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方遥然脸色立变,森冷的眼光利箭一样地射了过去。
“------我、我说你是狗娘养的,怎么样?有本事------”骂人的人被方遥然的脸色吓得腿有些抖,但随即一想,己方人多有什么好怕,立即胆子又大了起来,腰板也挺直了。
“扑通”一声还在逞口舌之快的人被狠狠地打倒在地,这一拳使得力非常大,倒地的人牙齿掉了两颗,满嘴血,捂住脸痛得哇哇直叫。
“妈的,敢打我兄弟,弟兄们抄家伙。”长得最凶狠的一人抽出匕首命令。
随后小巷内就乱成一片,喊打喊杀声不停地传入曾芷兰的耳中,她想着上次方遥然对付六人都没有太大问题,这次才五人,而且有一人显然倒在地上起不来,四个人应该是打不过他的。
她打算先观察一阵子看看,蹲在地上找了几个小石子放在手中,走出转角看向战场。
方遥然闪躲得特别快,虽然四人一起上威力会大,但是几人一起围住一人,由于人数多出手也未免缚手缚脚,拳脚施展不开,这对方遥然来说无非是有利的。
每当方遥然要躲不开匕首时,曾芷兰都会将石子掷出打中袭击人的手腕,力道不小,片刻功夫几个人的匕首全掉落在地,均抓住手腕疼得直叫,再也没有心思去打人了。
方遥然将几个只顾着握紧手腕哀嚎的人打倒在地,冷笑地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那个骂他的人尤其被修理得很惨,牙齿掉落了几颗,脸也被打得肿成猪头一样。
转头看向曾芷兰,皱着眉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曾芷兰扔掉手中剩下的石子,拍掉手中石子沾的土,缓步走向方遥然。
“他们的手是你用石子打伤的?”方遥然有些吃惊,这种距离下掷出的石子威力还那么大,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达得到的。
“当然,这几人一看就是小混混,不务正业,收拾一下也算是做了好事。”曾芷兰淡淡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乱叫的几人。
显然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你、你是那天那个说、说报警了的女生。”
“厉害,你居然还认得出我。”看向说话的人,他显然是当时六人中的其中之一,他的伤比其它四人要轻些,所以还有精力去注意旁边的事。
“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强忍住痛,声音略显微弱,很显然想狠却不敢,因为他知道了他们的手腕的伤是拜这个女子所赐。
母亲被绑架
不再理这个人,曾芷兰转眼看向神色木然的方遥然,问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找你打架,你哪里惹到他们了?”
被一个女生多管闲事,方遥然心里有些不太痛快,皱了皱眉,就在曾芷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动了动一直抿着的薄唇,“是他们老大看我不顺眼。”
曾芷兰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看你顺眼怎么还找人寻你麻烦?知道他不会回答,于是转头问那个认出她的人。
“他招惹了我们老大的马子”此人很知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知无不答。
“原来是桃色纠纷。”曾芷兰小声说道。
方遥然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厌恶地道:“是你们老大的女人招惹我,我才不希罕那种女人。”
“老大说你勾、勾引他的女人。”显然这人因为疼痛而智力下降,否则怎么还敢在此刻顶嘴。
“你胡说什么!那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回去告诉你们老大,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不要也罢。”方遥然满脸鄙夷,人教训完了,不想再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拎起地上的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走了。
曾芷兰跟在方遥然身后,心里想着看来是那个老大的女人看上了方遥然,招那位老大不痛快了,看情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像方遥然这种人肯定是不会去纠缠别人的女人,定是那个女人看他长得太好看,动了心思。
哎,可怜的方遥然,想必因为外貌的出众也遭受了不少麻烦吧?
“收起你那该死的表情。”方遥然回头瞪了一眼正在‘同情’他的女生。
“我懂,此事错不在你,谁让你长得这么祸水呢。”考完试心情不错,曾芷兰忽略他的冷脸开始开着玩笑。
方遥然放慢脚步,和她并行着走,侧过头看着她,充满挑衅地笑道:“长得好怎么了?有人长得不怎么样却被一个大帅哥给耍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耍了,听来就觉得好笑,长得一般的女人怎么会天真地认为条件优秀的男人会对她倾心?你说她是不是蠢得离谱了点?”方遥然充满恶意地对方芷兰笑。
曾芷兰对他的嘲讽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说的不是她,而是‘她’,所以这件在别人看来是丢人至极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哼,你笑吧,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不经历那些怎么长大?”
方遥然眼中闪过讶意,他说的话凭良心来讲是相当恶毒的,尤其对于那个受害者来讲,何况这个受害者还是个刚刚念高一的小女生,可她的表现太令他吃惊了,她居然不恼不怒不伤心,就仿佛那件被学校传为笑柄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你当时不是很迷恋那个姓陆的吗?”方遥然不是爱八卦的人,但是此刻他觉得太意外了,不经细想这句话就问出口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道一个人就只能生活在以前的阴影下停止不前吗?时间是一直向前走的,我们也应该向前看。”
曾芷兰淡然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有句话说的好:回首从前,应该是问心无愧的;面对今天,应该倍加珍惜的;展望未来,应该是充满希望的。那件事我做了就不应该后悔,事情无论是大是小,我都要为我所做过的事情负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后悔,因为路是我自己选的。”
“虽说以前发生的事我也觉得荒谬,但我不能因为发生这件事就自暴自弃或者愤世嫉俗,那都没有意义,积极的做法就是当它是个教训,小心以后不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看了眼有些发呆的人,曾芷兰笑了笑,顿了顿随后道:“现在对于我来讲,陆泽澈虽称不上混帐,但也算是讨厌了,他是为了讨白婷菲欢心才这么做,其实转念一想,为了心爱之人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何况仅仅是欺骗一个单纯小女生的感情呢?”
方遥然好像没有发现她已经说完,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蓝眸看向前方,心思已经不知飘向了何方。
走到叉路口,两人不同路,曾芷兰说了再见,当然了也没指望心不在焉的人有什么回应,转身向车站的方向走,也许是刚刚考完试心情不错,所以才和方遥然说得多了一些吧,她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学校还有许多人背地里拿这件事说笑,她只是对此很不以为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