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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56)+番外

傅太太看出点门道。

筵席夤夜方散。

傅三姑娘别提多懊恼,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简直没法活了,回到家,茶饭不思。

傅太太听说女儿自那日皇宫盛宴后,就恹恹的,找王贤之王大夫来瞧,看王大夫表情有点怪异,问:“三姑娘这病,好不好?”

王大夫思索片刻,道:“郁结于心,心病而已”。

傅太太诧异道:“好好的有什么烦心的,一个姑娘家,吃穿不愁好几个下人侍候着”。

王大夫有点晦涩难言,踌躇会,方道:“三姑娘今年有十三了吧”。

傅太太一时摸不着头脑,顺口答应道:“过年,整十三了”。

王大夫道:“这就对了,还没许婆家吧”。

傅太太更加不着头脑,道:“没呢?这不正张罗着”。

又回神道:“这和病有关系?”

王大夫温和一笑说:“许了婆家就好了”。

说着,就告辞出去了,药也没开。

傅太太呆立半晌,才有点醒过味来,自个脸先红了。

抱怨道:“真不省心”。

说完,就回上房去了。

礼亲王府后苑

夕阳晚照,一缕余晖洒在一英俊挺拔男子身上,管家权福偷眼瞅瞅主子,小心道:“王爷,打听明白了”。

那男子转过身,眼神热切道:“快说,什么状况?”

“那姑娘叫夏秋筠,是观文殿大学士傅国年的三子傅容锦的妻子,乃当朝太傅夏仲荀之女”。

普小王爷听到傅容锦的妻子倒不意外,只听说是夏大人的女儿似乎一愣神。

权福看看王爷的脸,又接着说:“这傅大人有三子,就大儿子还算说得过去外,那两个儿子简直就不成体统,傅家二公子就是前段日子国丧里包戏子喝花酒的那个,三公子好色,妻妾成群,现家里还养着个从南边带回的姑娘”

说完,看看王爷,王爷脸上表情变化莫测,阴晴不定,嘴里喃喃念着:“夏秋筠,夏秋筠”。

全福有点担心看着王爷,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看他神态痴迷,心突突地跳,就怕他惹出什么事来。

小王爷的下句话更让全福惊恐,“权福”。

“哎,王爷”。

“你说这夏姑娘背着傅家在郊外置宅,是要离开夫家?”

权福听了待明白王爷隐晦之意,吓得脸都白了,心说:我的爷,别人家的事你搀和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娶她。

虽说是亲王,江山是你赵家的,但大宋律法条条,诱拐人家妻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夏大人在朝位高权重,傅大人是汪相岳父老泰山,这都不能轻易得罪呀,在说让老王爷知道,还不打折自己狗腿。

权福在心里直叹气,好好的,京城里那么多显赫人家闺女不找,怎么就偏偏看上这有夫之妇了呢?这犯了什么桃花。

傅太太让三姑娘闹得寝食难安,想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就命人捎信给大姑娘傅娴初,傅娴初二日就来了。

娘俩商量三姑娘事,傅娴初有点风闻妹子在皇宫晚宴的事,但也不敢同傅太太提起,当傅太太问起说:“大姑娘,你看这礼亲王的独子怎么样?”时,她不好明说,只得旁敲侧击道:“听说,礼亲王之子眼界很高,一般京城的达官小姐都看不上眼”。

傅太太脸上布满愁云,道:“你也不是外人不妨与你直说了吧,你三妹妹就看着她好,旁的也看不上眼,为这整日不思茶饭,闹得我心神不宁”。

傅大姑娘在心里直嘀咕,这三妹妹也太不自量力了,自个什么样貌,退一万步讲,就是真的嫁了那普小王爷,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有些话又不好明说。

想想,傅娴初道:“太太别急,今年不是快科考了吗?殿试出类拔萃的人里挑上一挑,没准三妹妹就能同意”。

傅太太眼一亮道:“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回去帮我盯着,别让人家先选了去,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最好青年才俊,家事也要好的,朝里有人好做官”。

傅娴初在心里微叹,母亲和三妹心气高,但也要看自个斤两,状元容貌好家事好的,京城才貌双全的世家名门小姐一准把眼睛集中在那,就凭三妹妹人家哪能中意,又不好说破。

只好道:“家事稍微差点,本人有前途的,妹妹跟着一步步上来,糟糠之妻,共过患难,情感深厚,就像父亲,不也是没什么根基坐到现在当朝正三品”

傅太太摇头道:“就凭我们的家事,何不找个好的,嫁那家穷、底子薄的,你三妹妹要苦熬多少年,等出头时人都老了”。

说到这,傅太太又触动心事,怨道:“我与你父亲倒是苦日子捱过来的,如今风光了,还不是三妻四妾的,那会想到你当初跟着吃苦受罪,怕早忘了”。

傅娴初知道傅太太遇事有点左,自己也说不动她,只好由着她娘俩的性子,单等春闱后,给妹子上心寻个好的。

44出丑

☆、45落胎

厨房管事的钱荣恭敬地束手立着,不时,瞄眼主子,秋筠细细地看着账目,突然开口问:“这月后厨的支出比往月多了不少”。

钱荣陪着笑脸,道:“回三奶奶,超出的都是大房的”。

秋筠从账本上抬起头,奇道:“大房一月内竟用去这么多银子,吃了什么?”

钱荣越发陪着小心,道:“回奶奶,大房的黄姨娘吩咐,说大爷最近事忙,身子骨虚,膳食要进补,钱从大房账上出”。

钱荣以为奶奶是问银钱花多,是以忙解释说大爷自个补钱不用公家的。

傅大爷进补,事倒没什么,可秋筠却有点犯寻思,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总觉得那里不对,在埋头看那昂贵的药材都是大补的,全是人参、当归、虫草之类的。

钱荣看主子盯着账本看,半天不说话,紧张得手脚冰凉。

好容易等秋筠合上账本,还给钱荣道:“各房都有开销,总之多了也是自己添”。

钱荣舀了账本出去,出门口,用袖子抹了抹头上冷汗,心说:这三奶奶人精细,以后各房开销记清楚的好,以免突然问起,答不上来。

钱荣下去,秋筠一个人坐在屋里,脑中还想着方才这个事,越想心越不安。

方妈进来,面色暗沉,道:“才爷派人进来说,要出去两天”。

秋筠想方才的事,一时没转过心思,随口嗯了声。

方妈又道:“爷说要带杨姑娘出门”。

秋筠这才反应过来,蹙眉,有点生气,道:“他的事我也懒怠管”。

方妈道:“三爷做事,越来越离谱,杨贞娘没名没份,竟要带了出去,自个脸面不要也要顾及姑娘的脸面”。

秋筠心说,但愿他做得更离谱些。

看方妈恼怒,秋筠道:“妈妈不妨把姑爷所为和我母亲说说”。

方妈一愣,一时以为听错了,刹那,明白过来,骇异道:“姑娘莫非说要……”。

疑惧地看看左右,摇摇头,苦笑道:“姑娘,这让老奴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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