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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51)+番外

直折腾了二月,连氏的病日渐起色,神智也清醒了,能下地走,吃点稀粥间或吃点面点,大夫说:这一二年好好将养,否则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毕竟年轻。

傅大爷才松口气,日落后,去了小偏院,吴菁莲屋子,吴菁莲听得外间堂屋是他的声儿,甩脱绣鞋,脸朝炕里一倒,明知傅大爷进门,也不起身。

傅大爷久未过来,看她只穿着亵衣,隐约可见香嫩细肉,不由心软,也脱了鞋子上去,搂住她道:“怎么不舒服?”

吴菁莲也没转过身,赌气道:“不舒服的是大奶奶,爷过来做什么,就该守着大奶奶才是”。

傅大爷暗皱下眉,随即舒展,硬是搬过她身子,半支身子,对上她那双秋波荡漾的涟漪,猛地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于是,声音越发软了,说:“知道你懂事,不会怪我,只这样一说”。

吴菁莲如粉红花瓣的唇,微微朝上嘟着,甚是可爱,娇嗔道:“你怎知我没真生气,人家的心好难过,以为你不理人家了,难怪人都说妾不如偷”。

傅大爷看她娇憨的可爱,一时难以把持,只说了句:“我今个就要偷……”,下句就含含糊糊了。

赤条条一对男女痴缠一起,久逢甘露,如**,挥洒得淋漓尽致。

完事,二人都一身热汗,吴菁莲心满意足,以为傅大爷要在这过夜,道:“表哥,我去命人看看晚饭,表哥吃什么?告诉我”。

傅大爷道:“我略躺躺就回去,你奶奶身子虚,茂儿和株儿又小,下人照料我不放心”。

吴菁莲暗中一脸失落,心道:终究是原配,打断骨头连着筋。

不由为自个悲哀,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门都出不去,把命运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凭他喜怒,看他脸子过日子,想起姑母的话,有几分对,又想起前夫,转年就科考,不知结果如何?这样想又添了层烦恼,好与不好,都与自个无关了。

傅大爷回上房,连氏正在丫鬟侍候下喝粥,看他进来,也点意外,道:“爷吃了吗?”

傅大爷含笑道:“还没呢?怎么没我份?”

连氏知道他去了吴表姑娘屋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柔柔地笑着说:“没谁的,也不能没爷的”。

说着,忙命丫鬟春桃道:“快给爷盛饭,把锅里喂着的鸡汤盛上一碗”。

丫鬟春桃忙侍候爷的饭,傅大爷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道:“不用管我,你自个照顾好自个”。

连氏点点头,已冷了的心一热。

晚间,二人躺在床上,傅大爷握住连氏的手,感慨地道:“你这一病,大房的天像要塌了,这我才知道,我和孩子都不能没有你”。

连氏心中酸涩,辛苦了这许多年,终是挣上男人这句话。

☆、41掌家

连氏生病,乌氏回了娘家,傅太太看家下无人,丁氏一个妾管家也不成体统,况丁氏又有了身子,傅太太就命秋筠暂理家事。

得了这个信,秋筠心中窃喜,傅府人丁百余口,每日过手的银钱就成百上千两,抽头不小。

秋筠就把正厅腾出理事,早起,就有三三两两的管家媳妇来回事。

秋筠坐正中,盛升家的、薛孝山家垂手待立两旁,准备三奶奶随时问事,方妈和青语立在身后。

一切都按原来老规矩走,几日下来,秋筠也琢磨了,连氏管家订的规矩,自有精细处,众人服帖,大规矩不走样,也没大错。

连着十来日,就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又过了三五日,下晌,没事了,方妈道:“奶奶得空歇歇”,青语递过新沏的热茶,秋筠才抿了口,如烟进来回说:“钱宽有事求见奶奶”。

方妈凑近道:“我恍惚听说,钱宽有个十来岁的女儿,托人求着要到府里来做事”,这钱宽是傅府大厨房管事,以前求过大奶奶,大奶奶尚未答复,人就病了。

秋筠对方妈道:“你出去看看,这事酌量着办,反正也有几个空缺,看他的意思”。

方妈领会,出去,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袖口里取出几锭银子,放在秋筠坐的方桌旁,秋筠看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五两,满意地点点头道:“让他姑娘后个就过来吧,去大房吴姑娘屋里”。

这吴菁莲如今收了房,也应该有两个侍候的人,现在只陪嫁过去的一个丫头巧儿跟着。

秋筠对方妈道:“今后这种事,我不方便出头,由你出面,该舀的就舀,不舀白不舀”。

方妈道:“老奴知道了,若事败了,也是老奴饱了私囊,与奶奶无干”。

秋筠道:“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谁都知管家有油水,习以为常,早已见怪不怪,没人会问的,让你出头只是略微掩饰下,堵太太的嘴”。

自此,秋筠间或有事就放手给方妈权利,让府上人知道有找门路的,直接就去找方妈,方妈收了东西,也不失言,痛快就办了,那起人虽花了银子,但事情顺利办了,也乐得满意。

这项银子也收了不少。

一日,秋筠在房中翻着陈年旧账,突地想起一事,那日去连氏处,看到的那本镀金边的帐本。

同青语说了,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帐本子,找到标注小字那帐页,一笔笔细看,数目都不在少数,而且有几笔上万。

吃了晚饭,秋筠找来盛升。

盛升可是府中老人,管家当了十几年了,听三奶奶传唤,忙三步并两步奔三房来。

今个傅容锦去了杨姑娘处,碧云她也命回去歇着了,丫鬟命撒去,房中就只方妈,青语在正房门口守着,看盛升来了,忙笑道:“盛管家好快,这才说要找你,就过来了”。

盛升知道青语是三奶奶心腹,赶着巴结,老脸乐开了花,道:“一听三奶唤,立马不敢耽搁就赶来了”。

青语笑着悄声道:“奶奶在屋里等你,快进去吧”。

盛升擦把脸上的汗,整整衣襟,步子放稳,轻轻脚步就进去了。

秋筠正翻看账目,抬头看盛管家来了,笑道:“盛管家,腿脚快,我这才看了一页就过来了”。

盛升赔笑道:“奶奶唤,敢不快”。

又小心道:“奶奶传奴才有事?”

秋筠合上账目,道:“没大事,我就不这么晚找你了”。

盛升神情有点紧张,一脑门子汗珠,也不敢用袖子擦,静等三奶奶示下。

秋筠似无心道:“我就想问问,这‘利通’是那一家”。

盛升身子一振,豆大的小眼,精光一闪,心里权衡片刻,铁了心道:“奴才不敢瞒着奶奶,那是处黑钱庄,专门放印子钱”。

说着,又朝前后左右看看,就只方妈在旁,又看眼外面,走过去掩了门,来到秋筠近前,附耳悄悄道:“我们府上有很多钱放在那里,这事除了老爷和大奶奶和奴才,旁人是不知道的”。

秋筠一时有点愣怔,随口问;“老爷知道,那太太呢?”

“太太不知”。

秋筠道:“老爷知道具体数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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