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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627)

陈博彦愣了一下,他是这么想的,可真有人点破他的时候,他又没办法那么自私的就说是,硬着头皮道:“总有解决之道的。”

林孝瑜见他明显的没想清后果,心里有了主意,睁着一双充满水汽的眼睛拉住陈博彦的手:“相公若真想送我回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与相公无冤无仇,我回去后就是死路一条,相公可忍心害我一条性命。”

陈博彦听了心中大惊,她是要自尽吗?再看她一张尖尖的小脸挂满了泪痕,虽没林孝珏好看,但也是清秀精致,如雨后荷花般,楚楚可怜,本来要收回来的手就不忍心了。

他将冰冷的语气换做无奈,道:“你不要这么想,我们又没成夫妻,你还是清白的人。”又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前面我辜负过你姐姐,她现在也好好的,你也不要想不开。”

林孝瑜心中冷笑,世上有几个那么脸皮厚的人,脸上还是那么柔柔不堪的样子,道:“相公与姐姐如何我不想知道,不过我想说,相公辜负了姐姐一回,现在要把我们林家的女子全都侮辱个便吗?”

陈博彦哑口无言,只能呆呆的看着被拉住的手。

林孝瑜越哭越伤心,最后撇开手将头转到一边擦眼泪,哽咽道:“那日聚仙楼,我就敬重相公是个才德双全的男子,怎么相公你……呜呜,现在却这么狠心呢?”

陈博彦听她哭的心酸,再看着空着的手,突然有种难以言表的失落,问道:“你以前就见过我?”

林孝瑜十分委屈的转过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陈博彦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外在虚伪的东西,是别人传的神乎其神,你不用信的。”

林孝瑜点点头,然后又固执的摇摇头:“相公名冠京城,才华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传言不是虚的,人都说您是文曲星转世,会当状元的。”

被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崇拜,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陈博彦渐渐放下对林孝瑜的成见,把对林三的承诺也都忘诸了脑后,渐渐跟林孝瑜谈起读书的事。

林孝瑜听他好似忘了要送她回家的决定,一边恭维他,一边偷偷喵外面的夜色,只要拖过天亮,她就是陈家心妇了。

同时也感叹母亲的先见之明。

少施氏在她成亲之前不止一回的告诫过他,这男人喜欢温顺的女人,你嫁过去一定不要忤逆陈博彦,尤其是这种自视甚高的才子,只能捧着,决不能逆着。

林孝瑜此刻是理解母亲话里的真谛了。(未完待续。)

ps:八个月没开电视了,看了一下小品和相声,我想说,哈哈哈,一会再码字行吗?

第042章 谁死了?

陈大人跟儿子分开的时候儿子还信誓旦旦要把林孝瑜送走,可他哪知道儿子被林孝瑜几句好话灌进去,就找不到北了。

等了一晚上,新房里也没闹出动静,当然监视的人也说没圆房。

看着清冷的晨曦高照大地,陈大人坐在花厅的椅子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问下人:“你的意思少爷跟人家聊天聊了一晚上?”

“……”下人道:“也没有一晚上,后来少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就没聊了。”

陈大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想,行啊,既然他不送人了,就留下吧,不然悔婚抗旨,也不是他们陈家能承担的起的。

想想道:“去通知夫人,叫族人长辈都过来喝敬茶,昨晚的事呢也就当没发生过,任何人都不喜提起。”

下人是陈大人的心腹,明知道自家大人被耍了,心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愣着干什么?”陈大人看他站在地中间发呆,声音一沉道:“我有又没说会便宜他们林家,新妇的族谱是不用上了,等给长辈敬了茶,就对外说少夫人身体不好,不要让她见到任何外人。”

这相当于软禁,一个新嫁娘,会有很多亲戚长辈需要走动的,没有这些关系,以后想撑起家就很难了。

下人明白了自家大人的用意,行了礼退了下去。

再说陈博彦,等自己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看着屋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他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前盖着的薄被唰一下滑落在地上。

“这……”他不是要送林孝瑜回家的吗?怎么会跟她共处一室还睡着了?

春晓看着呆呆的姑爷也没说什么,捡起薄被继续忙碌。

“我……”陈博彦看着忙碌的丫鬟们想要说什么,可他又不知道叫谁好。说什么。

这时已梳洗打扮好的林孝瑜从盥洗间走出来,笑着走到他面前一礼“相公,你醒了,昨晚我看你熟的实就没叫醒你,让你在椅子上遭了一宿罪,真是对不起。”

陈博彦看着这双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也说不出。道:“我先去见父亲。”

说着就跑了。

看着他远去的丫鬟们:“……”

陪嫁婆子静静走到林孝瑜身边。竖起拇指:“小姐真是高明,害的奴婢还很担心您。”

陈博彦一走林孝瑜就露出蛮横的嘴脸,哼道:“这才哪到哪?咱们等着瞧吧。”陈博彦现在虽然不说要送她走的话了。但明显心里好有人,她林孝瑜怎么会甘心。

陈博彦一觉清醒自知做了荒唐事,本想找父亲去商量对策,可府里已经陆续来了亲友。都是等着他们新婚夫妇敬茶的,父亲招待着人。根本没空搭理他。

陈博彦这时候便有些慌了,他心里是不承认林孝瑜的,这怎么办?

正当他在花厅外彷徨时,他的小厮跑过来告诉他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少爷。许文馨先生两天前过世了,今日大家得了消息,都去吊唁他呢。”

许文馨是当世大儒。万人敬仰。

这么说吧,凡是读书之人。都想听他讲一堂课才不枉此生。

陈博彦道:“许先生不是在九华山讲学吗?这些人要去哪里吊唁?”从京城到九华山,没等人到呢,尸首都烂了。

陈博彦忙着婚事近日就没关注外面的事,但小厮一直帮他看着呢。

小厮道:“少爷您不知道,三月份开考,许先生是打算回京过年,顺便给学子们讲课的,不曾想两天前刚到京城就病了,今日才传出消息,死了两天了。”

陈博彦大惊:“这病也太快了。”

小厮点点头:“大儒也是人啊,说没就没了。”一脸悲伤。

陈博彦叹息道:“老师走了,我也得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你准备下,咱们也去吊唁。”

“可公子您才成亲啊。”家里是喜事,外面的事丧事,冲突了就不好了:“要不小得将您的心意转答一下?”

陈博彦看着花厅里进进出出忙碌的下人,突然一挺胸脯:“我自己去。”好不容易找个借口可以躲开这婚事,他才不呆在家里呢。

这边陈家新婚夫妇敬酒的时候只剩了新娘子,新郎不见了,新娘子多尴尬,亲戚多笑话且不表。

且说贤王府,贤王世子早起便要找妹妹问问关于林孝珏的事,昨晚他就想找人来着,可风少羽回来,他们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