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的眼神立马都开始若有似无地往电梯那头瞟。
司机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司门口。
谢观星手里拿着温染的包和帽子,
温染只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
温染踩着带跟的鞋子,小腿拉得纤细笔直,手臂上搭着风衣,身材比例优越,站在谢观星身边,哪哪儿都不输。
而他们谢总自然也不差,穿着衬衫运动裤,都能和女明星站一块儿。
楼上那群人已经羡慕得快流口水了。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我该先羡慕谁。”
“虽然没看见正脸,但就这个身材,我发誓,是我见过的女明星中最好的,还好没有瘦没了。”
“难怪谢总把人藏那么严实,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我都不带出门的。”
“噫,你做梦呢。”
“听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小型的温染后援会,群号有吗?”
“进去要钱的,两百块,听说人事部部长都在里边,还有一些客户,主要工作就是砸钱。”
“他们是不是无聊?”
“也不是无聊,有的人是真的喜欢温染,有的是护短,毕竟是自家老板的媳妇儿,有的是为了讨好谢总,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
“把我拉进去看看。”
“”
谢氏对员工的待遇极好极好,就算是一个前台,招聘时也能让那些应聘的人抢破头,在谢氏,没有月薪低于一万的岗位,但要求也不低,就算是扫地的阿姨,也要会说日常的英语。
而那些身在重要岗位的,年薪可想而知,更别提其中的灰色收入,所以,给温染砸钱,在这群人眼里,真算不上什么。
特别是总裁办这群人,本身家里也有钱,有的人甚至跟谢家还沾亲带故,给嫂子或者弟妹砸钱,那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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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念了你好久了,让我带你回家。”吃完了饭,谢观星带着温染,往老宅去,现在时间不过八点多,家里的人应该都没睡。
温染打了个哈欠,“奶奶最近打牌手气怎么样?”
谢观星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也是这么问她的。”
老宅
灯火通明,院子里叫人做了一座雕塑,喷泉在周围定时出现,现在是初秋,花园的月季是果汁阳台,橙色的花朵,在屋内灯光的招摇下,被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早恋?什么早恋?”
“就是字面意思奶奶,我在谢雅书包里发现了一封情书,嘻嘻嘻,是您那老姐妹的宝贝孙子写给她的,叫她宝宝呢。”
“!谢雅?谢琮呢?叫她爸来收拾她,小学还没毕业就早恋?!跟谁学的你?”奶奶在地上狠狠杵着拐杖,“那老不死的,连孙子都教育不好。”
温染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鸡飞狗跳,几个大的幸灾乐祸,谢雅的无力辩解以及奶奶的怒不可遏,还有姑姑叔叔的火上浇油。
谢家就是这样,在确定了继承人之后,大家就都跟一家人一样,顶多有点小矛盾,不可能出现谋财害命的情况。
谢观星带着温染进了门,弯腰换鞋的时候,客厅里的人才注意到。
温染直起腰,“奶奶晚上好。”又挨着叫了其他人。
“哎,哎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奶奶坐在沙发上,扶着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前几天还问阿让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还问我是不是打牌手气不太好。”
温染赶紧过去扶着谢奶奶,让她重新坐下,慢慢说道:“下午回来的,吃了饭就过来了。”
“怎么不回家吃饭?”谢奶奶板着脸。
温染笑笑,没说话。
谢观星换了鞋过来,姿势随意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向蹲在地上红着眼眶的谢雅,“听说你早恋?”
“什么听说?”小姑娘抬起头,指着小姑姑的儿子,“是他看见我书包里情书,瞎说的,我不知道那个情书为什么会在我的书包里。”
谢雅这两年俨然是要比小时候好看了,头发一直没剪,披在脑后,及腰,两边别了两把粉色的星星发卡,眼睛又大又圆,像猫眼一般,这样的脸,很讨小男孩喜欢。
谢雅见小哥哥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越发委屈,“
我又不喜欢他,臭死了。”
“我要找像小嫂嫂这样的女朋友。”
“?”
“”
“!”
客厅里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变了又变,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妈呢?”谢观星挽起衣袖,他对教育小孩儿不在行。
谢雅憋着眼泪,“她在念经。”
“”
这两年,谢太太突然开始遁入空门,食素戒色,也不管谢琮了,这群孩子也不管了,在院子后边让人搭建了一个小佛堂,吃住都在里面,每天都是念经拜佛抄书,仿若与世隔绝一般。
“我等会去看看她。”
谢雅有些难过,“她才懒得理我们,我们还不如她的弥勒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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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在客厅里陪着谢家人玩儿,她这两年在娱乐圈工作,就算是有谢观星罩着,但很多场合还是需要温染自己出面。
其他的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训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其实,就算她飞扬跋扈,也没人敢说什么,谢观星专门为温染成立的工作室,上下只为温染一个人服务,集结的是圈里各行大佬,光是几个千万粉丝的营销号,就能带着风向四处跑,更别提温染本身就没有黑点,工作室给温染的人设就是温柔亲民形象,而且还爱做公益,又是名牌大学生。
主要是,背靠谢家就算了,那么有名气的舞蹈家蒋柔艺是她妈,在国内外均有名气,一场演出千万演出费的温松楠是她爸,羡慕都已经说累了。
谢观星来到了院子后边。
这里显得有些阴森,灯光都是用的摆蜡烛,空气中飘散着香的气味,有些刺鼻。
谢太太穿着灰色的毛绒衫,黑色长裤,之前还是烫着小卷发的贵妇人,现在面容沉静,衣着朴素,可看着却像是老了十来岁。
也是,毕竟生了好几个孩子了,最大的谢延,也已经二十七八岁。
更别提,看着小三的儿子成为继承人在家里逐渐掌握了话语权的难
受滋味,也难怪她躲在了这后边念经。
不念经,怕是要被心里的恨折磨死。
“您近来过得好吗?”谢观星站在门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谢太太跪在地上,缓缓转身,烛火明明灭灭,落在谢观星脸上,映照得他的五官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谢太太一怔,喉咙发涩,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与你无关。”没有别的人,谢太太连表面和气都懒得装。
“让我猜猜,”谢观星慢条斯理说道,“您应该不是因为恨我抢了您儿子的位置吧,我以为,害死我妈,才更应该让你害怕才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