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交错出现,隐约中又看见陆明霄担忧地望着沈慧好像在询问着什么,而沈慧对他温柔一笑说着“我没事”,女儿对陆明霄也是亲切的,全然没有对待自己的冷淡。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令曾逸的神经一直没有得到放松,而此时又加上连环的打击,最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围观看热闹的人看到有人晕了,立刻变得喧闹起来,有好心的人帮忙打了120。
陆明霄走过去将曾逸扶进了咖啡店,沈慧跟着帮忙,曾芷兰却冷眼旁观,她对曾逸就是没有感情。
这一幕全落在了方遥然的眼里,他最后的自习课没有上,逃课来到了此处,进了咖啡店对面的一个饭馆里,选了最佳的位置坐着,此最佳位置就是可以将沈慧所在的咖啡店观察个彻底,他今天来也无非是想要想想以后要怎么插手陆明霄的感情,还没有想好如何做就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
看到人群逐渐散开,方遥然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叫了离此地最近的学校上学的小弟来找他。
不一会儿,一个染着黄毛的打着好几个耳洞的不良少年来了。
“你去将陆明霄的车胎扎了,干得漂亮点。”方遥然命令着。
小弟听到此话惊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大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举动,想笑又不敢笑,立刻听话的走了,陆明霄的车他们弟兄几个全知道,以前就是看他的车不在才去沈慧面前散步谣言的。
方帅请客
由于曾逸这一闹,店里的杯子碎了不少,椅子倒的七七歪歪,幸好此时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并且在坐的大多数还是老熟客。
最后沈慧向店里受了惊吓的客人道了歉,并且免费请他们喝咖啡吃甜点,如此一来令那些心里不痛快的人心情也好了起来。
安顿好客人,让服务生把店里好好收拾一下,不一会儿功夫,120车来了,沈慧便和陆明霄送曾逸去了医院,让曾芷兰自己先回家。
曾芷兰看着车走远,面无表情地背着书包往车站方向走,曾逸居然离婚了,前几天晚晴还抱着那个孩子在她家耀武扬威呢,这么快也变成了下堂妇了。
这社会的婚姻生活原来这么不稳定,前一刻还好得蜜里调油,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要打离婚。
这一刻她又一次坚定的认为感情这种事很不可信,以后一定要不轻易结婚,并且坚决不轻易动感情,虽然对于她来说,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可能性为零,但谁也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防患于未然是最明智的办法。
刚刚她好像听到曾逸称他的儿子为‘野种’,为什么这么称呼?难道他发现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想到此,曾芷兰在感叹这个社会的女人行为(晚晴给曾逸戴绿帽子)如此开放的同时,也感到万分解气,那个姓曾的男人活该有如此下场。
方遥然坐在饭店里透过窗户看着曾芷兰,她冷淡地看着她的爸爸被送往医院,在场的人均能看出她对晕倒的曾逸没有半点父女之情,她的反应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曾查过沈慧的过往,知道她曾经被曾逸抛弃,而曾芷兰由原来的很爱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厌恶起他来。
此时的曾芷兰冷漠如旧,孤身往车站方向走,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刚那场闹剧的主角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看着曾芷兰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表情,一个人快步行走着,她的背依然挺得笔直,方遥然觉得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特别,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她居然依旧面不改色。
而他也是今天才深刻地体会到她是如此厌恶她的父亲,就像他讨厌陆明霄一样。
其实仔细想想,曾芷兰和他的身世还是很像的,同是母亲被父亲抛弃,并且两人都很讨厌自己的亲生父亲。
也许曾芷兰能养成现在这种独特的性格,也和她的父母不幸的婚姻有关系,就好像他一样,因为他是出生在单亲家庭,导致性格有些偏激,性格不好这点他自己也承认。
方遥然越想越觉得曾芷兰的处境和自己相似程度极大,脑子里想着自他认识她以后的种种,再一次肯定了曾芷兰这个人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与麻烦都会镇定自若,好像天塌下来也伤不到她分毫。
回想着曾芷兰看着120车离去时的淡然,当时她的眼里没有半点对于父亲晕倒的关心,小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既柔和又冷酷,这两种相互矛盾的表情同时体现在她的脸上,竟产生一种令人吃惊的美。
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他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感觉怪怪的。
方遥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现在一想到曾芷兰,他就会有些许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相当陌生,不会是动心了吧?他想了想又觉得好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对曾芷兰只是有些好感而已,离喜欢还是有些距离。
透过刚刚发生的事,方遥然突然发现陆明霄对沈慧并非虚情假意,刚刚他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陆明霄的所做所为根本是将沈慧当作他非常重要的人。
在沈慧受到惊吓时,陆明霄那担心的表情不像是做戏,此刻方遥然突然觉得如果他再去干扰他们二人的感情生活,那么他就是在作孽。
破坏别人的姻缘是令人不耻的,他虽然我行我素,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是缺德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既然他们二人确实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姓陆的又在欺骗女人的感情,那么他打算放手,不再插手他们的感情事宜,即使他再不想陆明霄过得舒坦,也不能害了无辜的沈慧。
这几天陆明霄一直在查他,并且想要带他去问话,只是每次他都凭借敏锐的第六感和利落的身手跑掉了,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想面对陆明霄。
晚上,沈慧回到家,曾芷兰正好写完了作业,于是她问起曾逸的事情,母亲才一点一滴的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曾芷兰想着原来她猜对了,那个讨厌的孩子果然不是曾逸的,现在他还在医院,精神不太好,经医生检查已经没有大碍后,母亲才回来,曾逸那里有他的朋友在照看着。
看着母亲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这件事她需要好好消化一阵子,毕竟曾逸和她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
曾芷兰又回到自己的卧室,留下母亲一个人想事情,她知道现在母亲最需要的就是静一静。
第二天放学,曾芷兰收拾完书包准备走时,方遥然突然来到她旁边,说了声:“我请你吃饭。”
声音不大,但是出自一个这么惹人注意的帅哥口中,即使是声音小到如蚊子哼哼,也会被那些时刻瞪大眼睛雷达般‘扫射’着方遥然的花痴女听见。
曾芷兰没想到方遥然会说请她吃饭,上次她请他,两人不欢而散,这几天方遥然没有什么大动作,母亲也没提他又来捣乱,只是她不经意间好像听说陆叔叔的车胎被扎坏了好几个,方遥然疑似又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