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唐佑(21年重置版)(38)

那小模样,分明是在对唐佑说:“一起吃吧!”

唐佑显得有些气闷好笑,伸手轻轻摸台风毛绒绒的耳朵尖尖,认真地说:“我不吃。”

许钦辰觉得狗可爱,人更可爱。

他走近,撵唐佑去厨房喝准备好的汤,“喝完就去睡觉,不睡足两小时别下楼。”

唐佑顺着站起身,蹲久了有点眼前发黑,幸好许钦辰搭了把手。唐佑心想,许钦辰细心起来真是没得说,顺手又摸了台风一把,为台风谋福利,“陪陪台风嘛,感觉它好想你的。”

许钦辰心里一动,说:“好。”

这次台风立了大功,他都没来得及好好奖励它。

台风自己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许钦辰挨着它坐,还特别爱它地摸它脑袋,它好开心啊,有被治愈到,胃口更好了!

吃完饭,台风凑在许钦辰身边,不停地拿脑袋蹭,蹭得许钦辰心中充满父爱,开始揉搓台风傻傻的狗脸。

一时间父慈子孝,好不温馨。

台风快乐了大半天。

一受宠它就飘得很,上蹿下跳,上房揭瓦,无恶不作,就差掀起肥美后腿,将别墅上上下下四层都标记个遍。

对此,许钦辰很淡定。

养狗么,总要接受偶尔被啃坏的沙发,偶尔被撕的家,养它就要爱它,爱它就要包容——然后他看到,台风将喝完汤正待去睡的唐佑,一把扑倒在沙发上——“包容”两字怎么写来着的?

台风上过狗狗学校,但是爱扑它喜欢的人这一点,屡教不改。

平时倒也没关系,但现在特殊时期,唐佑身体真心弱,一阵风吹过许钦辰都会担心给他吹折了。台风这么大一祸害,一定要好好教育,让它知道不能再扑唐佑。

确认唐佑没事,许钦辰扬起后爹脸,捏住狗嘴同台风讲道理:“不许扑人,说了多少遍,怎么就改不掉了?”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又变脸啊?无辜狗子见识到人类的喜怒无常,震惊得撅起屁股,拿前爪刨许钦辰,大有“再不撒手就做逆子”的意思。

一时间战况胶着。

当事人唐佑挠头,围观一人一狗互掐。

说是互掐,其实也不尽然,更多的是玩闹的感觉。

唐佑笑,“你别欺负狗嘛。”

他瘦得厉害,比“苦夏”那段时间还要过分,唯独一双带笑的眼睛,依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许钦辰果真松开闹腾的台风,嘴角噙笑,看一眼唐佑,“也不看看我为什么欺负狗。”

台风蹬蹬蹬往后跑几步,躲到唐佑身后,探出脑袋,狗仗人势道:“汪!”

唐佑摸摸狗头,“乖。”

这俩倒变成一伙了,许钦辰摆摆手,“行,你俩好吧,我练琴去。”

他走了几步,唐佑出声拦他:“等等我,我也要去,想听你弹琴。”

唐佑先前听他弹琴,还会问句“可以吗”之类,现在这样说话,显得亲近好多。

许钦辰笑着说:“好啊,你慢点,别走那么急。”

听了一个多小时的钢琴曲,唐佑最终在琴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身体乏累,本来就该好好休息,偏偏要来听练琴。

许钦辰在沙发上给他备好空调被和抱枕,再弹些舒缓柔和的曲子。

果不其然,唐佑先是坐在沙发上,后来将空调被盖到腿上,再后来……歪在了沙发上,最后再看,已经迷迷糊糊地寻了个舒服姿势,团进了温暖的被窝。

最后一曲结束,琴房里陷入安静,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许钦辰走近,俯身,为唐佑整理好被角。

灯光昏暖,睡着的人像只乖乖团在被窝里睡觉的小动物。许钦辰专注地看了好久,悄悄退开时,手里多了只手机。

是唐佑的。

密码似乎没改,许钦辰输入唐佑的生日,成功解开密码锁,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很久都没有任何操作。

随着时间流逝,屏幕渐渐变暗,最后熄灭。许钦辰再次解锁,这次又和之前一样,什么也没做。

如此重复几次,最后,将唐佑的手机放回抱枕边,许钦辰伸展开长腿,背靠沙发,坐了下来。

他没有卸载定位软件。

这天晚上,唐佑睡不好。

倒不是因为白天睡过了,晚上精神足。以他现在的弱鸡体质,睡多久都睡不够。而是因为,他不敢睡。

在医院时,许钦辰会睡隔壁床上陪着唐佑。

可回到许钦辰家,他一个人睡在套房里,只要闭上眼,梦魇很快会找上他——无非就是对别人的死无能为力,对自己的死无能为力,来来回回都是这般梦境,闹得他一刻也安静不了。

他坐电梯到三楼,敲响许钦辰的房门。

许钦辰刚洗完澡,腰间围一条浴巾,斜斜地倚着门,似乎再用目光询问他:“怎么了?”

唐佑的目光在许钦辰腹肌上打了个转,心想这真好看,又想到自己虚弱到快没腹肌了,下意识拢一拢衣服。

许钦辰将人让进屋。

许是心理作用,唐佑靠近许钦辰,立刻感觉放松了不少,但同时心里也犯愁——半夜上门,肯定得告知原因的,可他不想说。

想了想,唐佑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就过来玩一下。”

许钦辰看了看钟,现在是零点十分。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无非是一个人睡不好,会做噩梦。

住院那段时间,唐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时,总是做噩梦,他总会陪着。后来,唐佑接受了心理干预,情绪稳定,睡得似乎也踏实许多。

许钦辰以为唐佑一个人睡已经没问题,但是看来,大概还是不行。

此情此景,他该把唐佑留下,或者跟唐佑去二楼。但前提是,他对唐佑没半点想法。

然而,没有想法吗?那可太多了,多到说不清。

他对唐佑存了什么心思,他想对唐佑做怎样过分的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样一来,许钦辰反而心中要有些计较。他自制力不错,有时候却很糟糕。

在医院时,唐佑虚弱得厉害,他再怎么样也不是禽兽,所以完全没关系。

而现在,脱离了医院那个环境,唐佑的身体也正在恢复。

大病初愈,总有种易折的羸弱感,看得人既想好生呵护,又想伸手去摧毁。

不管是擦枪走火致使唐佑受伤,还是把自己憋废,许钦辰都不想尝试。

于是许钦辰披上一件浴袍,将唐佑领回二楼,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到唐佑床边。

唐佑被发现不敢一个人睡前,难以启齿,被发现后迅速克服心理障碍,进入角色状态。

他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一点也不见外地向许钦辰提要求:“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等下次你睡不着的时候,我也给你讲。”

许钦辰想了想,果真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只小绵羊,他的名字……”

唐佑迅速接话说:“叫许钦辰。”

他自觉状态不好,许钦辰愿意陪,他不能将气氛搞得很沉闷。没道理许钦辰什么都由着他,他还一副丧气模样吧。

上一篇: 先生,做美食咨询吗? 下一篇: 别惹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