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陷入了一种矛盾中,她不愿意一向高冷的姜铭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那是她仰望已久的师父是她满心爱慕的男神;也不愿意看到姜铭无动于衷,就好像她全身心投入的这段感情于他而言不过可有可无。
南安安低着头走出学活大厅,夜风有些凉她抱着胳膊顺着学活的大斜坡往下走,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姜铭站在学活的大斜坡那里,手上搭着西服外套,见她走过来姜铭捻灭了指间的香烟,把外套递了过来。
微微俯身,顺手团了团她又红了的耳朵。
指尖的凉意非但没有降下她耳尖的温度,反而使她更热了。
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带着一丝亲昵,就好像他们不是分手了只是简单的吵架或者冷战,姜铭只是在哄跟他闹别扭的孩子。
南安安:“……”男神,我把你甩了啊,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一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她指尖蹭着西服外套,乖乖地把外套穿上就看到姜铭迈开长腿走向停在学活停车场的那辆黑色辉腾。
姜铭回到车子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手又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划开屏幕就看到林墨的短信——哥,怎么样?
姜铭动动手指回了个短信——谢了。
林墨——客气,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姜铭:“……”
随手把手机扔到空下来的副驾驶座上,姜铭开车跟上去,目送着南安安穿着他的外套走进宿舍楼里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西大。
回到宿舍南安安就开始整理第二天毕业旅行要带的东西,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跟着顾狸上了楼下等待的大巴车,还没找到座位就惊讶地在车上看到了姜铭,他被一群兴高采烈的妹子们围着,南安安正要问顾狸就听顾球球凉凉地开口:“你不知道他是咱班班导?”
经院一向把学生安全看得极为重要,毕业旅行在提供经费的同时还要求班导师和辅导员至少到一个,南安安记得这茬但是完全不知道姜铭居然是他们班导,她跟着顾狸从座位中间往安凝占好的作为那里走,哪知道他们班友好的孩子们自动给她分开了一条道,班长大人还兴高采烈地朝着她招手:“安安安安,这儿,这儿……”
南安安骑虎难下,看姜铭也把淡淡的目光投向她,她不好意思当众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只能拿着行李站到姜铭身边,姜铭坐在一排位置的外侧见她走过来只是朝后仰了一下让出了一点位置,南安安默默侧着身子从姜铭的大腿和椅背之间穿过去坐到靠窗的座位上。
一路上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安安看得正投入,班长大人突然从前座探出个头兴高采烈地扬着手机招呼她:“安安,我昨天把我们全班拍的你俩的婚纱照全集中在一起了,喏,我传给你~”
南安安:“……”姐,你一定要弄死我吗?
“婚纱照?”姜铭倒是饶有兴味地问了一句,男神三个字完全勾起了班长大人的小宇宙,班长大人跪在车座上探出半个身子扒拉着手机给姜铭展示她的成果:“昨天你穿了黑色西服,安安穿的婚纱,你俩拥抱的时候我们拍了海量照片,老大,我们拍的好看吧?”
姜铭愉悦地嗯了一声。
班长得到表扬相当开心又看了一眼南安安:“你倒是开蓝牙啊,害羞什么啊,昨天为了找我要照片都叫我姐姐了,啧啧……安安开啊,你还要不要了?”
南安安:“不要。”
姜铭饶有兴味:“给我一份。”
南安安:“……”#论死于猪队友和神对手之手的必然性#
毕业旅行第一个活动就是漂流,第一波的时候下水的人不多,南安安被兴奋的顾狸拉着上了皮艇就上了不归路,顾狸装备相当齐全,无论是舀水的瓢还是射程极远的水枪,这丧心病狂的还郑重其事地套上了雨衣……南安安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球球可能要病发了!
果然,这种预感很快就成了现实。
“划啊,你倒是划啊……”顾狸挥着浆:“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一二……天,他超过我们了,安安,划!划!划!”
南安安:“我在划……真的”
“快快快,我们不是第一了……”顾狸把手里的浆也递给她,自己抬手舀了满满一瓢水“哗”地朝着超过他们的安凝泼过去。
这是个游戏啊,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顾球球,你第一强迫症已经病入膏肓了!
最后拜顾狸所赐,她们这艘皮艇完全名扬整片水域,只要她们顺流而下就有人拼命地划着跑了:“天哪,她们来了,快跑……”
顾狸:“哗”
“好汉饶命,我退回去行吗?”
顾狸:“哗”
“我不是你们这波的啊,求放过……”
顾狸:“哗”
“我投降!”
顾狸:“哗”
南安安终于挥着俩浆抵达终点的时候,她们班同学基本上都被顾狸干翻了,所有来漂流的孩子们除了她,全掉水里了,至于顾狸……人家是自己跳进去的,嫌她划得不够用力。
南安安想哭,这是漂流啊亲到咱们这里生生被玩坏成赛龙舟啊。
快上岸的时候南安安已经精疲力尽,顾狸兴奋地把手里的瓢递给她一手高高举起来跟她击掌:“givefive!”
南安安扬起手里的瓢:“哗”
下午的项目中规中矩,是在湖上撑竹筏,南安安一看到大竹竿就果断抛弃了她的小青梅不顾自己恐高地跑去湖上面走吊桥,她一辈子不想再看到浆了,真的。
吊桥摇摇晃晃的,她站在吊桥正中央手搭在围栏上看她们班逗比们把所有的竹筏绑在一起首首相连尾尾相并,形成了湖上一道夺目的风景线。
她站在桥上看风景,刚一探头就被竹筏上的逗比们发现了,几个汉子们对着她起哄:“跳下来,跳下来我们接着你。”
南安安双手合拢对着逗比们深情地喊:“you jump,i jump!”
话音一落,就有人果断地从竹筏上jump了,
南安安:“……”
开着救生艇的救生员举着喇叭对着他们愤怒地大吼:“跳,跳,你再跳……”
回应他的是“扑通”“扑通”“扑通”
救生员无力地喘着气:“被跳了,被跳了……”
两项活动下来南安安极有成就感,却没想到漂流的时候她没掉水里,划竹筏的时候她也没掉水里,但是……
她们一起爬山的时候路边挖了两条不深不浅的水渠,潺潺的溪流顺着水渠从山上一路留下来,溪水清澈见底,
被大太阳烤了一天的南安安突然就很想把脚伸下去涮涮,还没来得及伸就看到走她前面的顾狸脚刚落水就打滑了一下还好迅速地收了回来,顾狸回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下面很滑,你可千万别掉下去……”
“怎么可能?我不信……”南安安果断地伸脚下去,一脚踩在青石板上湿漉漉的青苔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面朝着水渠扑了进去,“扑通”一声结束了一整天的全金工唯一一份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