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笑道;“小女正想见识一下景将军的本领。”
景钰站起身,抱拳,“不敢,让傅姑娘见笑。”
英亲王爽朗地笑道:“一起去马场,我叫你姐姐,你姐姐现在不能练,她可以跟着看看热闹。”
对身旁的丫鬟道;“请王妃出来。”
丫鬟请傅书琴出来,傅书琴听说去马场,对傅书言道;“妹妹,你去里面换衣裳,你不用回房换自己的胡服,我之前跟你的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的吧!。”
傅书言走进里屋,秋琴找出王妃的几套胡服,摆在炕上,”姑娘选一套吧!这几套王妃没上身。”
傅书言挑了一身正红织金锦胡服,领口袖口绣花,窄袖,束腰,换上。把地上摆着的一双织金彩缎短靴穿在脚上,洒脱一身戎装,英姿飒飒。
傅书言走出里间,景钰盯着看,半天移不开眼,傅书言腰间束镶宝玉带,腰身收紧,小腰半捏,贴身短衣,衣身紧窄,勾勒出婀娜体态。
高恪跟景钰在前,傅书言扶着姐姐傅书琴在后,四个人去马场。
英亲王高恪对景钰道;“言妹妹就交给你这个师傅了,学不好拿你是问。”
景钰抱拳,“王爷面前,末将怎敢班门弄斧。”
傅书琴看看二人,笑道;“景将军不必过谦,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妹妹为景将军疗伤,景将军用心教导我妹妹武功骑射,也算报答一二。”
景钰看傅书言,“不知姑娘功夫如何?姑娘可否先射几箭。”
傅书言站立原地,接过王府侍卫递过来的弓箭,拉弓射出一箭,箭中靶心,景钰失声叫,“好,姑娘好功夫。”
英亲王高恪牵过一匹白马,这是傅书言常用的马,起名脱兔,景钰摸摸马身,马毛纯白,手感光滑没有一根杂色。景钰道;“好马。”
傅书言轻盈跃上马背,打马飞奔,白马动如脱兔般灵敏,马和人合二为一,无比迅捷,傅书言搭弓射箭,连射三发,两环射中靶心,另一只箭稍偏离。
景钰连声叫“好,傅姑娘乃女中豪杰。”
傅书言的脱兔跑到景钰身前,跳下马背,“小女献丑了,该将军一显身手,小女饱饱眼福。”
景钰接过弓箭,拉弓,嗖、嗖、嗖,三支箭射出,箭箭中靶心。
“将军好身手。”景钰轻轻松松,一搭眼,百发百中,傅书言心里佩服。
英亲王牵过一匹汗血宝马,景钰跳上马,打马飞奔,汗血宝马快如闪电,景钰身上红袍迎风飘扬,如一团火,景钰素以强悍勇猛,膂力过人闻名,他拉弓射箭,嗖、嗖、嗖,连发了三支箭。
三之箭几乎连发,后一支箭尖顶前一支箭尾,形成一条直线,朝靶心齐射。众人眼睛盯着三支箭,目光跟着三支箭走。
众人都屏住呼吸,谁都没有主意,这时,只听嗖、嗖、嗖三声响,箭尖划破空气的声儿,傅书言就见斜刺里,飞出三支箭,三支箭分别朝景钰射出的箭飞去。
箭尖相撞发出鸣叫,三声脆响,后飞过来三支箭分别跟景钰发出的三支箭相撞,景钰射出的三支箭离靶心几米远的地方,纷纷坠落,扎入土里。
众人惊异朝后射出的三支箭的地方看过去,看见高璟手执弓,刚放下手臂。
高恪脱口而出,“好箭法。”
傅书言心头一颤,这厮又来搅局,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放过她,故意给景钰难堪,傅书言睇他一眼。
高璟挑衅地望着她,傅书言黑白分明的两颗琉璃珠,整个剩下白琉璃珠
景钰马跑到跟前,跳下马,朝高璟躬身施礼,“世子爷,末将多有冒犯,请世子爷见谅。”
高璟冷清的面色,淡淡地道;“景将军好功夫。”傅书言觑了他一眼,心说你这是夸人还是夸你自己。
景钰谦恭地道;“不敢,末将佩服,世子爷的功夫高末将一筹。”
傅书言愤恨,这人专门来破坏她的,得罪你,你也不能处处与我为难,睨着眼,对高璟道;“小女练三箭,请世子爷指点。”
高璟冷漠地看着她,淡声道;“不敢说指点姑娘,跟姑娘切磋箭法。”
傅书言轻盈跃上脱兔,勒住缰绳,脱兔先慢走两步,然后,打马快跑,远处站着的几个人,就见那匹马浑身雪白动如脱兔,马上红衣少女动作敏捷,探囊取出三支箭,离靶射程内,却一直没有拉弓射箭,脱兔跑过了射程外,地上的几个人纳闷,不知发生何种情况,直盯着雪白战马上的红衣少女。
脱兔跑到几个人站着地方,傅书言突然拉弓搭箭,箭尖却对准高璟,傅书言的马匹距离高璟站的地方很近。
傅书言有刹那想把三支箭射向高璟,擦着他的身边飞过去,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泄愤,二人距离只有几米远,以她现在的功力,不可能失手误伤他。
她几预想放箭,却终究没敢放出这三支箭,高璟有朝一日登基为帝,她的行为就是刺驾,如果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傅家跟着倒霉,她最后理智战胜冲动,不能为一时置气,给傅家带来灾祸。
傅书言马跑过去,箭没发,心底恨恨地,脱兔转了一圈,重又跑到靶心射程范围内,傅书言三支箭方放出来,全部射中靶心。
景钰叫了声,“好,姑娘好身手。”
脱兔跑回来,傅书言利落地跳下马,瞄眼高璟黑着脸,眼底沉敛怒意,傅书言对傅书琴道;“姐累了,我们回去吧!有空再向景将军请教。”
说完,朝景钰敛身,“景将军,小女告退。”
傅书琴面子情,朝高璟道;“世子,我们先回去了,世子陪你叔父,前院用饭。”
又朝景钰道:“景将军留在王府用膳吧!我已经叫大厨房准备了。”
傅书言对景钰笑道;“改日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扶着傅书琴,理也没理高璟,傅书琴暗地里掐了她一把,给她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太过分了,别让你姐夫面子不好看。
傅书言撇嘴,姊妹俩走出很远,傅书琴埋怨道;“言儿,你太任性了,璟世子怎么得罪你了?你不待见人家,方才也不该那样,你箭没射出去,你看璟世子的脸色,璟世子是你姐夫的侄子,你多少给你姐夫点面子,都是我把你宠坏了,但愿以后你遇见个厉害的夫君,管着你。”
傅书言摇晃傅书琴的胳膊,赔笑道:“姐,是世子先对景将军无礼,我才那样对他,这能怨我吗?是他有错在先,姐你向着他说话,不向着自己亲妹妹。”
傅书琴听妹妹的意思是替景钰抱不平,心里倒有几分欢喜,脸上有了笑容,“这么说你是为景将军出头,才得罪高璟,你对景钰……”
傅书言截断她的话,“姐,这个想头你还是歇了吧!母亲找人算过了,我的夫婿在京城中心南御街,且门前有两棵槐树,景将军在西北住边,听说西北种杨树。”
傅书琴想想,母亲焉能舍得妹妹嫁去西北,现在又出了算命先生的预言,祖母和母亲几乎没有可能答应亲事,心有不甘,不得不暂将把景钰做妹夫的念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