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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38)+番外

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开始疑惑:莫非是之前输惯了,偶尔让我这只瞎猫逮住回死耗子,我就惶惶难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曼尘尘投喂一颗地雷

染白投喂一颗手榴弹(染白也是位写耽美的作者,笔名叫静候晨曦,喜欢灵异耽美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哦QAQ,我会说窝一看灵异就吓得睡不着觉么。。。)

么么哒╭(╯3╰)╮.

今天还是感觉有什么忘记说了,还是想不起来。。。越来越蠢,真的很怀疑我这智商能不能坚持到把这篇写完QWWQ

☆、chapter29

极不真实地,又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到了以方家公司为首的、半年一度的百社总结社大会。

说是总结大会,其实不算什么太过正式的会议。一堆公司,分为老牌公司和新兴公司,前辈和晚辈,一群人,定个酒店,聚在一起,上午下午开两场会,各自讲话,介绍自己公司的新产品、新技术,寻求合作或扩大销售。

晚上有个晚宴,名媛汇集,继上午的公司之间的合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人与人的交际。

俗称,强强合作的相亲大会。

无非是为了扩大人脉圈而定制的一种活动,我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二哥已经组织过三次,但是现今的二少已然被替换,对我这个假二少而言,这样的会议还是头一回。

我甚是不安,问阿乾:“被认出来怎么办?”

阿乾答:“白天的总结报告自然有专人,不需要二少去。至于晚宴,你不需要坚持到最后,只要席间装作不胜酒力,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我再问:“以前二哥就是这样的吗?”

阿乾看着我,不作答。

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身为方家三少,对方家的事务一概不知,也对自己的亲哥哥没有任何的关注,试问这样一个人,怎能被扶得上墙,就算被扶上墙了,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我讪讪闭嘴,阿乾却在沉默过后,又开了腔,却只一个字:“嗯。”

我知道,我又戳了他的心窝子,伤口上撒了把盐。

沉默。

丽日大酒店的九层,专门为各个公司商务用,设有会议室及宴会大厅,我早早地来到了九层,却见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

一番寒暄。

对于方家这次事故,深表遗憾的也有,祈愿日后的也有,我一一答谢。

好容易到了早上九点,一群人一个个步入会议室。

会议开始。

白天的会议果真很是枯燥,一溜排人,轮番上讲台作报告,或拿着几张纸,干巴巴地介绍产品;或脱稿演说,讲到激动处振臂高呼,惹得群情高涨;或配合着PPT,声情并茂。

新老企业,各有各的特色。

国企、外企应有尽有,种种专业术语晦涩难懂,但是翻译的同声传译很是精彩,全程流利地应对自如,这种专业素养,令我很是佩服。

但我却开始昏昏欲睡。

于是整场会议,都开始显得那么无趣。

一分一秒都很漫长。

我因为是轮椅,特殊情况应当予以特殊照顾,于是坐在第一排最右边,其实也是方便我提早退场。

好容易坚持到了中午。

在会议结束前五分钟,我早早地摇着轮椅,谎称去洗手间,离开了会议室。

若我不提前出来,一散会难免被很多人围住,早上种种寒暄我还能接受,但是现在,我头昏脑胀,只想睡一觉,实在是周旋不来。

没有胃口,我喝了半杯橙汁,不再进食。

短暂的休息过后,又迎来了下午的会议。

还是那个会议室,还是那群人,继上午没来得及完成的报告,继续来。

新一轮的会议,同样难熬。

唯一不同的是,我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就开始浑身难受,大夏天的吹着空调觉得是被丢进了冰窟里,冷到骨子里,阵阵发寒。

我好像发寒了。

看来对这种会议深恶痛绝的原因是身体不适,我还是没那么冥顽不灵的。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我又觉得口干舌燥,忽冷忽热,冷汗出了一层。

难受。

特别难受。

阿乾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粗糙的手掌搭上了我的额头。

“二少,你发烧了。”

发高烧,烧到38.5℃,这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这会议室了。

庆幸万分。

阿乾替我拿了药,嘱咐前台为我开了一个房间,将我送了进去。

一番忙碌后,我敷着冰袋,吊着点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说话。

阿乾忙前忙后,将一切收拾妥当,最后倒了杯水:“想喝水吗?”

我摇头。

阿乾将水杯放上床头柜:“那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喊醒你。”

我点头。

临走之前,阿乾对我说:“心里有事才会多病,若是有什么放不下的,躲起来好好哭一场就好了。你是方家领头羊,你不需要懦弱,你只需要永远挺直脊背,永远向前。方家顶梁柱都已经走了,但是三少,你还是没有那种一人挑起担子的觉悟,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如果再沉溺或者逃避,就没有意思了。趁着这个机会,三少你好好想想吧。”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说得对。

没有父亲、没有大哥、没有二哥,只有我自己撑起一片天。

以前失了司启刚,我肆意妄为,那是因为我身上没有担子,年少轻狂,闲得发慌,天塌下来有父亲和哥哥。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再沉迷、再逃避,真的就不像样子了。

我该是藏起退缩。

阿乾叹息,半响又道:“或许这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你唯有坚韧,别无选择。”

唯有坚韧,别无选择。

我知道,我都知道。

道理我都懂,实践却那么难。

“自己心里的事,谁也帮不了你,只有自己消化。”

这我更清楚了,自己想不开,什么都白搭。

阿乾的话说得太对,我深深认同之余,发觉真的太过残忍,只是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你睡一觉吧,点滴吊完了,会有人帮你处理,不用担心。”

我点头。

“那我出去了。”

阿乾的声音变得遥远,异常飘渺,我再点头。

隐约间听见门关的声音,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陷入黑暗,无知无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黑漆漆的,身体疼得动弹不了。

我不知道吊个点滴也能累成这样。

我转动着眼睛,试图适应这样的黑暗,想伸手去开灯,却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

陌生的酒店房间,构造不甚清楚,我摸了半天没发现开关到底在哪里。

窗帘太过厚实,连一点点光也透不进来,我完全看不见。

我不禁感叹,这窗帘真好。

等我回到方家,房间里也要挂个厚厚的窗帘,那样当我夜里辗转难眠,临近早晨终于能够睡着的时候,也不会再次被窗外的阳光扰得不能安眠。我可以当早晨作黑夜,那样不就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