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离开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吗?(111)

“我没听见,你敲门声太轻了。”

简帛砚在浴室洗澡,温浅堵在门口,不让她进来,问:“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温姐,我大姨妈来了,问你要一片姨妈巾。”

周思甜刚想睡觉,身下咕嘟一下,觉得不好,一看大姨妈关顾。

“你等着,我给你取。”

温浅转身进屋,包放在厅里,她今天刚来了大姨妈,买了两包,放在包里,温浅低头从包里往外掏姨妈巾,拿出一包,转身,却愣在原地,简帛砚从卧室里走出来,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拿着雪白的大手巾擦头发上的水珠,温浅转头看门口的周思甜,周思甜痴痴傻傻地看着他。

温浅顿时囧得满脸通红,赶紧走到门口,周思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帛砚上身看,温浅把一包姨妈巾塞给她,把门关上。

靠在门上,看着简帛砚,他乌亮发梢滚落一滴水珠,滚过胸膛,沿着精瘦的窄腰滑下,滑过结实小腹,滑落浴巾里,温浅直直地看着,喉咙发干。

他笑了,“看傻了,帮我拿睡衣。”

她脸红到耳根,赶紧跑去拿睡衣,她的房间,有一扇柜子放着他的衣裳,随时过来住方便,温浅在墙壁柜里拿睡衣,脑子里想着他性感诱人的身躯,随手拿了一件睡衣,伸手递给他,只听他的声音戏虐,“帮我换上睡衣。”

他轻轻挑开浴巾,浴巾掉落在脚底地板上,温浅没来得及闭眼,昂然挺立,跳入她的眼睛,她的血液一下冲到头顶,面红耳刺,转过头。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他伸开胳膊,等着她为他穿睡衣,她把袖子给他先套上,系腰带,他宽阔的胸膛一起一伏,她忍不住朝下偷看了一眼,顿时耳热心跳,手不听使唤,他抓住她的手,她指尖被烫到,抖了一下,想往回收,他强有力的按住。

两日后,世拓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简帛砚在挂电话,“沈伯父,您回来了。”

“帛砚,我想见见你和你的女朋友,可以吗?”

简帛砚顿了一下,面色略为难,“沈伯父,我问一下她的意见,不知道她愿意吗?”

“好,帛砚,我等你电话。”

还是那个老地方,那个老旧的咖啡馆,温浅坐在靠窗边,每次来都坐这个位置,她看见一辆二手轿车停在咖啡官门口,罗勇匆匆忙忙下车,朝咖啡馆走来。

温浅看一下表,罗勇准时进门,进门不用招呼,罗勇直接快步往她坐的这张桌子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服务生过来,“请问,先生您点什么?”

“一杯白开水。”

服务生端上一杯水,下去了,罗勇说;“有个新情况,保姆没找到,沈国安前妻的死有疑点,沈国安的前妻是被车撞死的,就在孙洁去学校找她的当天,沈国安瞒下,对外说病死的。”

孙洁去找沈国安的前妻,一定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她才神不守舍被车撞到,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温浅问;“撞人的司机查到了吗、”

“查到了,当年撞人的司机,刚买的一辆面包车,家里很穷,借钱买的,后来好像司机责任不大,赔钱没判刑。”

“这就是说沈国安前妻的死是一起交通事故。”

“是,肇事者不是故意的,应该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还有一件事情,你帮我找几张沈夫人当年的照片,单独相片恐怕不好弄,合影也行,师生合影之类的。”温浅说。

“沈老师教过不少学生,毕业照留念,这个应该不难找。”罗勇说。

时间过了二十几年,罗勇能把这个案子查到这种程度,着实下了一番苦功。

说完正事,罗勇走了,温浅一个坐在那里,慢慢喝着咖啡,淡淡的苦涩,她喜欢的味道,她现在该会一会沈家人。

温浅刚回世拓大厦,关宁打电话过来,“温设计师,简总叫你上来一趟。”

简帛砚正在电脑前,指尖如飞敲打键盘,看见温浅进来,停下手里工作,合上电脑温浅走到办公桌前,公事公办地叫了一声,“简总。”

简帛砚心情极好,看着她,“过来。”

“简总找我有事?”

他心里暗笑,手伸出来,温浅犹豫没过去,这里是办公室,她有几分顾忌,万一有人进来,太尴尬了。

“过来我告诉你。”

她只好蹭着步子过去,他一把抓住她,带入怀里,温浅坐在他腿上,简帛砚环着她的腰,两人姿势很亲密。

温浅身体绷直,紧张地听门口动静,“帛砚,什么事?”

简帛砚珍惜地搂着她,“沈茜的父亲沈董事长想见我们。”

“见我们?”

温浅反问了一句,简帛砚是沈家的女婿,按理说沈茜的父亲要见简帛砚才对,为何拉上自己,好奇想看看自己,是何人抢了他乘龙快婿?

简帛砚低柔声在她耳边,“你要不想去,我回绝他。”

“不,帛砚,我去。”

夜晚,汉顿俱乐部,一间包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儒雅绅士,悠闲地品茶,等着今晚的客人,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滚下,发紧的喉咙舒服点。

他拿出手机,在杭州西湖时,他拍下那幅照片,他指尖一滑,把照片放大,近看女孩的脸,干净清纯,眉眼,像极了前妻,就连神情都很像。

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有些片段都已模糊了。

门口服务员的声音响起,“两位请,沈董事长已经先到等简总。”

说着,把门推开,沈国安的目光在简帛砚身上稍作停留,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这个西湖边照片上的女孩,本人比照片更生动鲜活。

温浅看见坐在那里的男人,虽已年届中年,依然风度翩翩。

简帛砚尊敬地说;“沈伯父好!”介绍身后的温浅,“我女朋友,温浅。”

“帛砚坐。”沈国安态度谦和,长辈的慈善,看着温浅的目光,深沉复杂,“我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他礼貌地问。

“可以。”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弃她于不顾二十年的父亲,这个人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是个儒雅的商人,又经常做慈善事业,捐赠孤儿院,养老院,而对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女儿所做的行为是何等的不齿,见不得光。

温浅极力压下心底的恨意,服务生端上茶水,简帛砚歉意的说;“沈伯父,我很抱歉,我不应该答应沈茜假订婚,我欺骗了伯父,我应该登门谢罪。”

沈国安好像对简帛砚悔婚的事不以为意,“这件事,小茜也有错,太胡闹,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已经这样,别提了。”

“谢伯父宽宏大量。”简帛砚感激地说。

沈国安没揪住这个话题不放,而是看着温浅问;“温浅,你多大了?”

“二十七岁。”

“你跟小茜同岁,你生日是……”

“沈小姐曾经说过,我比沈小姐大一个月。”温浅没说自己出生月份,只提比沈茜大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