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不怎么客气,但到底不敢再称自己是爷爷了。
林孝珏点点头:“知道名讳好办事,咱们说正事,你所谓的凶犯,是烧我们楼的人,我们跟他一伙,是为了,自己烧自己的楼吗?当然不可能,所以我们不是嫌犯,你不能抓我们。”
“不能抓你们?”魏公公笑道:“我们东厂抓人,还从来没有理由过,这次给你理由,你还敢反抗,你到底是仗的谁的势?”
他相貌太过阴柔,虽然是笑着,但想起他的身份,看起来就很瘆人。
钱勇知道他是想吓唬出自家小姐的背后依仗,他们小姐有什么依仗,就依仗不怕死。
有都怕小姐说错话东厂的人做出伤害小姐的事,都不自觉上前一步。
林孝珏一抬手让他们后退。
笑道:“魏公公是明白人,不敢的,本小姐是皇后的侄女,怎么会怕这些阉人,他们不过是奴才而已。”
不仅猖狂还挑衅?“你说什么?”所有东厂的人都跃跃欲试。
魏公公更看不懂这小姐了,皇后都死了,搬出来有用吗?难道周家东山再起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林孝珏。
钱勇等人做好防备。
林孝珏还是一抬手,然后朝魏公公冷笑一下,再看向他身边跪着的纵火犯:“你确定。要指认我们跟你,是同伙?”
不再说自家的事。
钱勇听了立即站出一步呵道:“你可想好了再说。”
其他人都怒目瞪着跪着的人。
那纵火犯被抓了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了,来时家里公子已经交代,若是被抓。等东厂来人,就反咬飨悦楼一口。
可虽然有东厂的人仗着胆,但他看那小姐清冷的笑容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还是有些害怕。
他一晚上已经被飨悦楼的人用过刑了,都知道这小姐是飨悦楼的头目。
而且看来东厂的人也有点畏惧她。
他看了一眼魏公公,吞咽一口道:“小姐您让我去烧街坊邻居。不就是要收他们的店铺吗?现在您不能过河拆桥不要我们啊。”
好在冬天楼里关了门,不然东华大街虽然人少,可万一谁听去,飨悦楼就引起民愤了。
林孝珏点点头:“好,诬陷我,小姐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诬陷我。”说着从头上拔下发簪不由分说就甩了出去。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是怎么回事,下一刻就见纵火贼叫了没叫一声,就斜躺在地上了。
而他喉咙处。一根似银子般的发簪刚好插在上面,鲜血直流,死不瞑目。
东厂的太监们大惊。
魏公公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孝珏:“杀人灭口,还当着我们的面?”而且连机会都不再给一次。
老实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不杀个人谁知道她是横的?
林孝珏没理魏公公,而是径自走到纵火贼身边将簪子拔出来,起身的时候用顺便把簪子上的血迹往衣服上蹭了蹭。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十分顺手,就跟平常洗脸吃饭一样。
魏公公等人连连后退几步:这意思好像总杀人啊,他们也杀过人。但如果要被人杀,还是很恐惧的。
钱勇等人本还怕她靠近东厂的人会有危险,可没想到东厂的人早已经被吓傻了,没一个动手的。
心里哼道。阉人就是阉人,怂。
所以林孝珏又毫发无损的走回到原来的位置。
魏公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们虽然是太监,臭名昭著的东厂特务,但也是人啊,这丫头虽小。但比他们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好像还残暴,怎么能不害怕。
他吞咽一口道:“你想怎么样?”
这话问的钱勇等人也摸不着头脑,他们没想怎么样啊,应该问他们想怎么样吧。
林孝珏看着魏公公表情还是那种不咸不淡的笑:“想怎样?你们滥用职权,已违皇命,自然是缉拿归案,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还真有想法。
可正法谁?
谁敢?
东厂太监十几个太监面面相觑。
魏公公心道:“难道这个周家小姐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他们这次是私活,不是皇上的命令,若是被皇上知道,会被杀头的。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门被踹开了,两队穿着锦衣的侍卫训练有素的“闯”进来,他们手提绣春刀,精神威严,唰一下子就将屋里的所以人都包围了。
“别动,都别动。”
是锦衣卫的人。
魏公公看见锦衣卫一个小旗磨样的人悠闲跨进门槛,方才的担忧反而消去无踪了。
原来这死丫头还是依仗锦衣卫那几个人啊。
他来的时候都听郑子刚说了,飨悦楼背后的人是个女子,跟梁宇强交好,如果只是这样,他可就不怕了。
魏公公回过头笑着看向林孝珏:“小姐方才真有点吓到咱家了,可您就找了这些个帮手?”扭捏一甩胳膊:“不行,您还不如不亮底牌,那样咱家才害怕呢。”
他话音刚落,突然后背心被人踹了一脚。
张燕沉声骂道:“阉货,看不起我们锦衣卫的人?”
魏公公没有防备“五体投地”摔在地上。
“爷爷。”等他的徒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魏公公翻过身怒气冲冲的指着张燕,尖声咆哮:“小人,偷袭,给我抓住他。”
张燕也抽出绣春刀:“兄弟们,给我上。”
兵戎相见,锦衣卫跟东厂的人打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069章 锦衣卫vs东厂
郑侍郎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相同的道理,许文馨也不是随意去见别人的人。
郑侍郎今日还没出门,听下人说许文馨来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大儒许文馨?”
下人急忙应是。
“死了又活了的许文馨?”
“是!”
哎呀,不得了啊。
许文馨之所以这么有名气,一是因为他读书好,打小成名,二是他主持编撰了当朝圣典,一本包罗万象的国家典籍。
盛世修书,这人以后是会名垂青史的。
他怎么会来家里?
郑侍郎召集下人急匆匆就去门口迎接。他就是科举出身,怎么可能怠慢了天下读书人的老师。
郑侍郎让下人大开正门,亲自到门口迎接许文馨,见门口果然站着两位穿着儒袍的中年人。
当年文昌阁编书,郑侍郎也是抄过字的,一眼就认出了站的稍前一点的是许文馨。
“哎呀许先生,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郑子刚提袍走下台阶,十分恭敬热情:“学生这里不是怠慢了不是。”
许文馨站在原地不咸不淡的看着他:“你是说我是来挑你理的?”
啊?
郑侍郎见这人话说的呛,忙停住了脚步:“先生,学生哪里做错了,让先生不满了?”
许文馨上下打量他,然后摇摇头:“郑大人是朝中脊梁,国之重臣,我怎敢说不满二字?”
阴阳怪气这到底是怎么了?郑侍郎抬手一请:“先生光临寒舍咱们有什么话进去说,别站外面,雪大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