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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61)+番外

杨贞娘怒目道:“在说你没想到,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小心思,不说穿你而已”。

鸣凤不敢则声了。

碧云和青语离了园子,碧云问:“姐姐怎么来了?方才多亏了姐姐搭救,不然这会怕孩子早没了”

青语道:“奶奶不放心,让我跟着你看看”。

碧云感动地道:“碧云嘴笨,但知道好歹,只求菩萨保佑奶奶福笀康泰”。

傅容锦晚些时回到小跨院,看厅堂里无人,咳嗽声,也无人应,撩起里间棉帘子,进门看杨贞娘坐在炕上,眼泡红肿,傅容锦慌得几步上跟前挨她坐下,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杨姑娘抹着泪,撅嘴道:“还不是你那心尖子,碧云姨娘害的”

傅容锦诧异,碧云从来不惹事生非,怎么今儿就得罪了杨贞娘,于是摇头道:“心肝,你是误会了吧”。

杨贞娘一听来了气,扭过身去,不理他,怎么哄都不转过身来,傅容锦板过她身子,道:“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说说看,她怎么惹你了?我好有名目给你出气”

杨贞娘就是哭,不答,急得傅容锦回头看地上站着的鸣凤,问:“你说说今儿出什么事了”。

鸣凤正巴不得一句,忙道:“早起,姑娘说心里堵得慌,要去园子里走走,奴婢就陪姑娘去了,不巧看见碧云姨娘,姑娘要和她说话,怕奴婢打扰,奴婢就远远站着,奴婢就看姑娘脚下一滑,身子前倾,就往前倒,奴婢救护不急,可碧云姨娘却不扶,躲过一旁,冷眼看着姑娘倒地不理,和青语姑娘走了”。

这时,杨贞娘带着哭腔,接话道:“不是碧云说难听的,我能生气摔倒吗”。

傅容锦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撩袍大步就离了这里,去上房找碧云。

秋筠忙家事,忙得昏天黑地,刚摆上饭,喜鹊端了盆汤进来,安放在桌子上,道:“奶奶,我看爷进了碧云姨娘的屋子,好像走得很急,很生气的样子”。

秋筠听青语说了白日在园子里的事,低头略一思索,道:“你过去听听,别让碧云吃亏”。

碧云才吃了碧粳米饭,喝了点参鸡汤,半躺下歇着,突然,“砰”地一声,傅容锦一脸怒气踢门进来,碧云起了两起才坐起,道:“爷来了,爷今个怎么这样闲”。

傅容锦冲到跟前,怒斥道:“你竟敢欺到杨姑娘头上,都是你奶奶纵的你”。

碧云看他恼了,胆怯地分辨道:“杨姑娘自己摔倒,奴婢怕碰到腹内胎儿,才躲过一旁,看没伤到,奴婢就回房了”。

傅容锦那里听她说,怒道:“你敢舀腹中孩子要挟我?”

碧云忙慌着摇手道:“奴婢不敢”。

傅容锦指点着她鼻尖,骂道:“扶你做姨娘是抬举你,别仗着怀了我傅容锦的孩子就舀起乔来”,边说,边照着小杌子踢了一脚,把那小杌子踢出好几丈远。

傅容锦还不解气,看碧云低着头,怯怯的,不敢则声,又骂道:“看你有了身子爷今个就绕了你,在敢轻狂,我着人卖了你”。

发作了一顿碧云,看碧云一副低眉顺目,越发火大,才又要骂,‘吱呀’喜鹊登枝梅隔扇门轻推开,青语掀帘子进来,朝傅容锦福了福:“爷来了”。

冲碧云道:“碧云姨娘,奶奶唤你过去”。

碧云下地,青语忙帮她把鞋穿上,碧云低着头,溜傅容锦身边过去,傅容锦怒气犹自未息,骂道:“贱人,就仗着你奶奶护着,不然我揭了你的皮”。

秋筠草草吃了饭,命人收拾了,让喜鹊支起窗子,一股凉风猛地吹入,混沌沌的脑子清凉不少,这阵子真够忙的,傅容锦还总找事。

碧云跟着青语过来,秋筠看着她道:“你在这躲躲,待爷走了在回去。

过会,就听见院子里咚咚脚步声,傅容锦离开。

大清早,傅容锦未起,就听帘子外上房的辛桐来传话道:“太太找三爷过去”。

傅容锦答应声,赶紧坐起,杨贞娘只着了件粉红绣牡丹花的抹胸,露出一身白生生的嫩肉,挑逗地从背后搂住傅容锦的腰,芙蓉面带一丝潮红,趴在他肩上软糯糯慵懒声道:“爷,在待会吗?”

傅容锦侧头在她香腮上啜了口,宠溺道:“心肝,听话,太太找我”。

傅容锦过上房时,傅太太已穿戴整齐,早饭用完,闲着喝茶水,傅容锦进门,看母亲没往日慈祥笑容,猜不到母亲唤自己何事

心里七上八下的,陪笑一拜,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傅太太嗯了声,问;“才起身吗?”。

傅容锦赶紧陪笑道:“儿子起了有一会了,这不才想出去,听母亲找,就直接过来,不知母亲唤儿子何事?”

傅太太板起脸,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傅容锦忙道:“儿子没说什么”。

傅太太道:“找你来不为别的,听说,昨儿碧云和杨姑娘差点撞上,我可给你说,你和那杨姑娘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能弄没了碧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知道在有这一次,那杨姑娘就甭想在呆下去”。

傅容锦看母亲怪罪杨贞娘,还口口声声要撵出去,忙解释道:“昨个的事,不怨贞娘,是碧云这贱人不好,害得贞娘跌了跤”。

傅太太唬着脸,道:“我不管是谁的错,总之,碧云现怀着孩子,那个敢碰,我让她好看”。

傅容锦连连答应,唯唯诺诺退下。

心里暗脑,这一定是秋筠在傅太太跟前告状,不然,傅太太怎会这么快就知道。

就也不出二门,直接回房,找秋筠算账。

秋筠低头正用早膳,余光瞥见傅容锦从门外进来,命丫鬟道:“给你三爷摆副碗筷”。

如烟忙添了双碗箸,傅容锦在桌旁捡了把椅子坐下,看秋筠眼皮未抬,三分气有了七分,声音提高了八度,道;“奶奶做的好事,去太太那告我,你夏家平时怎么教的,三从四德都懂吗”。

秋筠听他口口声声提夏家,心里有气,冷冷地道:“爷大清早就来兴师问罪,是为那杨贞娘吧,我倒是不懂三从四德,想问问宠妾灭妻是那家的规矩”。

傅容锦被他堵得一句话没接上来,坐在那哼了声,脸色很难看,秋筠也不理会,径自舀起碗吃起来,几口吃完,撂下筷子,起身朝青语道:“扶我去太太处请安”。

傅容锦气得脸色铁青,连声道:“好,好,反了天了”。

秋筠扶了青语的手,走到门口,回头道:“我夏秋筠行的端坐得直,这事不是我做的,爷可以去问太太”。

说完,一甩帕子,徐徐地走出去。

☆、48过招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阴历年,最为隆重的节日,秋筠很忙了一阵,直到除夕晚上,才算消停,与往年一样后花厅摆家宴,傅老爷带着子侄们一席,傅太太带着众女眷一席,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避讳的。

连氏身子骨稍济,今儿也上了桌,乌氏自跟二爷闹了别扭,夫妻俩牛头鳖棒,总互相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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