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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唐佑(22)+番外

想的多了,行动就迟缓了,许钦辰看唐佑握着勺,老半天不动,再看他握着勺的爪子,一丁点肉都没有的样子,和干瘪的鸡爪有的一拼,忍不住出声提醒:“再不吃就凉了。”

唐佑听言,挖了一勺饭,混合着沾有咖喱汁的海贝虾仁,吃了一口。

很香的样子,闻着就要流口水了,吃起来应该不差。

唐佑这样想。可是往下咽的时候,总觉得堵在心口,咽了几口就再也不想吃,只觉得胃里塞得满满的。平时在食堂吃饭,不想吃就不吃了,没人会管,但是今天不同,许钦辰这个掌勺厨师就对面坐着看着,不吃也得吃,吃不下去也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就这样一勺一勺,唐佑吃了一小半盘,越到最后眉头皱得越紧,忽然,许钦辰的勺子挖了过来,然后,许钦辰把从唐佑盘里挖过来的饭吃到嘴里:“看你的表情,我以为你的咖喱饭被下了毒,可是我吃了一样啊。”

唐佑含着米粒,嘴巴半张,愣愣地看着许钦辰——网上说,许钦辰有轻微洁癖,怎么会胡乱就把勺子伸到他碗里,挖走一勺饭,最后还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呢?

许钦辰看唐佑的样子,一秒钟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挖了别人的饭,还……吃下去了,不过,没觉得恶心,就算现在清清楚楚地意识过来,也没觉得恶心反胃。

出事了出事了,要是唐佑是个女人,许钦辰几乎要以为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

“看什么?”许钦辰干咳一声,瞅着唐佑,“就吃了你一勺饭,犯得着拿那么大的眼睛盯着我看?”

唐佑嘴里包着饭,忍不住笑起来,眼角弯弯,很勾引人的笑法——当然,唐佑自己不知道,可能只有许钦辰这么想而已。

许钦辰从自己盘里挖出一勺,盖到了唐佑盘里:“还你。”

唐佑收住笑,三两下咽下米粒,瘪了一张脸:“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为了配合说的话,唐佑甚至很应景地打了个饱嗝,许钦辰嫌弃地扯着嘴角:“那你把我给你的那勺吃完。”

什么癖好?

唐佑心里嘀咕,却还是艰难的把许钦辰指定的咖喱米粒们一粒粒顺进肚皮。

最后,一盘咖喱饭,唐佑吃了三分之一就宣告阵亡,许钦辰看他面对食物的痛苦样子,又在唐佑连说了五六遍“真的,今天我吃的真的很多了”后,同意他放下勺,条件是明天早餐多吃点。

嘿,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能不吃就不吃,至于明天早餐,当然是明天再说,唐佑点头如捣蒜,表示接受提议。

许钦辰去洗碗时,唐佑继续调戏台风大计,台风被烦到不行,夹着尾巴钻到了桌子底下:惹不起,我躲得起!

唐佑见台风也不理他,想着干脆去刷牙吧,就跑去刷牙。

上次在这边刷牙时手不能动,这次心随我动想动就动,于是唐佑对着镜子刷得更起劲,天知道在学校半死不活的他,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刷个牙都能乐成那样子。

刷完牙,唐佑直奔他之前住的房间,门一打开,唐佑一声惊叫,然后连忙关上了门。

“出什么事了?”许钦辰听到喊声,探头问。

“客房里下雨了……”

许钦辰走过来,打开门,然后和唐佑一样的动作,赶紧把门关上,沈默一秒,正色道:“我忘记关窗了。”

唐佑:“……”

许钦辰飞快地打开门闪进去再关上门,门再一次打开时,唐佑发现,客房的窗户被关上了,许钦辰又被淋了一头一脸。

许钦辰摊手:“席梦思都湿了,今晚这床不能睡了。”

第17章 chapter17

唐佑走进客房,发现里面一片潮湿,心想着糟蹋了这么好的地板,再瞥一眼房间四围,几乎细小的东西都被卷倒在地,散了一地——这房间确实不能睡人了。

唐佑撇嘴:“喔,那我睡沙发吧。”

许钦辰摇头:“沙发是台风的。”

唐佑:“那我睡地板吧。”

许钦辰:“……”

最终唐佑睡沙发,台风哼哼唧唧很不满意地睡地板去,许钦辰又洗了一把澡,吹干头发发现唐佑已经睡着在沙发上。

先前那张牛皮沙发因为被许钦辰烟头烫坏,已经被换掉,这次乳白色的沙发比之前那张还要宽大舒适,唐佑整个趴在沙发中,身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呼吸平稳,如果不靠近,不看见他紧锁的眉头的话,总体算是睡得安稳。

许钦辰关灯,走进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看手表,也才十点,他拨了通电话:“你好,罗馨,我是许钦辰……对,我有个朋友,忽然很瘦,食量忽然变很小……”

挂了电话,许钦辰更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许钦辰想了很多,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想不起来到底想了些什么,许钦辰走出卧房,跑到书房里,点燃一支烟,靠着书架直到那支烟燃尽。

回卧房时,发现台风竟然睡到了沙发上,而唐佑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果然睡地板了。

许钦辰看着台风:“下来。”

台风呜呜两声,死死地赖在沙发上,不肯挪窝。

许钦辰想了想,唐佑肯定是自己睡着时滚下沙发的,凭台风想把他赶下沙发似乎还不可能,看他睡得还很熟,总不能让他在地板上睡一夜吧。

最后,许钦辰做了个决定:把唐佑抱回了从来不让外人进的,卧房。

身边躺了个人,浅浅的呼吸,不再如往常一般,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死寂死寂的,许钦辰有点不太习惯,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安心——也亏得唐佑不打呼噜,要是打呼噜的话,别提安心了,没准许钦辰一早把他扔出去了。

卧房里开着空调,许钦辰闭上眼,和唐佑一人一个被窝,不再失眠,昏昏沈沈就要睡着,床那边的唐佑却忽然不老实了。

唐佑一脚踢掉被子,然后很迷迷糊糊钻进了许钦辰的被窝,手从许钦辰的大腿划过那处,再到小腹,最后停在了许钦辰的八块腹肌上,似乎还捏了一把,然后搂住,手不再动弹。

紧接着,唐佑整个身体贴了上来,脑袋像头猪一样乱拱,拱到最后,很自觉地将脑袋枕在了许钦辰胳膊上,还蹭了蹭,这才趴着又安心睡去。

像只八爪鱼,用一半的爪缠住了许钦辰。

从唐佑的手一路划过的时候起,许钦辰就僵硬了,唐佑的呼吸湿湿地喷到许钦辰脖子里,酥酥麻麻的,但凡是个男人,都硬了。

所以许钦辰硬了——弗洛伊德说过,性是人的第一本能。

第一次,许钦辰竟然有种不敢动的感觉,唐佑的呼吸喷在脖子里,酥痒的感觉像小猫的爪子一样不断地挠着。黑暗中许钦辰绿了一张脸,被唐佑搂着的腰很僵,被枕着的胳膊也很僵。

许钦辰脑子充血,只感觉心在扑通扑通跳——思春了,想去卫生间解决,但是一动,唐佑就很不安地抱紧他,搞得他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