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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唐佑(21年重置版)(56)

没想到,那个不讲理的老头子,竟然对许钦辰动手。

想到这里,唐佑心里很不是滋味——许钦辰因为他和老头子起冲突,他却躲在楼上想些有的没的,甚至后来还说些丧气话。

真是想想都没脸。

唐佑对自己有些失望,那股失望憋成一股莫名的火气,又裹着对许钦辰受伤的心疼,难以形容。

他起床,轻手轻脚出卧室,从冰箱取了些冰块,又准备了毛巾和干净的水。

24小时还没过,他得把许钦辰摇醒,做个冰敷。

等他回到房间,发现许钦辰早就醒了,正坐在床头看向他呢。

两人目光一对,这回换许钦辰有些心虚。

这就对了。

看到某人心虚的笑,唐佑不自觉拉下脸,说:“来吧,衣服脱了,做个冰敷。”

许钦辰默不作声照办。

唐佑扫一眼他背上夸张的淤血,那股心疼和憋闷更甚,烧得他轻哼一声,不知是打趣还是阴阳怪气:“我家动物保护做得很到位,台风被踢一脚立刻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台风他爹挨了揍却一声不吭,这背花得可真好看啊。”

知道他生气,许钦辰伸出手勾一勾他的手,又缩回去,“台风不会说话,哪里疼也不会表达。”

举旗投降的小动作并不奏效,唐佑头顶都在冒烟,“这是在说该不该带台风去医院吗?说的明明是有些人不吭气的德性吧?教育我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挺能说的吗?”

许钦辰小声说:“……只是看着严重,我心里有数。”

话音未落,冰得吓人的毛巾贴上皮肤,许钦辰被激得一个激灵。

唐佑没好气地说:“忍着,趴好。”

许钦辰就好乖地趴好。

大概还处于吃了炮仗的状态,唐佑嘴巴没闲着:“你是木头?怎么都不会让一下,就站着被打吗?我不相信你躲不开。”

“怎么回事啊,都这么大了,你爸怎么还动手啊?”

最初的冰冷感觉过去之后,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何况卧室里暖气很足。

那双手辗转在背部腰部,慢慢地,许钦辰整个人似乎有点不在状态。

于是没有及时回答唐佑。

唐佑难受死了,当事人还无视他,这使他尤其不满意,忍不住用空闲的脚丫子去踹许钦辰腿,没好气地问:“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腿上也有伤,刚好还被碰到了,许钦辰忍不住“嘶”了声。

唐佑吓了一跳,立刻凑过去查看,这一看不得了,心更焦脸更黑了,“还有哪里?”

许钦辰:“没了。”

唐佑木着一张脸,“我不信,都脱了我看看。”

许钦辰想了想,“……好。”

半小时后,唐佑脸陷进被子里。

许钦辰下颚线上挂着汗珠,“所以说只是看着夸张,真的没事。”

唐佑闷哼一声,抓着床单:“……”

这一天天的,真是烦死了。

×××

本以为许老爷子来后,两人平静的生活就算告一段落,谁知那天以后,许老爷子也没再出现。

显得那天的大发雷霆,很是雷声大雨点小。

张雅黛,也就是张阿姨第四天来了一通电话,问许钦辰,许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立刻赶到香雪海。彼时许钦辰在家健身,唐佑考试去了。

张雅黛放下包,神情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会知道……”

这是解释来了。

许钦辰想过,许老爷子为什么会直接带人来堵,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张雅黛。

因为,没有谁比张雅黛更希望,他能得许老爷子的青睐了。这样让他惹怒许老爷子的事,她是万万不愿意做的。

许钦辰灌了半瓶水,“嗯,我知道不是您。”

张雅黛显得很不放心,问:“除了我,还有谁知道?难道是你哥?”

倒也不是,是慕少斯。

究其原因,大概是最近公司运行得不顺利,便来找他点麻烦。

他无所谓,虽与唐佑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藏着掖着。许家早晚会知道,过多去追究谁通风报信也无意义。

许钦辰没告诉张雅黛实话:“不清楚。”

张雅黛又开始劝:“你也别硬碰硬,最近老爷子心情不好,哪怕先顺着他点呢?”

许钦辰以沉默表示拒绝。

张雅黛叹一口气:“反正你还小,老爷子那边现在也不会逼你结婚,暂时就先顺着他。你和小唐照样继续谈,低调点,哪怕等过个几年再摊牌呢?不要惹怒了老爷子。”

许钦辰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是要劝我徐徐图之,最后把佑佑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将来再娶一个,拿他当小情人养么?”

这话听着也不重,张雅黛却像是被谁卡住了脖子一样,难堪到说不出话来。

像是不经意伸了伸利爪,却见了血,许钦辰眉头一拧,收敛起有些灼人的目光,说:“我没别的意思。”

张雅黛点点头,“我明白,但是少爷……”

许钦辰像是被什么字眼刺得心烦意乱,打断她说,“我有点累,想要休息。”

张雅黛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许钦辰静静地往外看——张雅黛蹬着高跟鞋走出院门,一辆白色路虎停在路边,有司机下车帮开门,张雅黛坐了进去。

看来今天确实来得急,张雅黛平时过来都不会让司机送,今天这样子,看得出来,是从她公司临时赶过来的。

路虎很快开走,许钦辰没多发呆,又去健身。

等他洗完澡,擦净头发,唐佑也回来了。

唐佑要考三天,首先他是学霸,加上接下来即将迎来寒假,心情很不错,故而带回来一股令人快乐的气息。

许钦辰很喜欢。

许钦辰这边刚洗完澡,皮肤会比平时要更加软一些,这时候来个抱抱,手感非常好。

唐佑也很喜欢。

结果,唐佑挂在许钦辰身上,两个人都不肯撒手,自然而然地歪倒在沙发上。

台风玩着它的球球,狗脑袋转过来,又打了个无语的喷嚏——热闹是两个不要脸的爹的,不属于它,因为每次它试图加入一起玩时,总会被打屁股。

这狗事不关己地自己陪自己玩了会儿,无聊地撅起屁股,重心向下,伸个懒腰,再蹬蹬后腿。

哦,那俩又上楼去了。

台风走到狗盆前,舔了两口水,又挑挑拣拣吃了几粒狗粮。

午后的阳光真是温暖,台风刚才晒得昏昏欲睡,吃了两口又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整个一楼都没有人,台风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无聊地左看右看。

忽然,它耳朵很精神地竖起,然后一下子窜上沙发,一通乱刨。

“嗷呜呜呜~”

等唐佑他们下楼时,真皮沙发已经被撕得惨不忍睹,当事狗在废墟中快乐地打着滚 ,毫无做错事的错觉,甚至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也不知是嚣张过头,还是单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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