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瞧见那人脸上温柔的笑意。
皮质的沙发,可容纳四人隔着桌子两两相对而坐。可茜犹豫着是要坐他的对面,还是他旁边……
“坐这吧。”景哲指了指身侧,低声道。
可茜坐下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翻出包里的笔袋和作业纸,锁拉链的时候,她不知是太紧张,抑或是什么,一绺头发被卡进了拉链里。
“嘶——”没察觉,头皮就突然被扯了那么一下,可茜倒吸了一口气。
“别动。”
低低的声音近在她的发顶,肩背上触到他温热的躯体。可茜的手指捏着拉链头,顿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的头发很黑亮,但是发质偏细软,稍一用力,就可能把那绺头发扯断。
景哲伸手拈上她的乌发,不经意碰到可茜的手指。温凉的触感,微微烫到两人心间。
可茜缩开手,低着头,心里暗自在后悔,为什么昨天她不洗头发……
又有一只手从她肩上伸过来。此时,两人都还没意识到,景哲的两只手圈出的姿势恰好是把她拥在怀里的样子。
她的背后贴上了他的胸膛,甚至可以听到他一声一声的有力的心跳。可茜这下子僵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她又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那种味道,很特别的浅浅的独属于他的味道。他的一只手轻拉着头发,一只手小心地移动着拉链头,可茜的目光无处安放,于是看着这两只干净的手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她的小状况。
不知道他会不会弹钢琴或者其他管弦乐器呢……
他的手骨节若不那么分明的话,就是一双漂亮的女人手了。
而这双漂亮的手的主人却有点心猿意马,他侧拥着她,裸露的手臂堪堪挨着她浑圆的下缘,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圆领T恤,因为离得近,白色的内衣隐隐可以看到轮廓,视线再往上,她衣领露出的一痕锁骨莹润生光……
“刺——”拉链顺畅锁起来的声音。
与此同时,景哲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轻揉了一下,然后穿过她的长发,手指落到发尾前,指间夹带着乌黑的发伸到她面前,“好了。”
声音依旧是低低的,温柔的,近在发顶。
“谢谢。”可茜略略偏头,脸颊有点烫。
身旁的人却还不放开她。
周围很安静,离得远的个别同学在看书,离得近的那个同学不知何时已趴在了桌上。空气里此时流淌着热热的因子。
景哲张开手指,黑顺的发丝翩翩滑落,他的手指抚按上她的下巴,可茜被他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得偏过了脸。他的另一只手触在她的额头,然后沿着她的眉心往下滑,指端划过她秀挺的鼻梁,拂过她的鼻尖,落在她柔软饱满的唇上……
几秒钟被拉得很长,可茜的睫毛颤颤,目光根本不敢直视他。
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抚摸,流连许久,几乎将她的唇染得艳如朱丹。
可茜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景哲闭着眼凑过去,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这样谢,好不好?”
后面的低语呢喃已经淹没在唇齿间,似乎也不需要等到她的回答,他薄薄的唇果断地压在她柔软而饱满的粉唇上,顺势再进一步,右手撑在她右侧的沙发背上。
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唇舌缠绵。
他含着她的双唇不停地吮吻,伸出舌头有点笨拙地勾画着她的唇形,然后趁她红唇微启,夺门而入,勾着缠着她。
尽管室内开着冷气,也抵挡不住热-浪从心底深处升腾,呼吸早已乱了,心跳也跟着乱了……
良久,他的唇终于稍稍离开她的柔软,抚在脸上的手滑下来,隔着薄薄的衣料搂上她的腰。
可茜轻颤了一下,轻轻地推他,手掌恰落在他坚实的左胸上,又被底下有力的跃动惊到,慌慌地抬开。
“我还要写思想汇报……”脸颊还是带着薄红。
景哲弯了眼角,放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一章,可能又有人说什么“老师为什么都不管”了。嗯,顺便说一下,一位读者说的“班主任”,我读的大学是没有这种说法的,我们只有“辅导员”。呐,你看,你可能会说“你的大学没有不代表我的大学没有啊”之类的话,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希望你也能这么想这文里关于学生偶尔旷课和挂科时,老师处理情况的不同。
有点绕。大意就是,我是按我念的大学的情况来考虑的,嗯,因为我不可能把中国所有的高校都读一遍,不清楚每一个学校的学分制,不清楚每一个学校里的每一个老师具体是什么措施。所以,回应一下,“作者有没有上大学”和“一看就不是大学生写的”这两句话,不好意思,写这篇文的我真的是念过大学的。如果和你们大学的制度和措施不同,那希望你们把它看做是为了剧情需要吧,哪怕当作纯属虚构都行。毕竟这篇文的分类是幻言,谨以此文为君打发闲暇时光,请勿考究。:)
好友说我太在意你们的评论了,我觉得可能是吧,毕竟第一次在网上发文。但我觉得,网上发文和其他途径最大的不同,就是能看到即时的评论,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忍不住用零星的时间刷评论。嗯,以后会改,尽量少看评论。
另外,如果还是有读者不能接受我文里关于大学部分的设定和描述的话,还是文案上的那句话:不喜请直接返回,不要浪费时间留评。
谢谢还愿意读我的文的小天使们。
by玻璃心的作者
第34章
然后,可茜用比预计的四十分钟多一倍的时间写完了几千字的思想汇报……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景哲把可茜送到了她上课的教室外,顺便带走了她的思想汇报。
同学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团支书来的时候,一看到坐到前排的可茜,径直奔过去。
“可茜可茜!那个思想汇报怎么样了?写完了吗?”
可茜停了手中的笔,点头。
“那你交了吗?”
应该……“交了。”
团支书闻言,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空着的位置,又问:“那党建那边态度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可茜默了一下,说:“还可以……没说什么。”那是他的朋友,对他的态度应该不会差吧……
“那就好那就好。”团支书问完了要问的,咂咂嘴,起身去占中间的座位了。呃,前排这种位置吧,等哪天她忘了带手机再说吧……
老师来了,上课铃响过,月华还没来。
这一节是有机课,有机课还挺重要的,而且有点抽象繁杂。不乏学化学专业的人自嘲:有机物化,必有一挂。可见,有机化学还是挺难啃的一门。月华曾信誓旦旦地说,有机课一门也不会落下。
课间过了一半,月华还不来,可茜担心她出了什么状况,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上课了,那边才回:“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睡过头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