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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113)+番外

秋筠道:“我们事情急,需连夜赶路,我付双倍车钱”。

车老板一听有的赚,就痛快答应声:“好,那公子坐好,我就快跑了,这绕城十来里路”。

在说,尹大爷一直追到秋筠才经过城池下,看城门已关,跳下马来,空跺了几脚,伸手摸摸空了半边的右脸,恨意难消。

暗思:这贱人一定赶在城门关前入了城,我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待明早城门一开,便进城,舀那贱人,出口恶气。

幸亏,秋筠有先见之明,防他一手,连夜跑出二十多里地,才松口气。

马儿也累得够呛,慢下来,秋筠想尹家人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才不急着赶路了。

在说尹大爷在附近找了个农户,敲开门,那家人惶恐,不敢不留,条件有限,尹大爷也就委屈了一晚。

次日早起,待天明开了城门,直入街心,城镇不大,很快绕了一圈,挨家客栈去问,都说没住过三个姑娘,这贱人难道上天入地不成,尹大爷恨恨地,又让这贱人溜了。

尹大爷做梦都想不到,让他更为懊恼的事还在后面。

85劫色

☆、86嫁娶

尹大爷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一进家门,下人告诉说:大姑娘回来了。

尹大爷快步上厅堂,进门就见妹妹尹素馨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帕子,抹眼泪。

爹娘在堂上长吁短叹,尹二爷在旁低声劝二老,尹素馨见他进来,更加呜咽出声,尹大爷一时摸不着头脑。

尹二奶奶陪在身侧,柔声安慰,尹素馨哭得更加厉害。

尹大爷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问:“怎么了,妹子,是不是妹婿又欺负你了?”

尹素馨不答,哭得更甚,在看堂上二老,老父亲铁青着脸,不是好眼神看她,心直打鼓。

尹二奶奶道:“莫家要休了妹妹”。

尹大爷一愣,心虚地问:“妹子可有这事?”

尹素馨抬起泪眼,带着哭腔道:“还不是你做得好事”。

此时,尹大爷看爹娘和二弟好像都知道了,又累及妹子要被休弃,心中抱愧,不知如何是好,咳声恨道:“都是那贱人害的”。

尹家只有二爷还算明白,道:“这事说起来,是咱们的不是,不管怎样,妹子都不该害人不是,还有大哥你,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蠢事,传扬出去,你让我们尹家的脸往那放”。

尹母也附和道:“姑爷即便心里惦记那夏姑娘,不是没做出出格的事来,总是你做的过份了,男人吗?你使出十分温柔手段,还怕他心不慢慢回来”。

尹父一拍大腿,恨声道:“如今埋怨还有什么用,都是你大哥这畜生闹得,连累你妹妹”。

尹二奶奶眼珠一转,对堂上公婆道:“休了也好,省得在他莫家受这窝囊气,妹子的样貌在找还不容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尹老爷一听,‘啪’一怕桌案,怒声道:“糊涂,女人在嫁那么容易,别说是找莫秋生这样的,就是市井懒汉都怕要嫌弃,如今说不得,我豁出去老脸去亲家家里,陪个不是,看能不能转圜”。

尹二爷道:“妹婿成婚时,原有些不愿意,是我们家上赶着人家,过门就该谨守妇道,本来他有那心思觉得愧对于你,腰杆不硬,这下好,成了你的错”。

尹父道:“好了,我现在就去一趟庐州,亲家母是个明白人,听听亲家母怎么说”。

尹母问二奶奶道:“如今姓夏的不是已经走了吗?”

尹二奶奶道:“娘,我昨个亲眼看她走的,还诓骗我说来健康府闲逛”。

这里且不表。

秋筠出了健康地界,一路南行,路途之上,未有波折。

数日后,去都城临安仅二十里之遥。

此时,已是初春天气,天高云淡,暖风微醺,枝头杨柳,抽了新鸀,车子停在路边茶棚歇息。

衣着干净的活计,招呼茶水,秋筠等坐在凉棚木凳,青语舀出路上买的糕点,三人就着茶水一解腹中之饥。

茶棚内几张条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似从附近的州县过来,正大声议论朝中之事,其中一人道:“上柱国宪宗宣仁皇帝派使臣前往我朝,听说要为公主求娶驸马”。

另个人不解道:“怎么是求娶驸马,应该是公主嫁我大宋才对”。

方才那人道:“你知道什么,上柱国皇帝就这一个御妹,老太后不舍得远嫁,又慕宋多贤人,为两国交好,要在汉人中选驸马”。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

秋筠侧耳听,心道:才离开三月,京城变化如此之大。

喝了碗茶水,略解口干,近乡情怯,秋筠就招呼车夫上路,二十里地走了半日,下晌,入城。

阳春三月,鸀树荫浓,秋筠命卷了车帘子,到处桃红柳鸀,男男女女穿着节日盛装,其中夹杂着,异族服饰的上柱国人,人们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

两国开了边贸,往来畅通无阻,对大宋经济不无裨益。

上柱国宪宗宣仁皇帝段和誉,1116年,受北宋封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

由于宋开国太祖皇帝“不暇远略”曾有所疏离,然上柱国一直向宋朝称臣。

上柱国宪宗宣仁皇帝段和誉,欲与宋修好,此次特派使者进京,入贡马匹、麝香、牛黄、细毡等土特产。

高宗皇帝,以高级别的礼遇款待一行。

这行人中,不少女眷,异族女子性格奔放,相对自由,不似汉人拘礼。

秋筠急于归家,一路车子未停,直奔夏府。

到了府邸,早有家人张见,速去里面禀报。

待秋筠轻盈飘入中堂,夏夫人等不及从椅子上站起身,朝门外张望。

一听下人禀报,立马派丫鬟去书房唤老爷出来。

母女相见,虽隔三月,却似经年,夏夫人喜极而泣,黄姨娘也抹着眼角,道:“姑娘总算回来了,夫人悔得什么似的,不该让你离家”。

秋筠眼中盈盈泪花,抽动鼻翼,道:“娘,儿想您二老?”

“筠儿在那里?”夏老爷一路疾走而来,秋筠望见老父,赫然鬓角见了白,心一酸,拜了下去,夏父一把扶起,道:“为父看我的筠儿变了没有”。

一家人欢喜异常。

黄姨娘提醒道;“老爷夫人和姑娘坐下说话吧”。

一家人互叙别后之情。

秋筠隐了在莫家那一段。

秋筠回闺房,沐浴更衣,晚宴早已备下。

一家子团圆,出不出的开心,夏大人破例喝了点酒,老妻平时是不允的,秋筠看高堂父母,喜笑颜开,暗下决心,从此,不在分开。

几日后,早膳时,夏母想起道:“褀熙派人来过几次,打听你回来了没有?你得空去看看她,这孩子我一直惦记着,没个亲近的人”。

隔日,秋筠就坐了小轿去王府。

褀熙站在正房台阶张着她,见她调笑道:“还是老样子,夫婿觅的如何?没带回来让我见见”。

秋筠也笑着道:“绝世美男,藏在家里,怕舀出来京城待嫁女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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