主簿问了她的意思。

林孝珏从后堂走出,道:“本宫说要相信官府,难道还会怕上堂,去,为什么不去,本宫行的正坐得端,就算是阎王殿也敢去,别说刑部大堂。”

双方人马都跟着主簿走了。

街头上人马炸开了锅。

“公主真的去刑部大堂了,公主过堂,闻所未闻。”

有人声音很不削;“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公主可是打官司的好手,大理寺大堂都不知道过过多少回,还怕个刑部大堂?就像公主说的,阎王殿都不怕。”

“真的?!公主以前也上过堂?”

“气质上过,原告被告加起,最少也是三次。”

所以这次是第四次,是被告。

人们奔走相告:“永安公主又要跟人打官司了。

“这次不是争嫁妆。”

“也不是不孝顺。”

“也不是杀人放火。”

“这次是卖假药。”

比前三个都性质恶劣,因为永安公主是大夫,大夫卖假药,比杀人放火罪不可恕。

刑部大堂比大理寺大堂阴冷些。

场地更大,两边行刑衙役个个面黑如炭,杵着杀威棍,肃杀之气无以言表。

堂上诉讼长案要仰望才行。

刑部尚书和两边主簿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面。

林孝珏和秦五郎起进来,秦五郎撩袍跪:“草民见过大人。”

尚书大人看向林孝珏,慢慢站起走到躺下:“下官见过永安公主。”

主簿们也跟跟跟过来请安。

这就是阶级,这就是规矩,即便她是被告,也没人敢让她跪。

林孝珏道:“诸位免礼,本宫既是被告,就请大人仔细调查,不要看本宫是公主就徇私枉法,若是本宫有罪,按律判刑,若是本宫无罪,还请还本宫个清白。”

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刑部老大也不是白当的。

拱拱手道是,再没有别的话,也没有除了严肃之外的多余表情,看就是要大公无私的样子。

尚书大人带着下属坐回到大堂上。

神情又瞬间犹豫。

林孝珏猜想他是想问自己要不要看座。

道:“大人,请审问把。”

尚书大人心底松了口气。

心想这位公主已今非昔比,皇上宠到天边去,得罪她不就是得罪了皇上,好在她这人还讲点道理,并不难为人。

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

秦五郎抱着家世名号。

尚书大人道:“你先将事情来龙去脉说遍,你的妻子是如何流产的?”

“是。”秦五郎声音带着回忆;“贱内前面怀过两胎,都没有抱住,年前永安公主刚刚开医设馆,贱内慕名而去,公主诊断贱内阴虚体弱,所以怀胎不住,就给贱内开了专翕大生膏的方子,那配制极其复杂,贱内就直接买了成药,吃了两个月,贱内再次有身孕,这次好似那专翕大生膏有了效果,到了个月流产了,虽也没保住,但到底比前面月份长,所以这次贱内第四次有身孕,特别小心翼翼,就去周氏医馆又配制了三料,吃了二十天左右,这药就没了,然后让人又去医馆配了三副。”

说到这里,眼眶倏然红,声音哽咽道:“大人,就是这次的药出了问题,贱内用过早膳服了两丸,也就顿饭的功夫就喊肚子疼,然后就见血了,请了大夫来都没赶上,很快就流掉了……”接着捂脸抽泣,两声之后泣不成声。

大堂门口围了不少人。

有人掐着算着;“这是第四胎了,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