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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135)+番外

“孤的来意想必侯爷也知道,昨日与今晨发生的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栎阳侯笑了笑并不答话,这么短的时间内太子昭不仅知道了侯府发生的事还查出了结果,可见他对侯府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里。

这个答案对于侯府的一家之主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栎阳侯也不会因为这个和太子昭红脸,贵族受制于王族,别说是一点消息,就算侯府出现太子昭的眼线都不奇怪。

“那殿下查处的幕后之人是谁?为何要与我栎阳侯过不去?”栎阳侯怒气冲冲地问。

“此时还存有疑虑,目前孤所得的消息乃棠溪所为,但还未深入了解,这其中也许另有隐情。”太子昭这番话说的非常理智,但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未必了。

鉴于他和棠溪郡主之间的烂账,作为岳父大人的栎阳侯不可能不在意,作为即将嫁给他的唐越也不可能不在意,对于看多了言情剧偶像剧的张淳来说更是把剧情往狗血的道路上想了。

栎阳侯轻哼一声:“殿下此话何意?难道以为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棠溪郡主?”谁吃饱了撑着和一个傻女人过不去?

唐越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理智上他当然信任太子昭,但情感上的一些微妙情绪就很难控制了。

张淳人小胆大,接着栎阳侯的话问:“太子殿下与这位棠溪郡主很熟?你怎么知道查出的结果不是最终结果?你就这么信任她?”

王鼎钧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恨不得冲进去把这个笨蛋拎出来揍一顿,这种质疑的话也是他能问的?

傻成这样难怪会被人糊弄控制了这么多年。

太子昭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直视着唐越回答:“孤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实话实说,棠溪是雇佣者确认无疑,但这件事的背后也许还有其他人在作祟,若不能将其揪出来,这样的事情也许还会出现。”

“理由,殿下请给下臣一个理由。”栎阳侯挺直腰板硬气地问,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轻易挑战太子殿下的权威,此时为了儿子,也豁出去了。

“孤曾警告过老郡王一家,不得再骚扰唐越,以老郡王的性情,就算再不愿意也不会犯这种轻易被人抓住把柄的错误,棠溪被禁足是事实,这期间能帮她传递消息的人不简单。”

“对象错了吧,咱们在说的是那个什么郡主,跟她老郡王啥关系?她也是个行动自由人,总会有别人看不住的时候。”张淳吼了一嗓子,唐越莫名的笑了一声,房间内的气氛也轻松了下来。

栎阳侯多看了张淳几眼,心想:这忠勇侯倒是个性情直爽的小子,能为了唐越顶撞太子昭殿下,此举可嘉,将来可以多照拂他一二。

他借口说:“老郡王门下也有不少人才,郡主身边自然也少不了,不简单的人太多了,并不代表有其他势力加入。”

“侯爷此话也有理,但为防万一,还是深入查清楚最好。”如果只是棠溪郡主身边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反正他们也活不过今晚。

栎阳侯赞同他的话,不过还是借机委婉地训了他一顿:“殿下办事下臣放心的很,不过此事涉及小儿的性命,一想到有人在暗处对我儿虎视眈眈,下臣就夜不能寐啊,还望殿下明白下臣的苦心?”

太子昭好脾气地点头;“必会给侯爷一个交代。”

栎阳侯摆摆手,说:“岂敢岂敢,越儿经历尚浅,不懂人心险恶,下臣担心他被人陷害了还不自知。”

唐越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哪有这么笨?还没开口栎阳侯就甩了一枚警告的眼神过来,他便乖乖闭嘴了。

好吧,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能理解栎阳侯的立场和坚持。

太子昭的眼神多数时候放在唐越身上,自然对他的表情和眼神了如指掌,他伸出手将唐越的手掌握紧,十指相扣,“侯爷不必过多忧虑,孤敢发誓,天底下最在乎他的人并不是你。”

“……”栎阳侯双目一瞪,喘了两口粗气,按忖:太子殿下说话未免太直白了,而且他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试问,天底下对子女最好的人不是父母会是谁?

“殿下若要能说到做到才好。”

太子昭嘴角微微一勾,不回话,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此时的眼神犹如磐石,最是坚毅不过。

一群人在侯府吃了饭才打道回府,张淳特意提出要在侯府小住几日,陪陪即将出嫁的唐小郎,以缓解他的婚前恐惧症。

唐越虽然对他找的借口嗤之以鼻,但也没反对他留下来。

太子昭听到“婚前恐惧症”五个字沉默了许久,然后点头答应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瞅了唐越好几眼。

等人离开,唐越立即揪着张淳的衣领将人拖进自己的院子里,“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哥们,话不能乱说啊!”

哪天他要是被张淳一句话害死,绝对要投胎回来找他算账。

“哪有那么严重,俗话说,一个人对你有感情,便会包容你的所有,以太子殿下对你的感情,嘿嘿,哪舍得伤你一分一毫?”

“啧。被调教了几天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别提了,每天不是读书认字就是舞刀弄枪蹲马步,无聊死了。”张淳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早没有了学习的心思,再让他提起笔杆子,可真是要他的老命啊。

更要命的是,这里用的还是毛笔,天知道他自从小就没有用过那玩意。

到了夜里,接二连三有消息传来,栎阳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当他听说郡王府突然有人染了疫病,一天之内死了数十人时,心也跟着猛跳了一下。

他对着心腹感慨道:“到底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啊,手段心性无人可比。”

“侯爷,您担心将来殿下的铁血手腕会用在侯府上?”

“自然不是,伴君如伴虎,这种担心本侯担起这个家族时天天都有,不过如果是太子殿下,起码能保证不会被无辜牵连。”

“人心易变,何况侯府财力雄厚……”心腹爱将善意地提醒道。

栎阳侯笑了两声,“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整个侯府最值钱的不是金山银山,而是我儿唐越啊!只要殿下不傻,就不会贸然动侯府。”

一夜之间,郡王府接二连三传出噩耗,死的人中有护卫,有侍女,有厨子,有奴隶,外人知道郡王府的疫病太过凶猛,殊不知死的这些人全是棠溪郡主身边的。

“阿父……阿父……您一定要救救女儿,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他!”棠溪郡主梨花带雨地坐在地上哭闹,一双朦胧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老郡王夫妻坐在首位,也是愁眉苦脸,哀叹声连连。

“你说你……唉,这做的什么孽啊!”郡王妃抹了一把眼泪,无语凝咽。

老郡王脸色发青,猛地拍案而起,“你给为父实话实说,到底为何要处处与唐家小子为难?为父难道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再动手动脚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怎么如此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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