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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145)+番外

一辈子老死乡下地方,自己还年轻,正值青春,想想都觉可怕,左思右想,就起来打扮,小产后身子已复原,想待天晚,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好容易盼到天黑,春晓连个影子都没有,英姨娘就悄悄躲着人,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一路没遇见什么人,到外书房门口,看里面亮着灯,忙快步轻轻推门进去,就见秋霜一个在扫地,看她进来,待理不理的,英姨娘赔笑问秋霜,“二爷没回来吗?”

“没回来,说是今晚不回来了。”英姨娘有点失望,无奈道:“二爷若回来,烦姐姐告诉说我来找二爷。”如今英姨娘已失势,连二爷都把她厌烦,秋霜更是不屑理她。

秋霜敷衍地答应一声,英姨娘就走了。

她前脚刚走,詹少庭便回来,门一响,秋霜以为英姨娘又回来了,头也未抬,道:“不是说爷不回来了吗?”

“你跟谁说话?”詹少庭问。

秋霜一听动静,抬头看詹少庭回来,放下手中的笤帚,“是英姑娘来找爷,爷不是吩咐不见她。”

詹少庭厌恶地道:“再来就说我不在。”詹少庭想起她耍的小伎俩,就有被欺骗的感觉。

次日天好,英姨娘就出门口站一会,想起过几日便去农庄,万念俱灰。

冤家路窄,正赶上红笺从院子外进来,红笺自打知道英姨娘胎儿掉了,才敢出来,从前一个院住着,都是躲着英姨娘,怕她使坏。

红笺一进院子,便看见英姨娘,想起她拿腹中胎儿陷害自己,气恨不已。

红笺走到院子中央,冲着英姨娘站的方向,大声道:“玉儿,你看鸟儿高飞,那瞎家雀一扑棱,就摔下来,就像有些人不知趣,扑腾来扑腾去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英姨娘正心里不自在,一听她指桑骂槐,接话茬道:“瞎麻雀也比老鸹见天瞎叫不着人待见强。”

红笺一听,英姨娘骂她是老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叉着腰,“你骂谁?”

“没骂你,你心虚什么。”英姨娘正自不痛快,也破罐子破摔。

红笺朝地‘呸’了一口,幸灾乐祸地道:“我不招人待见也没被发到乡下庄子。”

英姨娘一听,更加心堵,低声骂了句;“不害臊,趁我不能侍候爷,把爷扯去屋里,二爷离了我也轮不到你个贱货,赶着送上门,爷都懒得理。”就要转身进屋。

红笺一听,戳到她痛处,待英姨娘刚转身,红笺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从背后揪住英姨娘的发髻,“贱人,让你骂。”

遂连踢带打,英姨娘返身,也挣扎着去抓红笺,二人就在庭中厮打起来。

红笺身后的玉儿看主子打起来,拉劝不住,春晓跑出来,看英姨娘和红笺二人厮打一处,忙跑去外面喊人。

跑出偏院,一头朝上房去,正碰上詹少庭和沈绾贞打外头回来,詹少庭跟沈绾贞话不投机,往春晓这边走来。

春晓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爷,我家主子和红姑娘打起来了。”

“在那里?”詹少庭问。

“在西偏院。”詹少庭更加厌烦,妻妾都不消停,竟给他填堵。

英姨娘前阵子闹了个没脸,又惹事,不由皱眉头,春晓告诉他,不能不去看看,就朝西偏院去了,春晓在后来跟着,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此刻,英姨娘和红笺已被丫鬟婆子拉开,詹少庭就见英姨娘披头散发,前阵子在沈绾贞上房跌倒头磕破了,如今还留着疤痕,脸抢到地上,皮破了,刚结痂,被红笺长指甲抓破,又露出鲜红一条条肉来,满脸血道子,看英姨娘狼狈相,詹少庭直皱眉,厌恶地掉过头,看红笺发髻散乱,站着直喘粗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反了。”

英姨娘指着红笺,“是她先骂我。”

英姨娘恶人先告状,红笺也不示弱,“是她说我勾引爷。”

詹少庭看英姨娘被红笺打得实在看不下眼,骂红笺道:“在若闹,找牙婆拉出去卖了。”

红笺不免委屈,大声指着英姨娘道:“她当初在乡下庄子骗爷说有身孕是假,是服了郎中胡三的药,没想到真怀了孩子,是自己吃不该吃的药闹掉的,还想赖在我和少夫人身上,爷不信去问尚香。”沈绾贞开恩放了尚香让她家人领回去,她哥嫂就把她配了府里的一个小厮。

詹少庭听了,看英姨娘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英姨娘事到如今,也豁出去,不顾一切,指着红笺恶毒地道:“二爷,红笺小蹄子私通外男,不信你问问她的丫鬟。”

玉儿吓得变了脸,红笺嘴硬,“你胡说,你诬陷我。”

“一月前,你去后花园东角门,买通老夏婆子给你留门,你和这丫头出去,拿着包东西,给一个男人。”

詹少庭沉脸朝红笺道:“可有此事?”与英姨娘假怀孕相比,显然通奸更不能容忍。

红笺吓得面如土色,惊慌之间,不知如何解说,只好矢口否认,“爷别听她胡说。”

“我若胡说,天打雷劈,爷审老夏婆子便知,我和春晓在她主仆身后跟着亲眼见的。”

詹少庭瞅瞅春晓,春晓点点头。

詹少庭望向红笺的脸就黑了,红笺吓得浑身哆嗦,詹少庭一看玉儿早吓得瘫倒在地,此事就错不了。

詹少庭怒火中烧,沈绾贞心里想着,嘴上念着奸夫,红笺这小贱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做出这等龌蹉事,比沈绾贞还不堪。

怒气上来,赶上前,突然一脚就踹了过去,红笺不提防,这一脚正踹在肚腹,‘啊’红笺惨叫一声,人朝后飞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

众人惊呆,半晌,“血、血”春晓哆哆嗦嗦指着红笺身下,鲜红的血顺着红笺裤腿流出,转瞬地上便一大摊子,在看红笺脸色煞白,捧着小腹,身子蜷缩。

☆、第八十三回

二房西偏院,丫鬟婆子出出进进,脸上都没有笑容,东厢房外间屋里,詹夫人挥手就给了二儿子一巴掌,“孽畜,还是人吗?孩子踢掉了?怎么不问问清楚,就动手。”

詹少庭捂住脸,不敢言语。

红笺躺在里屋,面无血色,詹夫人和詹少庭进屋,红笺别过脸,一句话也没说,玉儿守在床前,哭哭啼啼。

詹夫人出来,在外间屋坐下,红笺在她身边侍候过,她知道红笺在京没什么亲人,有个自小要定亲的表哥,当初说过,若说红笺偷人,她不信,这深宅大院,到处是人,想要躲过所有人的眼,做出背主私通的事,不太容易。

詹少庭方才是一怒之下,没想太多,此刻,看胎儿掉了,也有点后悔,但心里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不是红笺那这小贱人背着他偷人怀上的。。

詹夫人惋惜地道:“可惜才怀胎一月。”

看儿子无动于衷,不免气道:“你这畜生,怎么就动手打她,鬼迷心窍了?是不是又为了英姨娘那小贱人,伯府里有她,准没好事,自己把胎儿作没了不说,媳妇要和离,通房胎儿也弄掉了,在让她留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要蛾子,三日内送走。”詹夫人下了死命令,詹少庭也不敢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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