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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49)+番外

四人之中属金云溪的酒量最差,加之晚上又没吃东西,因此醉得最快,她刚醉倒,尉迟华黎就清醒了点,她是醒酒最快的一个,素有喝酒醒水地速度,剩下这二人酒量相当,顶多相差一两杯,就见哭得哭,笑得笑,睡觉的睡觉,骂人地骂人,真可谓精彩,只可怜了两个小侍女,东忙西蹿,又不敢出去喊人,怕让人见了传出去。闹闹腾腾的大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两个小丫头也瘫到了榻子底下,差点没背过气去。 

隔日醒酒最快的自然还是尉迟华黎,早早洗漱完毕,仰在榻子上打算看她们三人的笑话。 

第二个清醒的是金云溪,她醉得最早,醒得也相对快些,只顾着洗漱到也没时间理会尉迟华黎地嘲笑,虽说今日不用早朝,可起得太晚也不好看,人道是一个懒人如何为君? 

“陛下,外宫女官有事启奏。”门外地外侍丫头隔了门禀报。 

“什么事?” 

“魏史求见陛下。” 

魏史求见?这么早求见干什么?“让史臣到大殿等候。” 

“是。” 

尉迟华黎整理了一下衣装跟在她身后,魏史求见能有什么好事,尤其北南他老子也在,话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可真闲,有事没事就往凡州跑一趟,当她们这儿是茶馆吗? 

“你留下来等她们清醒,午膳等我一起。”衣冠整理好。不是太正式的场合。她只 

 身明黄绸服,头发也只是以金钗挽住,少了些雍容, 新。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省得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这里是南岳,怕得应该是他们。” 

说不过她,只交代了侍女几句,她始终对魏国人不放心。 

今天来得魏史不是汪渊,是尉迟尊,一身褐色锦袍正适合他的气 度。金云溪也没多少惊讶,刚刚侍女呈报时她就心里有数了,所以才没让华黎跟来,他既然一大早来,自然谈得不会是国事,且看他要说什么吧。

她不挥退侍女。他却也站在那里不说话,像是打算看谁能耗到底一样。这么无聊地游戏,她懒得玩,挥手让侍女退出了大殿。 

“南雪,我将她葬在皇陵山下了。”他知道她很在意这件事。 

“是吗?人都死了,葬在哪儿不都一样。” 

静默。除了静默还能有什么? 

“那个盛图。他没那么简单。”想着不说,却又说了,没错。他很在意那个人,虽然身在千里之外,可凡州地事,该知道地,不该知道 的,他都知道的差不多,只剩些金云溪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他还在查,“你小心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当年用汪渊的时候有没有提防他?”坐到龙椅上,并不管他想坐哪,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像能听她话的人。 

“他跟汪渊不同。” 

浅笑托腮,“这是我南岳的国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吧。” 

“他能深夜入宫?”这话说起来可有点质问的口气。 

“你的人能安坐在我的皇宫内查探消息,我地人就不能入宫商议国事?”这男人莫不是想歪了什么? 

一只手背过身,一只手扶在她案前的龙爪上,“你已经够出风头的了,别再惹出些惊世骇俗的事了。” 

抬眼与他对视,叹过一口气,“你一直都记错了一件事,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贵妃了,从皇陵那晚开始,我们俩之间的一切就已经不一样 了。” 

“从一开始你就任性,而且从不肯相信我,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承认我是有责任,但你也有。” 

“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地选择承担后果。”真没想到他们会在事隔十六年之后才为这件事争论,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说昨晚的酒还没醒透? 

尉迟尊似乎也在努力平息这突如其来地怒气,“先不说这件事,那人我怕你控制不了。” 

“我没想过要控制他。” 

抓住龙案一角,拉近与她的距离,“先不要跟我对着来,好吗?”那个“好吗”说得有些喷火,“此人生性不羁,但城府极深,能三两下助人夺嫡,你不觉得应该注意一下吗?” 

“我到记得有人更奸诈。”由着酒性直接去了。 

“我说了,先不要跟我对着来。”当皇帝当久了,惯于发号施令。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摈弃他,不要招他入朝对吗?如果我说我已经招他入朝了呢?”他讨厌就说明他担忧,既然连他都担忧,那她就更应该用了。 

“你不会想来个凤朝凰吧?”突然这么说,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他居然能说出这种吃醋的话来!好吧,既然都说了,那也无所谓了, “你小心这个男人会把你当垫脚石,到时别什么都陪进去了。” 

她终于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正在吃醋,并且还很大的一坛子醋,可是至于吗?也不过是昨晚见了一面而已,再说他应该也不知道…… “你——昨晚见他了?”他躲开了她的视线,看来昨晚他跟盛图真见面了,真是——无聊! 

“觉得无聊吗?”看她一眼,毕竟以前是夫妻,他们对彼此地了解还是很深,他能从她地表情里猜到她的意思,“我也觉得很无聊,要是你当年信我一次,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又来了,说不谈这事,可自己又老提,“我就是不信你,对于一个从开始就骗我的人,你让我怎么信你?” 

“对,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还有我们地儿子。” 

看了一眼殿外,确定他的大叫没惹来侍卫之后才回话,“那好,现在我们就跟你回魏国,你敢要吗?”赶快结束这个可笑的争论吧,两人现在的身份一点也不适合吵架,真不知道他们俩这是怎么了,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却破功了? 

“……”深呼几口气,“不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也不想吵,即使这种发泄很痛快,“我说真得。” 

“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关系到我的事,你们还是别打算的那么好,你应该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控制不了我,现在也一样,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更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起身站起来,省得跟他靠得那么近,“你今天太失态了。” 

“云溪,我们做个约定吧。”双手扶住桌案,背对着她,“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你也只爱我一个吧。” 

顿住脚,“如果保证有用的话,那该多好。” 

“我说真的。” 

苦笑,真的?她现在却找不到自己的真心在哪儿啊,“我死的那天再告诉你吧。”也许那天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 

“陛下,太傅宫外求见。”女官在殿外低头福身。 

这下到好,争论的对象来了,她还真好奇他们昨晚谈了些什么,这个盛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又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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