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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20)

赵伯章听母亲唠叨没完,截住话头,“嘱咐不让她出门,谁知她怎么找了来”寻思片刻,狐疑,“是不是有人看赵家风光眼热?故意给我添堵。”

葛氏一拍大腿,瞪大眼睛,“你还别说,这一细寻思,还真八成是这么回事,让我知道是那个使坏,决轻饶不了他。”

葛氏指了指偏院,□□被安排在那里,小声问,“怎么办?”

赵伯章思忖,□□有姿色,又是风尘女子,都知道□□是他的人,住在外面难免招蜂惹蝶,“既然来了,就让她在府里住下,反正也过了明路,让她到外面住惹出麻烦,丢的是赵家的脸”

葛氏听儿子的,她儿子如今见了县官都不用下跪,纳个把小妾,也不算什么,只要亲家不说话,管她旁人多嘴。

月娥跑出厅堂,陈英梅和王惜玉、葛淑娴三人站在通往外宅的院门口背阴处劝说安慰她,季氏赶出来,亲眼见女儿被当众羞辱,眼圈发红心如刀绞,拉起女儿便走,对赵家仆从说,“回头跟你们太太说一声我们先回去了。”

月娥正用绣帕抹泪,闻言忙拦阻,“慢着”对季氏道;“今儿是赵家大喜之日,我母女走了,赵家颜面何存,即便委屈,女儿需忍过这日。”

女儿知礼,季氏心里越发疼得慌。

葛氏见亲家母女走了,脸上也觉不好看,嘟嘟囔囔,怪月娥不懂事,长辈面前甩手跑了,抱怨媳妇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耍大小姐脾气。

这时,众人惊诧看着后堂门口,只见秦姑娘低着头,几个姑娘陪着,又折回堂上,瞧见月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还强颜欢笑,都在心里替秦家二姑娘委屈,受了天大的羞辱,还装作没事人似的,照顾夫家的面子,贤惠明理,实在难得,葛氏心道,还算懂事,知道高低。

月娥众目睽睽下低头走进去,就呆呆坐着,想着心事,一干女眷投来怜悯的目光。

经过这事,本来热闹的场面,徒然冷清了,宾客们各怀想法,心底大多对赵家赵伯章行径不齿,外面厅也不似先前热闹,都低头吃酒菜,酒宴刚过一半,王知县推说家中有事,先走了,众男女宾客都纷纷提早告辞,赵氏族人,打着沾光来的,看清赵家薄凉,也不抱巴结念头,互相递了个眼色,就悄悄散了。

赵伯章送客出来,看众人眼神暗昧,隐含轻蔑,惭愧得无地自容,眨眼人就都走光了,本来一场喜事,草草收场。



☆、亏大发了

赵府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零星几个葛氏娘家人,葛氏对儿子招惹窑.姐的事,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是儿子把亲家给的好东西送人,怕亲家有想法,亲热地拉住季氏的手,亲家长亲家短的忽悠。

季氏这回是寒透心了,不似往日几句好话,就哄转了心思,任由葛氏磨破嘴皮子,脸也不开晴,只冷冷的说了句,“我真是错看了赵姑爷,委屈了我们姑娘,亲家母扪心自问,我秦家可有对不住赵家的地方?”

葛氏脸色难看,“亲家母,要是说我儿把你秦家的东西送人是不对,要是别的,我可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季氏知道跟葛氏这样护短的娘说什么也没用,还惹一肚子气,就告辞家去。

母女三人快走到大门口,远远的见赵伯章送客人往回走。

月芸嘴快,碰了下季氏,小声道“那不是妹夫,酒席宴散,才见着影”这是给季氏填堵,赵伯章明明知道岳母来府上,招呼都不打一声。

赵伯章低头走,猛一抬头,便看见季氏母女,脸上颇不自然,拱手一揖,“拜见伯母”

季氏冷脸,哼了声,“赵家公子,我秦家祖传宝贝,不能落在窑.姐手里,玷污我祖上青白,请公子退还我秦家”

赵伯章有心分辨,却也找不出什么解释,红脸,口气生硬地道:“好,烦稍等片刻”说吧,撒开腿,往内宅走。

季氏有气,立意要取回那玉佩,等的时候长,月娥怕母亲劳累,指着不远的廊子里说,“母亲先过去那边歇息,待女儿等在这里”

赵伯章走去内宅,红.袖住的小偏院,红.袖见赵伯章进门,刹那惊喜,情意绵绵唤了声,“公子”

“把秦家那块玉佩拿来”赵伯章没一丝笑容。

红.袖看赵伯章黑着脸要玉佩,知道今儿闯祸,不敢不给,当下翻出来,拿给他,赵伯章二话没说,转身朝外走,红.袖扯住他衣袖,可怜巴巴,“公子生奴家的气了?”

赵伯章一甩袍袖,只不理她,转身出门疾步去了。

赵伯章走出内宅,就见秦月娥等在二门上,到跟前便递给她,“东西退还,姑娘看好了”

月娥不客气地接过,收入衣袖里,笑吟吟地看着他,“恭喜公子,抱得美人归”

赵伯章不知她何意,神色有点讪讪的,“姑娘何出此言,难道姑娘真高兴?”

赵伯章也不是愚钝之人,刹那反应过来,“姑娘有话说?”

秦月娥笑得意味深长,压低声儿,“我有一事不明,请教公子”

“何事?姑娘说,我听着”

“如今满城人都知道赵公子靠岳家的钱养窑.姐,公子若真清高,为何不退了秦家的婚事,堵住人嘴”

赵伯章受此奚落,一股薄怒,心说你秦月娥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是我做得有点过头,有谁羞辱也没你羞辱我的,气上来,那还顾别的,“姑娘家里愿意退婚,我姓赵的绝无二话。”

“公子有志气,它日公子要记得今儿的话”月娥福了福身,掉头去找母亲。

月芸正焦灼地朝这厢望,看她走来,忙扶着季氏迎过去。

季氏不等月娥说话,开口问;“东西要回来了?”

月娥取出来,递给季氏,季氏仔细看看,是秦家那块玉佩,小心地收了起来。

月芸看玉佩讨回来,嫡母没给妹妹,心下平衡了,看妹妹落得如此下场,赵家颜面无存,落得被人耻笑,心里称愿,妹妹自小娇生惯养,有好的都先紧着妹妹,自己比妹妹就差了一个庶字,命运天壤之别。

月娥搀扶着母亲也不唤月芸,月芸不得不跟着,来时姊妹俩个一乘轿子,嫡母自己一乘轿子,季氏淡声说了句,“月娥跟娘坐一乘轿子”

月芸看嫡母冷淡的眼神,心知肚明,自己点眼那句话,惹嫡母不快,柔顺声儿对月娥道:“回家我去看妹妹”

母女二人也没搭理她,月芸面上一红,刚要上轿子,陈英梅正好跟母亲陈夫人出来,冲着她笑眯眯地道:“秦大姑娘,你妹妹的热闹看够了,你母亲走了,怎么不跟着,我到今儿方知道什么是姊妹情深”

陈英梅奚落完,若无其事地嗮笑着走了,陈夫人瞪了女儿一眼,小声教训道:“到处给我得罪人,别人家事与你什么相干”

陈英梅不服,“母亲说与我无关,她要做了您的儿媳,您还会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