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管她,是觉得她有她的生活,尽管他想占有她的一切,但自己却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关系就像猫鼠的恋爱游戏,一边追逐绝杀,一边纠缠不已。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们有了共同要爱护的东西,他可以给自己一个霸道的理由来彻底禁锢她,不管她是爱他,还是恨他,她永远都不能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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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东西跟欲望、前途、理想相比起来,哪个会重一点呢?
恐怕连女人都很难抉择,更别说男人了——
也许只有当背叛来临时,我们才会知道自己的爱到底有多深。
☆、十二 注意,我们是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有点事,要隔一天更了
很显然,唐季礼托错了对象……
列干、塔干的敌人正是他托付的那两个男人——维隆卡+李尧。
维隆卡家的财力+势力,李尧那遍布各地的网络,组成了强大的洛城一派。这一派公然向列干与P33计划宣战——
P33计划始于Leopard研究院拉斐教授的工作簿,第三十三页那一段复杂的解码,就是那段解码,致使研究院遭遇灭顶之灾。
关于这段解码的意义,恐怕世上知道的人两只手都数得完,外人所知道的那些都只是其中一部分,就连唐家的三姐弟都不清楚P33到底意味着什么。
维隆卡、李尧与他们一样,知道的也不是全部,但却知道那绝对是“称霸武林”、“财富天下”的计划,即便得不到P33计划的行使权,但如果能灭掉列干,挟制P33,这就会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们愿意为之冒险,为之全力以赴。
男人嘛,人生短短几十载,总能虚霍!强大才是硬道理!别想着他们能守着老婆孩子过小日子,但凡有扬名立万、万人之上的机会,没人愿意失去。
当然,唐家姐妹也不是善于被蒙在鼓里的人,自小到大的颠沛生活铸就了那敏感的神经,即使是最没有攻击性的唐亚儿,在一个多月后,也打开了全身的敏感神经——列干失去了消息。
即使那两个男人异想天开,打算美人、天下一起收,始终还是封不住唐氏姐妹的沟通能耐。
合上电脑——
唐亚儿默默呆坐,她是不清楚李尧在这场对立中扮演什么角色,但清楚绝对跟他有关就是了,军火交易的渠道、网络,都出自曼顿——姐姐说的不错,这两个男人当她们是傻瓜了,一边让她们过着舒适、甜蜜的小日子,一边追击唐家和列干,他们怎么想的?这种事能瞒得住吗?瞒到最后,成了定局,让她们无能为力,她们就会认命吗?
真天真啊……
她并不恨李尧,也不觉得他的背叛有什么错,虽然心里很难受,但她明白立场这东西跟善恶没什么关系。
要等他回来吗?
说声再见?
还是拿枪指着他,痛骂他?
算了,不见也罢,她不想指责他什么,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愤怒的嘴脸,也不想看到他的。
一个月来,他太宠她了,她变得像个幸福的傻瓜,甚至就是现在,她都恨不起来他,还在不停地给他找理由,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也许他受制于人,也许,也许TMD没也许了,她得赶快离开这儿,否则等他回来,她就会相信他的也许了。
装好电脑,从吧台的抽屉里抽一把枪别到腰后——李尧的。打开手上的信号接收器,塞上耳机,“姐,你到了没?”
【到了。】
“我马上来。”穿上短靴,什么行李也没戴,就一台电脑,一把枪,一个人——
关上门,却见电梯正在往上运行,也许是他回来了……
转身,沿着楼梯道往顶楼而去。
电梯门在二十二楼停下,是李尧——
三分钟后,同一个场地,李尧飞快地按下电梯门,冲进电梯,犹豫了三秒后,按下上升键——咖啡还是热的,她离开没多久,想离开洛城,她们不会走陆路,因为根本行不通。
大厦顶层,亚儿提着电脑,临风而立,风衣下摆被吹得四下乱飞——终于有点像唐家人了。
李尧踢开铁门——
“不许说话!”亚儿命令,不想听他说话,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李尧也没打算说话,他并不想解释什么,解释也没用,不过就是谎话加谎话而已。
“你的卡——”本打算留下来做纪念,看到他后还是觉得应该还给他,他们毕竟是敌人了。
没理那张在风中翻飞的卡片,“那把枪后座力很强,别伤到自己。”吧台的抽屉开着,她拿了他的枪——那玩意后座力很大,像她这么笨,不注意会弄伤自己。
就是因为会这样,她才不许他开口,她想离开的决然一点、冷漠一点、更恨他一点,可他一开口,她就没办法决然,也冷漠不起来。
他背叛她了不是吗?还这么关心她干吗?
……话说回来,他好像只是与唐家为敌,并没有背叛她什么,他跟唐家也毫无关系,更谈不上背叛,这么说来,他们只能算是敌对——而已吧?
兀自注释两人的关系中……
请原谅她平生只谈过一次恋爱,实在是不舍得把这男人推出去——
直升机的扇叶噗噗煽响,机身慢慢升至顶楼——
“丫丫,没时间了——”唐冠儿喊。顺便诧异一下这两人的对峙场面,看起来并没那么剑拔弩张,不像她跟维隆卡,以枪战作结。
亚儿跳上副驾座,戴上耳机。
直升机像只大蜻蜓,掠过楼丛,离去——
李尧蹲身捡起脚边的信用卡,默不作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很清楚他们会有这么一天,从打算这么做时就清楚,所以没什么可后悔的。
只是——他真希望她能更笨一点,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一直待下去。
他已经习惯有她了……
伸手掏出口袋里震动不已的手机,是维隆卡,“干什么?”
【她们走了?】
“走了。”
【没拦?】
“你拦住了?”明知拦不住,何必弄得两败俱伤,而且伤重的一定会是对方,所以他选择不阻拦。
【有时间吗?喝一杯?】同样失落。
“没空。”合上电话。
望着夕阳的光辉,一个挥手,手机飞进楼丛之中,无法排解的情绪啊——
他要更强,他要更多,她不只是他生活的唯一……
没有报复的男人,不算男人——他这么认为,否则他更不配去占有她——他这么想。
男人啊,年轻男人啊——
怎么评论他们呢?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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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炎黄子孙的大节气。
通常都是一家人团圆。
李尧却要在公司里过,因为这儿都是没家的人。
蓝罂子母子俩也在,那一大桌的菜都是她的杰作。
吵嚷的会议室里,男人们还在喝酒。
李尧挺直背站在灰暗的楼梯口,身后是紧抱着他的蓝罂子。