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47)+番外
番外二:契约(陈仰与费超逸的番外,互攻且病,雷者慎入)
陈仰把酒杯放到唇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杯酒有问题。
他不动神色地假装抿了一口,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把酒递给他的调酒师。
调酒师不敢与陈仰对视,假装忙碌地擦洗着吧台。
陈仰皱了皱眉头。
这个调酒师是他曾经混社会时候的小弟,一直忠心耿耿,曾经风雨飘摇的时候都没出过岔子,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上岸了。陈仰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
陈仰偷偷把酒倒进了袖子里,假装喝完了一整杯,然后趴倒在吧台上。他感觉到调酒师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叫了一声:“仰哥?”
陈仰没有动。
酒吧里喧闹而嘈杂,陈仰听到调酒师打了个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嫂子,成了。”
陈仰不知道他说的嫂子是谁,只是静静等待着,不到十分钟,他听到调酒师跟人招呼了一声:“嫂子。”
他听到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是费超逸,他想玩什么?
他感觉到费超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啧了一声,回头问调酒师:“药效多久?”
“一两个小时醒不了。”调酒师说,“要我帮您一起扶仰哥上去吗?”
费超逸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好啊。”
陈仰这家店的二楼有四间卧室,其中一间是他常住的,其他三间算是员工宿舍。有时候在店里呆到晚或者喝多了,他就会选择在楼上房间随便将就一晚。一个单身汉,其实睡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他假装昏迷,全身放松着任由费超逸和调酒师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上了楼,放在了他床上。
期间陈仰一直在想,费超逸到底想干什么。
费超逸已经回国一个多月了,和他的母亲一起租住在陈仰家里。陈仰执意不要租金,说是他一个人住一套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家都是朋友,人多还热闹,安心住就好。费超逸的妈妈心疼他没有父母,就在生活上仔仔细细地照顾起了他。陈仰每天都会与费超逸母子一起在家吃饭,仿佛家人一般,这感觉让他觉得温馨,却也让他惶恐——他不知道费超逸对他有没有意思,他总是看不清费超逸在想什么:如果我贸然追求他而他不接受,以后我们还能像家人一样住在一起吗?
陈仰害怕破坏这种脆弱的温馨气氛,一时间踟蹰不前。他知道自己怂,怂到根本不敢向费超逸吐露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十几年的爱意,甚至不敢和他过多接触,只敢偷偷地看着他,却在被发现的时候慌忙地扭开目光。
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费超逸想干什么,但是至少放下心来了——至少没有仇家要害他,费超逸也绝对没有恶意。
陈仰早就知道费超逸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无害,他特别喜欢恶作剧,事后又能用一张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不忘吐槽你一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但他的玩笑往往无关大雅,并不会真的做出真正伤害人的事情。
被放到床上后,调酒师说了一声:“嫂子那我走了。”就匆匆离开了房间,还给门落了锁。
陈仰听到费超逸轻笑一声,然后伸手脱了他的衣裤,丢到了地上。
陈仰全身赤裸地仰躺在床上,突然有点不想装晕了,却又隐隐期待费超逸会对他做的事情。他一时间犹豫起来,就在举棋不定的这个时间里,费超逸已经拿绳子把他的手绑在了两边床柱上。
“……”陈仰有些紧张了,他觉得费超逸可能想要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紧接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子,脖颈是人脆弱的地方,陈仰一个激灵差点就要条件反射般的反击了,但他生生忍住了。
他发现,贴上来的东西是一把手动剃须刀,费超逸正在帮他刮胡子。
“……”陈仰哭笑不得,只能默默装死。
整张脸刮干净之后,他听到费超逸愉快地说了句:“保持得还不错。”然后摸了摸他的脸。
紧接着费超逸轻轻握住了他的阴茎,剃须刀贴上了他的大腿根部。
敏感的地方被突然碰触,陈仰这下子终于没忍住,轻颤了一下。
费超逸“噗嗤”一声笑了:“终于装不下去了?”
陈仰无奈地睁开了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费超逸此时也是全身赤裸着,他大大方方地叉开腿坐到了陈仰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老仰,你的心跳得太快了。”
“……”陈仰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光景,他迷恋地注视着费超逸赤裸的身体,感受到他的下体与自己身体的碰触,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
其实陈仰早就想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费超逸看穿。这个人太敏锐,也太狡猾,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爱上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不是吗?
“老仰,你太怂了。”费超逸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有趣,笑着说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条野狼,其实你就是条蠢狗。”
陈仰被他的笑容闪得睁不开眼,却也挪不开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从一开始我看上的就是你。老程打架好像耍把式,你不一样,你就像个疯子,性感极了。”费超逸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我也知道你看上我了。我就想着,要是我和老程在一起,你敢不敢突然疯起来跟他干一架再把我抢走?没想到你竟然乖乖认怂了。”
“……”
“其实你也没多喜欢我,对不对?毕竟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不是的,我……”陈仰他急切地企图剖白自己的真心,却依然不知该说什么。
费超逸还是笑着:“还说不是?连你的小弟都知道你喜欢我,你却怂到连追我都不敢,还得我自己下药把你绑到床上来。”
费超逸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老仰,十几年的青春啊,你对得起我吗?”
陈仰无语,他知道费超逸是在胡搅蛮缠。如果他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自己,为什么又要去和程一谈恋爱?这些年他离开国内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跟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但是看着他这样坐在自己身上无理取闹的样子,陈仰又觉得无比有趣和刺激,他突然笑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陈仰想,你就是这样才迷人。
“对不起。”陈仰大大方方地配合着他,“是我辜负了你,现在你已经绑住我了,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费超逸满意地笑起来:“很好,很识相。”
他从陈仰身上爬了下来,从一旁拿过了安全套和润滑油,分开了陈仰的双腿,坐到他的腿间,情人般亲昵地在他腿根处吻了一下。
“老仰,我想操你。”费超逸抬起头,一脸纯真地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