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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13)+番外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大房的庶子么?

第17章 谋财(下)

左邵卿这些话不是凭空捏造的,只要左家攀上镇国公府,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知道要想让左家扭转现状,关键人物还是陆铮,所以他一定会让两家联姻,只是,这新娘的人选就有待商榷了。

嘴角的笑容冷了冷,左邵卿目光如炬,“二叔,若是我说,我能给二堂姐找个好归宿呢?”能嫁进镇国公府,应该没有人会认为这不是一段好姻缘吧?恐怕二房做梦都会笑醒。

至于陆铮喜欢男人,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多少女人嫁人后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不得不给丈夫抬小妾,纳姨娘,过的还不如守活寡呢?

“空口无凭的大话谁都会说,侄儿至少得拿点诚意出来给二叔瞧瞧吧?”左韫阳承认自己心动了,在认识到现在的左邵卿已非昨日可比后,他彻底的心动了。

“二叔现在可是在四处购粮?”左邵卿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左韫阳眼神一暗,戒备心起,打着哈哈说:“二叔也做米粮生意的,不都得购粮么?”

左邵卿也不和他闹绕子,直白地建议:“二叔最好把手头上的粮食都尽早卖了吧,否则得不偿失。”

天凤元年,北狄投降,新帝登基,就像是突然开启了神秘的宝盒,整个大央国在未来三年内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各地的粮仓几乎没有断过。

而且战事停了之后,不仅有北狄的纳贡,而且少了这部分粮草支出,粮食一下子就充裕起来,尤其是地处南方的鱼米之乡,就连贫苦的佃农也能四季温饱。

在这种情况下,粮商屯粮就成了无利之举,左邵卿犹记得,当年左家迁到京都后,接到左韫阳的第一封来信中就说了这事情,这还是罗小六偷听来告诉他的。

“理由?”左韫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左邵卿,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更让人诧异的话来。

“二叔应该知道,眼看太子就要登基了,北方又停战,这种时候新皇必定将精力放在农耕上,人们得以休养生息,根本用不了一年,粮食就将降价。”

左邵卿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撇开里面的时间差,还是很容易说服人的。

“没想到侄儿不只是用心读书,连太子会登基都知道。”左韫阳不咸不淡地说:“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只能由二叔决定,侄儿该说的都说了,二叔莫到将来后悔。”左邵卿将那块漆黑的木牌窝在手心里,露出上面的一半纹饰。

左韫阳本来就在仔细观察他,自然不会漏掉他这个小动作,他比左邵卿年长了二十几岁,又在京都长大,比左邵卿更了解那个图案的含义。

他难得变了脸色,伸手想拿过那块木牌验证一番,可惜左邵卿先他一步把东西收进被窝里,正微笑地看着他。

左韫阳暗暗咬牙,“好,侄儿的提议我接受,说说你的条件吧。”他知道左邵卿把他请来,给他画了这么一张大饼,又给了暗示,不可能一无所求。

“二叔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需要一笔钱做点事情,所以才找上二叔。”左邵卿见他露出了然的神色,才继续说:“我也不胡乱开口,将来即使无法达到二叔最满意的状态,也不会比现在差!二叔就当投资做笔生意如何?”

“好,你要多少?”

“听说二叔也有在做漕运生意?我要一百两银票外加这门生意的一成利。”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左韫阳黑着脸,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亲侄儿,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一成利虽然不多,但左邵卿只凭着红口白牙就想得到,也太嚣张了些。

“二叔别急,我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有依仗的,据侄儿所知,二叔的漕运生意是背靠曹家,若是我能给您找个更大的靠山呢?”

左韫阳瞬间想到了那枚黑不溜秋的木牌。

“好!只要你真能做到这一点,别说一成利,我给你三成!”若是真有那样的靠山,至少这运道上的孝敬钱省了,那可是一大笔支出。

左邵卿完全没有要谦让的意思,笑颜逐开地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等左韫阳晕乎乎的走了,左邵卿才把被窝里的手拿出来,盯着那枚木牌腹诽: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今晚就要物归原主了。

若是那人知道自己拿他的木牌牟私利,不知道会不会一掌拍死他。

第18章 晚生姓左,名邵卿

吃完晚饭,柳妈提着空食盒到厨房还碗筷,左邵卿让罗小六把买来的东西提进来,准备清点一遍。

罗小六的好奇心都快跳出胸口了,可惜他记得之前左邵卿耳提面命的那句话:不该问的别问!只能干站在一旁耳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左邵卿忙碌。

左邵卿摸了摸罗小六买来的那套男装,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有点粗硬,肯定是比不上陆铮身上那件的,但以他的条件拿出太好的衣裳反而惹人生疑。

衣物、袜子、鞋子都有了,洗漱用品也买了几件简单的,考虑到山上的温度,左邵卿还让小六子买了一个手炉,可惜被子是不好弄上去了,只能祈祷那个男人的身体扛得住夜晚的寒冷。

把东西都整进一个包裹里,左邵卿还把自己没喝留下来的补血养气的汤药也装了进去,想了想又吩咐罗小六:“过会儿你偷偷去厨房看看,弄几样干净的吃食来。”

罗小六张了张嘴巴,苦着脸说:“爷……被厨房那疯婆子瞧见,会打断奴才的腿的!”

左邵卿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就不要让她瞧见。”

“……是。”

夜里,左邵卿躺在床上数着时辰,再困也舍不得闭上眼睛,子时一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拎着准备齐全的一大包东西往门外跑。

这一回他没避讳着罗小六,还给了他一颗深褐色的药丸,“这个月的解药,记住,天亮前不准让任何人发现爷出去了。”

罗小六忐忑地接过那颗解药,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奴才一定守好院子!”

左邵卿一路飞奔,恨不得长上三条腿,可是等到了那间茅屋外面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敢进去,他害怕,他紧张,他激动,他兴奋,内心五味陈杂的。

在门口徘徊了两盏茶的功夫,左邵卿将可能遇到的情况一一做了设想,也想好了应对之策才敢迈出步子。

“吱呀!”老旧的木门在黑夜中发出老大一声响,惊得左邵卿差点想逃。

他深深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提着包裹走进去,点上昨夜摆在桌子上的油灯,然后朝床上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床上裹着被子的人睡的很沉,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莫名的让左邵卿很心安。

还活着就好,他可真怕陆铮被自己治死了。

左邵卿悄悄的将荷包和昨夜换下来的衣物放在一起,至于那张被自己烧掉的字条,他就当做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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