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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戏子(11)+番外

作者: 诗花罗梵/女庚 阅读记录

不消一会儿,我觉得有些吃力,便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将戏子的两腿分开抱在自己怀里,一边揉捏着他胸前那两颗肿胀的乳.头,一边继续吮吻着他滑腻的皮肤和后颈;戏子呻.吟着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极力在情.欲中克制住两腿的下滑。我知道他是怕压住我那条萎弱的残腿,便将他身体的重量都加在另一条腿上,绕过他的大腿内侧去揉弄那根耸立的物什。

镜子里戏子的脸,迷乱又痴狂,妆容早已被薄薄的汗水尽数覆盖,红唇潋滟着微张,下身主动地在我的那物上迎合、抽离,滴下的汗液融入我们紧密相连的地方,景象惑乱而淫靡。

去了第一次时,戏子的眼神忽然清明起来,低下头看着镜子里两人汩汩流淌着白液的下身,恍惚着对我道:“学程……你觉得……兄弟之间也能有情么……”

我抹一把那些白液,递到他嘴边道:“哪般情?”

他温顺地舔净我手心的东西,湿热的舌尖在掌心的纹路上来回描摹。“就是……似我们这般……”

我冷声道:“乱伦!悖德!无耻!下作!”

好半天没有听见回音,我把他翻过来,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戏子双眼无神,模糊了妆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恐怖的色彩,整个身子也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怎么?”我问他,原本疲软的物什又开始灼热起来,把他推到镜子前就撞了进去。

“啊……无事……”他终于回过神来,嗫嚅着低下头,更加妖冶主动地将两腿缠绕在我腰间,抱着我的脖颈轻轻软软地呻.吟着。

带着湿热的清香飘入鼻间,我拗过他的脸,与他交吻在一起。

……

“你下个月是不是要随着戏班子去广州?”我看着浑身都是斑驳痕迹的戏子,抬起他那张布满红晕的脸问道。

“是啊,已经和班主讲好了来着。”他小声说着,窥见我的脸色又连忙改口道,“若是你不愿,我可以不去的。”

“你去罢。”我把那份文件扔到梳妆台上,“顺便在那里找一找这个地址,把这份文件交给陈先生。”

戏子洗净脸,接过我递来的字条看着,略略吃了一惊道:“陈先生是……”

我皱皱眉:“莫要多问。”

他把那份文件抱到胸前,侧头浅笑道:“好。”

……

蒋公认为我是小角色,那就随他那么认为;我把自己知晓的所有详情都交给陈先生,退出这个革命,尚不算太晚。

我侧头看戏子,戏子正餍足地卧在床上睡着。

在我心底,其实是有些怀疑戏子的;毕竟戏子出现的时机,委实凑巧了些。若戏子真是蒋公的人,我也不便再欺侮,这档案我全还回去,再随廖春生他们一起去檀香山,那条贱命就尚且留给他们使;若戏子和此事无关,我也腻烦了他,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收到信件的先生会替我解决掉他。

——只有戏子死了,我的天下才会清静罢。

我慢慢地执拐进屋,全然不觉得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

打发走戏子之后,我去梁婉仪就读的大学观看他们的艺术演出。

梁婉仪虽然年轻,在诗剧上却有很高的造诣,每每能把那些难念的英文唱词演得极具特色,在学校里称得上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虽然被她之前欲擒故纵的把戏倒足了胃口,但是现在的她身边已经失去了那些过分殷勤的追求者,理应会比往昔懂事些,我便起兴去瞧瞧。

果然,梁婉仪对我的不请自来表现出极高兴的模样,甚至当面为我吟了一首泰戈尔静美恬谧的诗。

我知道在梁婉仪的心底,许是乐观地认为我和戏子只是逢场作戏;毕竟这的确促进了我们二人的事业,而我也没有明确地与她讲明。

这便极好,淑女现在的懂事让我很欣慰。“婉仪,我已经托孙先生向欧洲几所艺术大学递交了申请。”我坐在演出会场一角的白木小桌旁,笑着迎接从舞台上下来的梁婉仪。

身着公主裙的梁婉仪一愣,手中的薰衣茶也放下来,似是不解地重复道:“大学?”

我点头道:“对,我也替你申请了一个名额。三叔告诉我你对珠宝和服装设计都感兴趣,也很有天分,如此一来只在国内窝着是不成的,正好我也想学习一下西洋画,我们二人刚好可以去共同进修。”

这便算是变相的求婚了。

我看得出她在犹豫。毕竟即使没了宋方觉,我也是她的追求者中最为平凡的一个,虽然现在名望已经上升到她可以接受和崇敬的地步,但无奈面相还是普通了些,让她这样一个美女下半辈子随我,应是有些委屈的。

我也不急,只是让她再多多考虑几天。若是她不愿,我就和廖春生他们去檀香山,娶一位热情的洋夫人来度过余生,也差不了许多。

廖春生时不时上门来催促我一番,我也谨慎了许多,除却他之外谁也不见,更别说现在嫌疑颇大的孔非圣了。

……

三月时,日本贼寇军舰进入大沽口,国民军惨遭炮轰,自卫还击;十六日,日本以破坏《辛丑条约》之名携八国公使向段祺瑞执政府发出最后通牒,并以武力威胁北洋政府。

十八日我带着学生去参加反对八国最后通牒的国民大会,却因为拖着残腿中途跟不上队伍,被大会主席徐先生出声劝下,只得蹒跚着回到学校坐下休息。

我因此避过了惨剧。

当我被梦中那黑洞洞的枪口惊醒时,原本十分庆幸,大汗淋漓地拍了拍胸口,却在下一秒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响。

……

我颤抖着从躺椅上坐起,戴上了放在书桌上的眼镜。

下午,两个受伤的女学生进来办公室见我。我认得她们其中一个是当初被大哥害死的刘初秀的妹妹刘初良,另一个是戏子的青衣弟子季玉英。

“还好罢?”我问她们。

刘初良伤了胳膊,上面正缠着简单的绷带,殷红的血不停地从里面渗出,在那一双黑眼睛的映衬下分外可怜;季玉英的左眼被飞溅的弹片击中,已经失明了,此时正带着医馆里的卫生眼罩,黯然地与刘初良并肩站着。

“先生,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刘初良看着我哽咽道,“明明土匪的是他们,却硬要把我们叫做土匪!明明敌人是日寇,却偏要朝自己的人开枪!”

“……你们什么也没做错。”我走过去摸摸她们的头,把她们揽在自己的怀抱里,“你们是女英雄,是学校的荣光,先生也为你们骄傲。”

这话说着,我不禁潸然。

“先生,您别哭!”她们抬起头惶然劝我,却也都低低地哭起来。

我掏出手帕给她们拭泪,自己也顺手揩揩眼角,心中的荒凉与孤苦又开始疯狂地滋长。这样的乱世,这样的天下,这样的执政府,我们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所热衷参与的一切,冷眼旁观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