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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外室以后(146)+番外

“安安喜欢这个?”楚承昭乐呵呵地解开了佩剑,将剑抽出,把剑鞘递上前。

安安却看都没看那闪耀华美的剑鞘,伸手就去抓剑身。

宋瑶吓了一跳,连忙去拉她。幸好楚承昭反应快,立刻把剑挽了个剑花,收到了身后。

安安抓了个空,脸上的笑立刻没了,皱着一张小脸扁着嘴。

宋瑶埋怨地嗔了他一眼。真没见过拿利器逗孩子的!

楚承昭无奈地挨了她一顿眼刀子,他也没想到,闺女喜欢的居然是亮闪闪的剑鞘,上手就去抓剑身。

“爹,坏!”安安的脸更红了,不过这回是气的。

“你看吧,瞎答应孩子,这回可怎么好。”宋瑶心疼地抱起安安,捋着她的后背顺气。

“安安,这个不行哦,会伤到你的。”

安安才不听他解释,气鼓鼓地偏过头,把小脸埋在了宋瑶颈间。

宋瑶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小丫头却很执拗,半天都不理她爹。

楚承昭为难地皱起眉头,一转脸却对上了儿子笑嘻嘻的视线——这小子好像在幸灾乐祸?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楚承昭的休沐也不得闲,他亲自动手,挑选了木料,给安安做了好几把小木剑,小匕首,小刀,小弹弓……但凡他能想到的,都给闺女做了个遍。

安安看到这些小玩意儿,有点纠结地挨个摸了摸,眼神又在她爹腰间徘徊——

果然还是爹带着的那个看起来更好啊!

楚承昭顶着闺女哀怨的视线,只能再想办法,让邹鑫找了木工来,把他做出来的小剑小刀小匕首小弹弓进行二次加工。

木工也是个有想法的,把这些小玩意儿的柄上都刻成了小动物的模样。

有小兔子的,小狗的,小猫的,还有小狐狸的,个个都是惟妙惟肖。

果然安安再看到的时候就高兴了很多,挨个把玩过来,还一个一个说给宋瑶听,也终于愿意给她爹露笑脸了。

盛园里一片其乐融融,皇宫养心殿里的气氛就很不美好了。

永平帝这日处理完奏章,便又问起宝庆公公:“承昭那孩子,今日还没有去上值?”

宝庆公公低垂着头回禀:“殿下说是中暑了,请了半个月的休沐。”

这是永平帝早就知道的,只是每日都要问上一问。

“中暑啊。”他幽幽叹息一声。

殿内突然安静极了,宝庆公公等一众服侍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家的安安和怀远也快周岁了吧。”永平帝忽然道。

“是的,算着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了。”

“那让内务府的人警醒一些,两个孩子的周岁宴,就在宫里办了。”

第95章

楚承昭给儿子和闺女都送了礼物, 最后也没忘了宋瑶。

只是平日里他给宋瑶的已经足够多, 布料首饰这些自不用提, 得了孝敬也是不要命地往后宅里送。

到了现下, 宋瑶后院的库房里, 真金白银的就有六七万两之多。

宋瑶本身也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 平生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吃吃喝喝——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刘厨子把她伺候的不要太舒服。

所以楚承昭像哄安安一样,哄着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 宋瑶还真就卡壳了。

楚承昭对着她和对着孩子们一样,耐心简直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也不催她, 拿了一卷书在旁边看着,让她慢慢地想, 想到就直接大胆地说。

他们两人还和从前一般相处,宋瑶虽然称呼他为‘殿下’,但其实并没有特别强的尊卑意识。楚承昭也喜欢她这样,只是怕他们的相处模式让别人瞧了, 生出对宋瑶不好的传言。所以私下里, 楚承昭并不让后来的玉珠玉容、玉溪玉屏她们伺候, 只留了轻音和飞歌两个。

宋瑶看着在炕上各玩各的, 还都乐在其中的两个孩子——怀远先得了一盒子益智类玩具, 但他也很克制,并没有立刻丢开玩了几个月还没有解开的九连环,在看过其他玩具后就还是不徐不疾地用小小短短的手指拨弄九连环。安安相对来说就跳脱很多, 一会儿玩小剑,一会玩小弹弓。楚承昭那盒珠子最后还是给了她,让小丫头当成弹珠打着玩。不过安安手里也没什么力气,并不能拉开那个粗弹弓,所以只是摸着珠子和小弹弓傻乐。

弹珠滴溜溜满地滚,轻音和飞歌都一直给她捡,半点也不嫌烦。宋瑶让她们把珠子收起来,飞歌还劝道:“姐儿是个爱玩闹的,娘子也不必拘着她。奴婢们都是伺候惯了的,这一点活计又算的什么?”

宋瑶也就不再说什么,看着安安玩地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

他这当爹的不过回来了一天,两个孩子就都高兴成这样。

宋瑶走到楚承昭身后,柔声道:“我真的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若说非有什么想要的,大概就是希望殿下往后也不要只顾着做事,多抽些时间陪陪孩子。”

她低垂着眉眼看她,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楚承昭心中微动。刚见她时,两人虽然只相差了几个月的年岁,但总觉得她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就是生产完,她也时常是小女儿姿态,让人忍不住怜惜。

如今孩子还不到周岁,她的面容虽然没怎么变,但整个人的状态和神情,已经能瞧出是个当母亲的人了。

他想登上皇位的初心,一来是觉得那本是属于自己父亲的东西。二来,更多的是为了她和两个孩子。

他前半辈子被当成了一枚棋子,苦苦挣扎了十数年,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所以他不想再当上位者的棋子,而是想当执棋的人。

他受过的苦,再不想让家人重蹈覆辙。

可如今看来,他在外面蝇营狗苟的,倒是把宋瑶和两个孩子和忽略了,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楚承昭轻叹一声,捉了她的手在掌心里揉捏,“以后都不会了。”

宋瑶看他面带歉疚之色,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责怪殿下的意思。”

她怎么会怪他呢。没人比她更知道他步步为营的艰苦了。外头的人对他已经是极其严苛,家人自该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只是她能理解,孩子未必能理解。现在他们小一些还好,若是大了,免不了和他这当爹的生疏。

她和楚承昭一样,都是自小孤苦无依、将家人摆在第一位的。自然不会想看到那种情况。

“我知道,”楚承昭把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我都知道。”

两人一坐一站,静静挨了片刻,不用再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隔了一天,楚承昭依旧在府里。

猛地闲了下来,他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就捡起了笔墨,让人搬了张条案过去,说要给宋瑶和孩子们作画。

这年头也不能拍全家福,也只有作画能留下他们一家子的图像。

宋瑶还是挺高兴的,给两个孩子都好好拾掇了一番,不仅换上了样式相近的双胞胎衣服,额头还都点上了一个红点,看着越发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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