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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49)

果然,不消片刻,张彪先身体一歪,扑腾倒地,有两个喝的少的,指着魏昭,“你这丫头片子酒里下了毒。”

上前来抓魏昭,被常安一脚踹翻,顷刻间全都倒下。

魏昭对萱草说:“快通知金奎他们上山。”

萱草走到外面,来到进山路上,打了个呼哨,金葵得到通知,带人上山。

等金葵带人上山,山上的匪徒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下,有少数没喝酒的,还有把守进山要道的匪徒被萱草和金葵等人杀了。

金葵抓住一个活口,问出宋庭等关押地点,魏昭她们赶到时,宋庭受了很重的伤,还有两个弟兄也受了重伤,几个受轻伤的。

魏昭叫周兴在山寨里检查一遍,发现一间屋里关着几个妇女,大概是刚抢来的,还有抢来的一些财物。

金葵问魏昭,“这些人怎么处理?”

“杀了首恶,余者由官府查办,三日后匪徒自己醒了,不用解药。”

金葵拿刀子插入已昏死的张彪心口窝,张彪心肠歹毒,被官府拿获,万一被他逃脱,后患无穷,魏昭不放心,怕他没死透,又朝要害部位补了一刀,这回他就是有神丹妙药也活不过来了。

金葵问:“姑娘,你没事吧!”

听萱草说,魏昭也喝了坛子里的酒水。

“我事先服下解药。”

金葵到这时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有些后怕,“姑娘孤身闯匪徒老窝,万一事情败露了,姑娘有个一差二错,金葵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金叔放心,张彪即使发现酒水里有毒,不喝,我一样有办法,用毒的最高境界,无孔不入。”

魏昭只把自己的货物取走,带着宋庭几个伤者,一行人下山,那几个被劫持的女人自有家人报官府。

徐曜陪着钦差欧阳锦,阅一圈北地军队,晚间,又设宴款待,官兵同乐,宿在军营大帐里,第二日,徐曜回到侯府。

回后宅,走进二房院落,院子了无人,来到正房门口,里面没动静,跨步迈过门槛,堂屋里没人,他又西屋走,这时,书香从西屋走出来。

徐曜纳闷“夫人不在家吗?“”

书香也不敢隐瞒,据实说了,“宋庭的商队被匪徒抓了,夫人得信,带人去救人了。”

“什么?”

徐曜震惊,急问:“夫人去哪里救人?”

“陈县。”

书香担心夫人,愁眉不展。

徐曜二话没说,转身冲出屋子,在院子里高喊:“备马。”

书香看侯爷带人追去,心里稍安。

魏昭押着货物,宋庭几个人受伤,不能骑马,雇了两辆马车,宋庭在马车里躺着,星夜兼程,怕宋庭在路上伤口恶化,金葵给宋庭简单处理了伤口,魏昭给他喂了一丸伤药,估计能顶到萱阳城。

一行人进到北安州地界,魏昭才松了一口气。

魏昭跟在马车旁,这半日宋庭一直昏迷没有苏醒,一行人着急赶路,马不停蹄往萱阳赶。

走到离宣阳城一半的路程,突然,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像有几百人狂奔而来。

徐曜骑着枣红马千里追风,玄金鹤敞飞扬,冲到魏昭的马前,所有人齐齐地勒住马。

魏昭等一行车马停住,魏昭唤一声,“侯爷。”底气不足。

徐曜面沉如水,“魏昭,你过来。”

徐曜边说拨过马头,两马并排时,徐曜探手,魏昭身子一轻,人已经坐在徐曜身前,两人同骑。

徐曜朝身旁的谋士章言看了一眼,章言会意点了下头。

第29章

徐曜的卫队掉转头, 一行人开始往萱阳城走。

徐曜一手执着马缰绳,一手搂住魏昭,责怪道:“商队出事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把我还当成夫君吗?”

徐曜带着二百亲卫,狂奔而来, 看出心里的焦急, 魏昭被他骂,然心里是高兴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解释说, “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还在萱阳城没走, 我不想给侯爷添麻烦,何况陈县不归侯爷管辖, 我怕耽误时候长了,宋庭他们性命就丢了。”

魏昭说完, 身后徐曜半天没说话,魏昭回过头,看徐曜薄唇紧抿,一脸不悦之色,说道:“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侯爷放心。”

她扮成男装,也是怕牵连徐曜, 只说是宋庭的妹妹。

魏昭腰间的手臂一紧, “我徐曜还怕你给我添麻烦吗?”

这男人霸道强势。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怕你不肯帮忙, 浪费时间。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觉得。我不能做你的依靠吗?”

一语中的。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徐曜隐有怒气。

魏昭知道他有理由发火,妻子有事都不告诉他,夫妻连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我习惯了有事一个人解决。”

魏昭说的也是实话,她从来有过什么人可以依靠吗?

徐曜坚实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像要挤进他身体里,“那你以后就应该习惯有事有人替你解决。”

口气霸道,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

话从他嘴里冷冰冰地说出来,魏昭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徐曜自己都没想到听到魏昭涉险时,当时心里一度很恐慌,战场指挥千军万马,他都能淡定自若,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路狂奔而来,脑子里转过不知多少个念头,怕等不到自己赶到魏昭已遭遇危险。

魏昭有点愧疚,其实,当时她真没想过求徐曜,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外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外人,想她百般哀求,他看在她面子上,即使帮忙心里定然不喜,她从一开始对徐曜就拒绝接纳,究其原因,是觉得这桩婚姻不靠谱,没给她任何安全感,这些话,埋在心里,半字不能透漏。

昨一夜赶路,没有睡觉,现在事情解决,人一放松,魏昭困了,徐曜半天听不见怀里的人说话,低头看她的头软软地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勒马,慢了下来,也没叫醒她,任她在怀里睡。

魏昭醒来时,一行人已经进萱阳城了,她身上裹着徐曜的鹤敞,这一觉睡得安稳,大概之前太紧张了。

魏昭动了动身体,徐曜低声问:“醒了。”

“嗯。”

魏昭朝后看,载着宋庭的马车跟在后面,说:“宋庭他们受伤很重,我想先不回侯府,去桂嬷嬷家里,等宋庭脱离危险,我再回侯府。”

半天也听不见徐曜回答,魏昭转回头,乞求地看着他,“曜郎,行吗?”

这样撩我,我能说不行吗?

“你去吧!”

魏昭一行人跟徐曜分开后,往桂嬷嬷家,萱草上前叫开门,桂嬷嬷看见魏昭,拉着她上下打量,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奴婢在家提心吊胆。”

“嬷嬷,宋庭和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嬷嬷收拾两间屋子给宋庭和几个兄弟住。”

桂嬷嬷赶紧打开东厢房,金葵和周兴等几个人轻手轻脚地把宋庭从马车里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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